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真气稍泄,险些被那剑鳍鲤拖下崖去。大叫一声,双腿稳住,使足吃奶的力气将红娘线朝岸上拉起。
突听不远处有人尖声叫道:“白吊鬼,你好大胆子,敢拿老娘的红娘线来钓鱼!”
那骨瘦如柴的小子闻声魂飞魄散,转头一看,一个紫衫女子飞也似的奔来,背后一个九尺来高的大汉气喘吁吁的紧随其后。
骨瘦如柴的小子白吊鬼连呼糟糕,正要抛掉红娘线逃之夭夭,又听那紫衫女子喝道:“你要敢把红娘线丢了,老娘将你剁成肉丝!”
白吊鬼叫道:“水七娘,你怎地这等小气,大不了将鱼翅分你便是!”
那水七娘冷笑道:“你当我象你般谗嘴么?你这种男人,自私自利,只顾享乐,第一个该杀!”话音未落,已奔到十丈之距。
白吊鬼见势不妙,突然闪电般跃起,想要溜之大吉。慌乱中却忘了手中还握着那柄特别的刀柄鱼杆。突觉杆子那头如有千钧之物剧烈震动,陡然下坠,突然想起那端乃是是虎鲨剑鳍鲤,大叫一声,被凭空拉去,空中翻滚,朝崖下落去eads;[快穿]老实人惹你了?。
水七娘怒道:“想逃到海里,哪有那么便宜!”
右手一扬,一道银丝破空飞舞,牢牢的缠在白吊鬼的身上,想将他拽回。但他下坠之势极为猛烈,再被那数千斤重的虎鲨剑鳍鲤猛烈挣动,登时将水七娘倏然拉得如矢般窜起,一道尖叫着朝崖下跌去。
水七娘身在半空,电光石火间左手一甩,又是一道银丝破空飞舞,立时缠在那九尺高的大汉身上,口中叫道:“谷镇,拉我们上来!”
那大汉谷镇猛地一个马步,银丝绷直,朝前滑了几步后纹丝不动。水七娘与九死一生下落之势登时止住。
九死一生却大喜,叫道:“我算得没错吧,我算得没错吧!上午第四卜说你们两人红娘线相系,生死两忘。你们还要杀我,当真是不识天意。”
白吊鬼骂道:“你奶奶的,快将我们拉上来。”
谷镇大喝一声,双臂交错后拉,竟将两人连着那海中虎鲨剑鳍鲤硬生生一寸寸拔起。
虎鲨剑鳍鲤癫狂剧震,那红娘线极为坚韧,反复震荡丝毫没有断裂迹象。
九死一生只是袖手旁观,不住的连声道:“可惜可惜,今日十卜已满,否则倒可以帮你们卜卜吉凶。”
那谷镇天生神力,全身青筋暴起,面目涨红,肌肉虬结膨胀,憋着气边拉边朝后退。过不多时,已将两人拉了上来。
水七娘一上来劈手就给了白吊鬼一记耳光,喝道:“死老鬼,活得不耐烦了么?”
那白吊鬼对她颇为忌惮,抚着脸干笑道:“要是活得不耐烦,又怎会变着法儿给大家钓鱼吃?”
谷镇抢上前从白吊鬼手中夺下那长斧杆,脸上气得通红,指着白吊鬼道:“你!你!”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猛地一跺脚,双臂挥舞,竟将那虎鲨剑鳍鲤高高甩起。
碧浪开处,一条青灰色条纹状的虎鲨剑鳍鲤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圆弧,阳光在红娘线上闪烁耀眼的光芒。
虎鲨剑鳍鲤在空中摆尾,越过众人头顶,重重砸在六七丈外的桂树林中,登时咯拉拉压倒了一片灌木。剑鳍鲤翻腾弹跳,尘土飞扬。
谷镇仰面倒地,又立即一跃而起,将红娘线从斧杆上解了下来。
白吊鬼和九死一生瞧见那剑鳍鲤五丈余长,活蹦乱跳,早已按捺不住,叫道:“快将它宰了!”
谷镇审视青龙偃月刀,确定无恙,方才提刀朝那虎鲨剑鳍鲤奔去。
众人都已许久未吃鲜美的鱼肉,纷纷奔上前去。只见那剑鳍鲤似是极为痛苦,背上裂了一条两尺长的口子,鲜血长流,甚是奇怪。
谷镇大喝一声,挥舞青龙偃月刀朝剑鳍鲤的巨口猛斩而下,那剑鳍鲤巨尾横扫,竟不能将他长刀拍开,“扑吃”一声,巨口被青龙偃月刀一劈为二皮肉翻卷,大刀径直砍到颚骨处方才顿住。
虎鲨剑鳍鲤痛极,发狂似的弹跃横摔,谷镇不得已将大刀拔出,朝后跌了几步。
虎鲨剑鳍鲤腹身处被谷镇劈开,挣跳之下,劈开的巨口越来越大,突然“哧啦”的豁开一个大口,一个蚕豆状的东西从那裂口中滑了了出来。
众人齐声惊呼。虎鲨剑鳍鲤凌空一个翻越,将那东西猛地甩了出来。那物在空中打转,猛然撞在地上,朝后滑了数丈方被灌木丛卡住,竟是一只小型沉水舳舻浮游圆舱eads;重生之超模影后!
水七娘等人面面相觑,突然又是“啊”的一声惊呼,只见那浑圆的透明舱囊突然嘎嘎数声开始从中间裂开,接着,从破裂处兀自跳出一只赤火麒麟似的怪兽,甩颈摇头,嘶鸣不已。
旋即又有两个少年跳将出来。一个俊逸挺拔,英姿勃勃,一个雄武骠悍,眼神凌厉。两人又从舳舻中拉出一个冰雪美丽的忻娘。三人不断的咳嗽喘气,似是在鱼腹中待得颇久,呼吸不畅。
虎鲨剑鳍鲤弹跳了一阵,终于匐地不动。白吊鬼等人瞧得呆了,他们阅历颇丰,但这等情形倒是第一次瞧见。
只有那九死一生突然狂喜道:“第二卜q日第二卜你们还记得么?天外来客,福星毕至!他们定然就是贵人,来救咱们了!”
这几个不速之客自然便是南宫易、曲风扬、馨儿与蚀日兽。
他们在琼海上漂流了月余,舟小浪大,虽有方向标指引方向,但终于还是被海风吹得稍有偏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