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鳞甲残缺双目赤红如火的凶兽见到这种情形,顿时跳踉怒吼,横冲直撞,躲避完颜鸿渐的击杀,却始终不得跳脱。片刻间鳞甲碎裂,鲜血激扬。
巨大赤红的麒麟焰金曜低头咆哮,双角轰然顶入凶兽的一侧腹甲之上,只听“砰然”声响,那凶兽的一侧腹部顷刻间便血雾喷涌。凶兽痛吼声中,挥爪横扫,却被梼杌焰木曜乘隙瞬间缠缚全身,动弹不得天门。
完颜鸿渐哈哈大笑,喝道:“九耀烈焰!”左手捏成法诀,右掌五指曲弹变幻,漫天赤红光芒突然崩爆开来,刺目闪耀,天地失色。那九头赤红色霓光的巨兽齐声咆哮,闪电般朝着那巨大凶兽撞去!
那凶兽被狂猛攻伐,顿时悲声狂吼,凶睛之中首次露出恐惧之意。
那九头巨大的星象光兽即将撞到赤炎金猊时,突然齐齐顿住,作势欲扑。天地彷佛倏然静止,众人的心随之猛地抽紧,紧张观望。
完颜鸿渐的嘴角忽然沁出一丝血红,接着,他再次张口大喝一声。九头巨大的星象光兽便一起咆哮嘶吼着撞向了那巨兽的躯体。那些光兽去势极快,这一冲撞,有的竟从那凶兽的躯体之中穿过,在轰然迸爆开来。
一时间,气浪霓光爆射的响声,与凶兽嘶吼狂怒的嚎叫声缓和一起,只听得众人心中发颤胸前狂震。
只见那头凶兽全身鳞甲在这一次冲天撞击中,尽数飞溅而起片片脱落,混合着巨兽殷红腥臭的鲜血,一同从天上洒下,如雨如雾亦幻亦怖。
最先发现完颜鸿渐嘴角的一丝血迹的人是濮阳亭山,他不等漫天鳞甲血雨洒下,便急忙叫道:“圣主,您没事吧?”
完颜鸿渐比起双目,周身之上喷涌闪烁鼓荡流转的赤红色真气随着他散去法术而渐渐地消退平静。
过了许久完颜鸿渐在缓缓地睁开了双目,气色如旧道:“好厉害的一头灵角狔蜥兽啊!”
说完才转过身来,从中飘落而下,回坐在赤焰逆鳞兽的手背之上,一脸狡黠的望着南宫易道:“宫少侠,你说灵角狔蜥兽厉害如斯,实力仅次于上古五大龙兽。今日一见,原来也不过如此,想来那传说中的上古五大龙兽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往嘴角一拭,那一丝殷红的血迹顿时便消失不见。他这才回过头来,看着金狮血雾使濮阳亭山摇摇头,示意自己所受之伤并无大碍。
南宫易并不对完颜鸿渐的轻蔑傲慢言语感到厌恶,毕竟他刚才是亲眼看见他将那头巨兽一力击毙的。若非如此,眼下受伤的人恐怕更多。
可是,当他听到完颜鸿渐的问话时,却是一脸黯然眉头紧锁。沉默许久之后,南宫易才叹口气道:“我不知道圣主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
完颜鸿渐闻言一愕,他不明白南宫易为何会说出这一句话?稍稍一顿之后,笑道:“若是你不怕犯欺君之罪,尽可以说假话无妨!”他这句话一来是在警告南宫易,他才是这里的众人的主人,二来则是在威胁南宫易最好不要说假话。
南宫易点点头道:“我不想死,所以我说真话!”
完颜鸿渐冷哼一声,道:“看来宫少侠的确是一个聪明人!”
南宫易望了一眼那横尸于前的巨大凶兽,以及那斑驳散落在整个山道岩石峰壁之上的殷红血迹和零星坚甲碎片,语气冰冷而自信道:“兽印圣主,您真以为眼前这头被你击杀的凶兽就是那灵角狔蜥兽吗?”
完颜鸿渐摸不透南宫易的话,心中蓦地一凉,试探的问道:“怎么?难道宫少侠认为这头凶兽不是灵角狔蜥兽?”、
南宫易点点头道:“不错,这头凶兽的确不是灵角狔蜥兽!”他的声音坚毅而自信。
完颜鸿渐闻言,神色微微一怔,旋即沉声道:“不可能,这凶兽如此厉害,若非寡人以兽族法术中最厉害的御龙在天法术中的‘九耀烈焰’将其斩杀,眼下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南宫易道:“这凶兽猛悍狂霸不假,适才兽族两位圣兽使与四位掌旗使与那凶兽缠斗之际,在下也是一眼不眨的坐在这赤焰逆鳞兽的背上惊心观战祖择。以此兽的威猛厉害程度,的确是世间少有,但是,它的确不是灵角狔蜥兽!”
众人听到南宫易如此肯定的论断,心中早已凉了半截。他们费尽气力,有些人还甚至命丧凶兽利爪、巨尾与刀齿之下,结果到头来这头凶兽竟然不是他们一路找寻的灵角狔蜥兽。
如此一来,众人费尽千辛万苦取得的战果,顷刻间便变得毫无价值。一时间,所有人的脸上都路出一抹深深地黯然与沮丧的表情。
山风鼓荡,血腥弥散,完颜鸿渐皱起眉头望着那头全身鳞甲残缺,殷红鲜血然后整个身体,蚯散在前面的山道的凶兽,心中不甘道:“不可能,如此厉害的凶兽怎么会不是灵角狔蜥兽?不可能,他一定就是灵角狔蜥兽,这小鬼定然是看错了!”
一边心中激烈的争斗着,一边虎目一转,厉色乍现的望着南宫易道:“宫少侠既然说这头凶兽不是灵角狔蜥兽,那么,你又有何凭据?”
南宫易一指瘫软横卧在众人前面三十余丈处的凶兽尸体道:“兽印圣主,你可是能看见那凶兽流出的鲜血?”
完颜鸿渐望着从凶兽体内汩汩流淌而出的殷红鲜血,点点头道:“寡人怎么能看不见?那鲜血又怎样?”
南宫易道:“圣主瞧那鲜血是什么颜色?”
完颜鸿渐冷哼一声,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