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当我看到汝鄢倾馨那刻薄怨毒的眼神时,才知道我并不是在做梦,而是她真真实实的回来,带着一脸木然与萧索,悄然回来了。
就在那天晚上,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表明了我的爱慕,但是,却被她轻轻一语便拒之门外了。当时我虽然满心沮丧,但见她并未离我而去,就在此充满了信心。
然而不幸就发生在她回来之后的第三个月。那天晚上,不知为何,我刚刚调配出来的一种新蛊,名为九幽巫仙竟然凭空不见了。我当时问过汝鄢倾馨可曾见过,不想未能得到答复,却惹得她与我大吵一架。两个时辰后,那女子却鬼使神差的晕了过去。
我见状,就立即为她探脉医病。不想手指方一搭上她手腕,却忽然发现那九幽巫仙的蛊毒竟然会游离散布于她的五脏六腑全身经脉中。当时我吓坏了,但更令我吃惊的却是另一件事,她的脉象中竟然显示她已经怀有生孕。
那天夜里我一夜未曾合眼,待到东方破晓之际,才以数十种草药蛊虫镇住了她体内的九幽巫仙之蛊,但她依然还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虽然当时我已经精疲力尽,但心中的愤恨与怒意却是直冲脑门。我当时暗想,那女子既然已经怀有生孕,自是不会轻生自尽。但那九幽巫仙之蛊却又是的的确确的在她的的体内,这件事情唯一能解释的通的,便是有人故意为她施蛊。
这样一想,再想起前一夜汝鄢倾馨的一脸怨毒与冷漠,我便确定那九幽巫仙之蛊定然是她施为的。当下也不多想,愤怒之下,冲到她的住所厉声询问。
开始她还是一再辩解,到最后,她见我一再维护那女子,便冷笑一阵,竟对自己施手九幽巫仙之蛊的事情供认不讳。我听到这里,自然愤怒已极,当时便对她施出杀手。不想她的法术真气也不弱,嫉妒恼怒之下自然便于我交上了手。”
……
“我们二人在那不大的空地上激斗数百回合依然不分胜负,情急之中,我便暗暗使出‘龙须冰蛭蛊’,向她攻出。不料,原本她定可以躲开我的‘龙须冰蛭蛊’,却不知为何,那‘龙须冰蛭蛊’竟分毫不差的尽数没入了她的体内。
当时,她全身一震,接着便跌落在地。我心知自己所为也实在有违大丈夫行径,可那时候热血冲脑,又怎会顾及这一节。她既已中蛊,我自然也就不再与她为难,只是冷冷的瞧着她,也不知是愤恨自己还是归罪与她。
她倒地微微呻吟片刻,然后一脸凄然与冷漠朝我大笑数声,接着只说了一句话,便勉强撑起身形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她说了什么话?”南宫易奇怪道。
此时,南山灵猿眼中的欣喜与激动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愧疚与自责,他双目无神的愣了一阵,才叹口气道:“她当时说,她用三十年既然都换不回我的一份感动,而且还使得我对她痛下杀手,如此,死又怎会不是一种解脱!只是,我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的!”
这句话虽然平淡无华,而且还似有些颠三倒四,但其中却充满了无尽的凄然与悲凉。
南宫易闻言,皱皱眉道:“南山前辈,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南山灵猿道:“其实当时我也并不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一直到七个月后,我才恍然大悟她的言外之意。
汝鄢倾馨走后,我便****竭心尽力为那女子驱蛊救治,但是那九幽巫仙之蛊实在是霸道已极,纵是我用遍百草,试过万虫,竟一直都没有压制住那那女子体内的九幽巫仙之蛊。
七个月时间,她竟然未曾醒过来一次。直到七个月后,她腹中的孩子即将临盆,她才奇迹般的苏醒过来。当时我高兴坏了,在帮她接生完孩子之后,这才和她说起她身中九幽巫仙之蛊的事情。不想,当时她的一番话彻底将我惊坐在地。原来那九幽巫仙之蛊竟然是她自己服下的,自从那****再次回到我的住所,就一直心怀死志,但却因为腹中的孩子迟迟下不了手。一直到三个月后,才狠下心来一死了之。
她对我说,她知道我对她倾心已久,但却一直未曾答应我,其中原因便是,她早已芳心他许。
我问她哪人是谁,她望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孩,只幽幽的说出四个字:通天魔尊!
我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明白她喜欢的人乃是魔族阴阳两大魔尊中的通天魔尊纳兰惊风,心中顿时又是妒忌又是无奈。六族之中,谁人不知‘纳兰之风惹妒群芳’之语。我当时虽自诩潇洒,但与那通天魔尊相比之下,却也自愧不如。何况此人神功法术之深湛,早已傲视六族睥睨神州,我又能如何及得上。
惭愧之下,心中一动。微微一算这婴孩出世的时日,从那****回来到眼下,恰好十月余,这样说来,她怀有身孕也便是那三日中的事情。
我当时虽然心灰意冷,却也并不愤恨她对我无情,毕竟男女之情姻缘之定非凡俗之人能够左右抉择,便彷如汝鄢倾馨暗暗爱慕于我三十余载,最终竟落得那般结局。在汝鄢倾馨离去三个月后,我便得知了她的死讯,当时并未记挂于怀,但这时,却是满心愧疚与自责。但纵是我如何自怨自艾,却又怎能令她死而复生。
原本我打算在医好那女子后,若是她心中不弃,便就那般不计得失的与她隐居而过。却不料她在临盆后的那天夜里,便因蛊发而含恨离世,纵是我身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