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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瞧着南宫易不动手足震退众人,神采飞扬,洒落倜傥,心中又甜又酸又苦,没来由的又是一阵难过,突然有些后悔将他拖入此事之中,转而又想:“这无情无义的臭泥鳅,你又何必为他着想?”牙根咬紧,心中抽疼,颇觉快意。 ..
焱礼冷冷道:“这倒巧了,一个是婵月重生,一个是婵月弟子,难怪要将本国神樽偷盗送给玄风帝国奸人了!”
他似是认准了馨儿便是偷盗神樽之人,听得两人的身份与关系后,心中更是笃信不已。语气森冷,浑身真气鼓舞不息,似已随时准备出手。
那两名苍炎卒本想随之大喝,但突然想起先前启爵爷的震怒之语,登时一骇,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反手拔出赤红的火麟刃来,作势欲扑。
南宫易哈哈一笑道:“在君子眼中无人不是君子,在小人眼中无人不是小人。”
他朝那启爵爷抱拳道:“婵月灵女两百年前便与玄风帝国恩断情绝,又怎会授意他人献宝巽法灵呢?眼下元泱无主,小人觊觎,离间撩拨之事还望谨慎明查。”
启爵爷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见他坦然相望,微笑以对,一时沉吟不语。虽然南宫易瞧来不似鸡鸣狗盗之辈,但此事太过重大,那婵月重生又改口承认,要听这陌生少年一面之词也太过草率。
炎尚公主淡淡道:“公子既然与此事无关,又是海神神少,为何假扮樊将军,混入毕方城中?”
南宫易看了馨儿一眼,苦笑道:“舍妹被人诬以此事,所以才一路寻来。”馨儿抿嘴微笑不语,彷佛眼前之事与她全无关系一般。
厅内众人均是皱眉不语,这般解释实在太过牵强,比之那如山铁证,直如鸿毛飞絮。
南宫易虽然舌灿莲花,机智善辩,但此次尚不明事情来龙去脉,对方又自恃证据在手,先入为主,想要证明清白实是大大的困难。
焱礼冷冷道:“巧言令色,若你心中无鬼,何必这般鬼鬼祟祟?能习得风云诀,纵然不是风妖,也有极大关系。给我留下吧!”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突然拔身而起,红光如电,阳光耀眼,众人眼前一花,一道烈焰似地光芒暴闪而过,炙热的狂风真气轰然席卷。
檐前琉璃灯被热气所激,立时“嗤”地一声,齐齐点燃,叮当乱响。那各色光芒在斜阳下璀璨跳跃,绚丽刺眼。
真气炙烈凌厉,力道之猛,极为罕见。南宫易心中一凛,忖道:“罢了!空口无凭,要想眼下证明难得紧,先带馨儿离开再说。”哈哈大笑,调用激浪涌,真气如海潮突涨,瞬息便集至右手,断刃应声出鞘,白光一闪,自那红色光波中倏然切入。
这一刃乃是碧雨帝国的“浪淘沙”,是南宫易在鸿芜从一个碧雨帝国豪雄处学得的。以激浪涌的御气方式,辅以祟尚变化的碧雨帝国起刃式,自然最为流畅自如。刃光如弧,真气锐利,刹那间便破入红光之中。
突然“噗”地一声闷响,那断刃竟似被什么极为强劲的吸力吸住一般,南宫易臂上一紧,险些被朝里拖去。念力一凛,仿佛有某件极为凌厉的物事朝自己疾刺而来。
大骇之下,左掌拍出惘云帝国至刚至猛的“彤云落”,青色真气掀起一道波浪,狂飙突进。轰然巨响,两道气浪并生的巨大撞击力方才勉强将彼此震退。
南宫易藉势抽出断刃,朝后疾退。那焱礼冷冷道:“雨属真气?原来你还是狗贼的探子!”长袖挥舞,袍襟开处,又是一道红光怒浪般奔卷而来。真气滔滔炙热,比之此前竟还霸道三分。
南宫易心中骇然,这几日连遇顶尖高手,这阴鸷冷酷的独眼人真气之雄浑,神功之莫测,竟远在自己预估之上。不及多想,双手握刃,陡然旋转,刃光自下而上斜撩而上,光芒暴吐,真气浩荡如巨浪回旋。赫然便是激浪涌中的“三叠浪”。
“三叠浪”将真气化为三层,彼此推攘,层叠回旋,便是防范被真气远甚于己的高手一下吸纳制住。
岂料“蓬”地一声爆响,南宫易只觉所有真气都忽然倒卷回来,连带那汹涌红光气浪一齐猛袭而来。大惊之下,立时因势利导,凝神聚意将真气调度分布,登时如叶舞狂风,被瞬间抛起,重重撞向墙壁。
馨儿忍不住惊呼失声,泪水泉涌,心中说不出的悔恨。
南宫易背脊方甫触着墙板,立刻调气背脊,如隔气垫,顺势向下闪电滑去。那狂飘也似的气浪“轰”地一声,立时将墙壁破开数尺大的裂洞。
众人“咦”了一声,见他竟能在焱礼乾坤苍炎扇下藉力消力远离险区,从容逃逸,心中惊疑更甚。但他适才那两招分明都是水属神功,圆熟流畅。这少年究竟是谁,竟能同时习得两国至高无上的心法?
焱礼目中讶意一闪而过,独袖飞卷,一支两尺余长的紫金折扇倏然而没,缓缓步近,眼中冷漠凌厉,直如浑身上下湮灭逃逸出的杀气。
他手中的乾坤苍炎扇乃是天焰帝国神器之一,以上古乾坤寒石铁制成,左面乾,右面坤。对元泱所有兵器及其卷引的真气,均可以视其乾坤两极,自行反转变化从而吸纳、排斥,随心所欲,威力极强。
适才以乾坤苍炎扇阳面吸纳南宫易断刃,又以乾坤苍炎扇阴面反击南宫易“三叠浪”,若非南宫易真气超强,随机应变,早已被反震而死。
启爵爷与炎尚公主对望一眼,颇为惊异。启爵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