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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乱舞,刀气纵横。 ..刹那之间“嗤嗤”之声大作,曲风扬全身上下也不知被砍了几道口子,鲜血四处喷涌,宛如血人一般。
但那赤袍人似是手下留情,一破即止,伤口都只有寸许深,虽然灼烧得厉害,却无性命之忧。
突然红光一闪,那火焰矢蓦地变成紫火长索将曲风扬右臂缠住,硬生生一绞,万缕红光从那紫火长索上没入他的手臂。
曲风扬手臂烧灼彻骨,经脉也仿佛被烈火焚烧,剧痛攻心,险些晕去。曲风扬咬牙不语,猛地奋起神威,大吼一声,将紫火长索稍稍震开,闪电般拔出屠龙刀,朝后疾退。
但那紫火长索又迅息变成一个火圈,从下而上,当胸擂在曲风扬胸口。胸前一窒,气血翻涌,周身经脉彷佛瞬间紊乱。他朝后高高飞起,仰头喷出一口鲜血;血珠在阳光下划过优美的圆弧,然后被那狂风卷得纷扬洒落。
雷电鹜悲鸣哀啼,齐齐扑翅俯冲,纷纷伸喙将他叼住,放在一只雷电鹜的背上,围成一圈朝上空飞去。
赤袍人叹了口气,双臂一收,漫天赤红登时消失,那两道炽日神焰也倏然回到他的掌心,变成两团跳跃的淡蓝色火焰,慢慢隐入掌心,消逝不见。
曲风扬周身火烧燎原,经脉内真气乱窜,气海剧痛,全身骨胳都要散架一般,意识也渐转迷糊,只是想到:“那妖怪怎地不杀了我,却放我一条生路?”
第八十一章惨伤败
苍宇烈日当头,白光耀眼,温热的午风从四周刮过,雷电鹜悲鸣之声越来越淡、越来越远。流云悠悠扬扬地飘了过来,他彷佛也被托在云端,轻飘飘地四处飞扬。朦朦胧胧中想着馨儿,不知她眼下逃到哪里了?想要爬起身来,却全身乏力。
方甫侧转身子,体内一道热冽真气从气海直贯心肺,似乎击到那“听心相思蚁”,登时痛彻骨髓,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重新醒来之时,已是星辰满天。夜风轻抚,一粒夜露从草叶上徐徐滑下,落在他的脸上。几只萤火虫光芒闪烁,从他眼前飞过。
他躺在单地上,鼻息之间尽是青草绿叶的气息。周身那烈火烧灼的疼痛感已经大大减轻,但体内经脉依旧紊乱不堪。
曲风扬突然想起馨儿,猛地坐起身来,真气乱流,险些将他击得再度昏厥过去。四周林木森森,黑影幢幢,他是在林中的一片草坡上,西侧数丈,便是一条宽三丈的山溪,自山坡婉蜒而下,穿林奔流。
突然“咿呀”之声大起,九只暗红色的巨禽欢鸣声中大步朝他飞奔而来。雷电鹜将他负载到此处后,便分开驻守各处,警戒守卫。
见他醒来,都极为欢喜。众雷电鹜将他团团围住,扑翅欢鸣,坚硬的喙尖在他身上轻轻碰触,极是亲热。一只雷电鹜将两只山鸡摔在他的面前,又用巨爪踢踢,碧眼炯炯地看着他。
曲风扬虽然仍甚为虚弱,但腹内早巳饿极,喜道:“是极,多谢鹜兄了!”忽然又嘿嘿一笑道:“可惜南宫易不在此处,要不然就有美味的山鸡吃了。”
当下大材小用,以屠龙刀将山鸡开膛破肚,在山溪中洗净。到林中折了些枝木,由雷电鹜喷火烧着,烤将起来。
吃完烤山鸡,精神大振。曲风扬又调息养气了一个时辰,这才将体内岔乱的真气一一复导归位。虽然经脉多处被震伤,但那赤袍人似是手下留情,未尽全力,是以尚能修养调复。只是想要痊愈,也需八、九日的认真调理。
曲风扬将白日之事回想了一遍,心中疑惑。那赤袍人不知是天焰帝国中的何方神圣,真气念力竟然如此惊人。瞧他阴阳怪气,宛若恶蜮行僵,诡异难测。而馨儿又那般惧怕他,当是妖怪无疑。
只是他为何又对自己手下留情呢?细细回想起来,那人似乎并无恶意,否则也不必等到百招开外,才将自己击败。
最后那一击,只需再威猛三分,或是连环进击,自己必定全身经脉尽断,非死即残。
曲风扬百思不得其解,越感困惑。突然又想起南宫易,不知他眼下身在何处,情况如何,想来他正在四下寻找自己吧!倘若今日有他在,两人联手而斗,说不定便能将那赤袍人打败。
正思量间,怀中寒海蛛丝囊突然“噗噗”乱响,那灵犀蜂似是闻着了什么气味,极是兴奋,四处乱撞。雷电鹜也突然警觉,仰颈四顾,咿呀鸣叫。
曲风扬一楞,难道是灵犀蜂闻着了万里灵犀嗅吗?心中大喜,立时竖指噤声。那雷电鹜甚是慧灵,登时住声,扭颈相望。
曲风扬拍拍众鸟脖颈,拔出屠龙刀,悄无声息地将雷电鹜震敝入刀,然后探手入怀,掏出寒海蛛丝囊。
丝囊刚解开,灵犀蜂便“嗡”地一声,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振翼朝坡顶上飞去。
曲风扬抬头望去,星空璀璨,黑漆漆的山冈如睡龙卧虎。草坡连着森林,绵延向上,泉水清脆的声音在石后林中叮咚传来,一直断续绵连,消逝在山顶巨石之后。
曲风扬心中砰砰乱跳,随着灵犀蜂瞬移奔掠,朝上疾行。
灵犀蜂沿着清泉朝上飞行,曲风扬紧随其后。泉水在星光下闪闪发光。进入森林之后,树影横斜,水声潺潺,叶木沙沙作响,夏虫与夜鸟鸣叫之声不绝于耳。
曲风扬紫风神瞳紧紧盯着灵犀蜂,在树木山溪间穿越奔行。
突然那灵犀蜂霍然停顿,在夜风中振翼不前,而后猛地俯冲而下,直扑清泉,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