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命鬼只觉周身上下狂风肆意,大有将自己刮起之势,手中的三瓣弧状怪矛赤光闪耀,形如一只张开双翼的巨大怪禽,呼啸着迫动澎湃气芒截向了裴浩律折扇中部。
“叮当”一声金铁交击之声似要刺破人的耳朵,从两件兵刃中传出。金赤两道漫漫气芒一撞之下,老命鬼身子一震,向后退了三步,显然有些抵挡不住裴浩律的这一雷霆怒斩。
一击未果,裴浩律只觉身后狂风隐隐,碎石沙尘飞溅,一阵阵砰然真气将自己推着向前倾倒。顷刻间,手中展开的折扇从腰际擦过,反手便朝后横扫而去。罡风呜呜咽咽,金光流澈入水,仿若一道飞旋瀑布,分别击向其他四人。
只听有人嘿嘿一笑,道:“想不到这老泥鳅在快死的时候,还这么能打。引魔真气的火候要是在强一点,自己要是还没有受伤,我看咱们还真的不好将他缠住!”
这说话的人正是南蛮五害中的生命鬼,他随着身子轻轻巧巧的闪避在一边,手中的长索顿时镀上了一侧赤色火光,徒然胀大的五倍,形如一条怪蟒在空中蜿蜒游弋,灵动如鬼魅,森森似蛇蝎。
只见金光一闪,生命鬼身后的一株合抱粗细的高大古柏,顿时便“砰”的一声齐腰断裂,近旁的岩壁青石也无一幸免,纷纷崩碎成指尖大小,四散飞溅,咻咻风响。
一等到裴浩律这一击前面真气激发殆尽,后续真气还来不及补充时。生命鬼手中的长索立即便在空中一声尖啸,划破空气,闪烁着耀目的赤光啄向裴浩律右手紧握着那金色折扇的臂腕。
裴浩律见状,想要催动真气抬手抵抗,哪知一时间真气竟似枯竭一般,从丹田之处提不起来。情急中,只好手腕一转,将黄金折扇往上一拉,想要挡住那灵蛇一般的长索。
赤光闪耀,灵蛇屈伸,顿时便带着“嗤嗤”轻响击在了那黄金折扇上。一击之下,赤光爆射飞散,仿若万千花雨漫天飞雪,将裴浩律手中的黄金折扇径直朝后击飞出去。就连裴浩律自己,在哪狂猛的真气罡风的冲撞下,斜斜抛飞出去,口中蓦地喷出一口鲜血。
裴浩律方一摔在地上,死命鬼便手持扫把一样的兵刃闪身飞到了他的近旁,口中得意道:“都已经是半进棺材的人了,还这么不老实。你不是要打么?不是要跑么?待会我们斩断你的双手双脚,然后在你的四肢上洒满糖粉,再将你的眼珠挖出来,往眼窝中撒上食言,割下你的双耳,灌进水银,我看你还跑不跑打不打!”
裴浩律听他所言尽是残害折磨人的法子,一想到南蛮五害的名头,便不会不相信他是在开玩笑,心中不禁骇然大惊,额头上的汗珠比嘴里的鲜血还流得快。
然而,却听后面的衰命鬼摇头道:“这样不行,咱们还没有拿到隐妙仙袍,要是眼下斩断他的手脚,以他现在的死鱼样,多半是要翘辫子了。所以嘛,先找到隐妙仙袍,再出手也不迟!”
此时,这六人又已经向山道上方奔走了二十余丈,距离那一侧的山谷只不过五丈不到。裴浩律正自伏在地上喘息,整个身体由于伤痛都有些开始发颤了。他一双原本精光闪耀的眼睛,此刻倒似黯然许多,大概是明知自己难逃此劫,心中沮丧。
死命鬼见他伏在地上半天不说一句话,冷冷盯着他道:“老泥鳅,是若是识相的话,就亲手给老子把隐妙仙袍呈上来。这样,老子或许还会看在你识时务的份上,留你全尸,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否则,嘿嘿嘿……”
裴浩律望了身旁五人一眼,接着又将目光向四周的山道扫了一遍,忽然,他就发现了那个横亘在左近的山谷。此刻就算他自己不想将隐妙仙袍交出去,只怕这五人也会从他身上强行取走,到时候,还是生不如死,最后落得死无全尸。
但一想到这五人当初在五族诸多恶行,再加之隐妙仙袍又非凡物,若落到这五人手中,只怕对蛮族侵扰五族边境更是大有帮助。想了想,咬咬牙对死命鬼道:“你说的话可是当真?”
死命鬼一脸狰狞的奸笑,点点头道:“你以为咱们张口就只会放屁么?”
此言一出,衰命鬼脸色一沉,向死命鬼怒道:“你奶奶个熊,你说话才是放屁,老子说话就是说话!”
裴浩律侧眼瞟了一下斜对面的山谷,接着对死命鬼道:“你然如此,那这隐妙仙袍你们就拿去吧。但你们说的话,可要算数!”
死命鬼不耐烦道:“你个老泥鳅,我们五人就是再滑,也滑不过你啊!”
裴浩律说完,忽然右手黄金折扇蓦地一晃,便在自己胸口处划了一道一尺余长的口子,
南蛮五害见他挥舞黄金折扇朝自己胸膛划去,各人均是一惊,还以为他自知难以活命,要出手自尽。
站在裴浩律一丈远处的死命鬼刚要舞动手中的长索卷起他手中的黄金折扇,却见就在黄金折扇划破他胸膛的一瞬,竟没有鲜血****而出。恰恰相反,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叠似轻纱薄雾般的黑色丝绸。
那黑色丝绸轻如燕羽,叠成半尺见方的小块,犹如一层蚕丝一般,被裴浩律不知用什么方法,竟然将其藏在了他自己胸膛的皮肉中。若此刻他自己不拿出来,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