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闪烁,劲气嗡然,那黑衣人的身形在空中忽然一变,裹下,宛如是一只凌空乍现的凶恶猛鹫,正张牙舞爪的扑向独孤乌易。适才那些与独孤乌易缠斗的黑衣人见状,也不再迟疑,纷纷催动真气,从面夹击而来。一时间霓光飞散疾风鼓荡,犹若暴风雨前的雨燕蝶阵,即耀眼又可怖。或许只是顷刻之间,便会有人丧生于这漫天光彩声乐之中。
南宫易望着那七个黑衣人,瞧着他们所施展的法术,心中蓦地一动,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一般,不觉暗暗点了点头。
便在那七人一齐从四面头顶向独孤乌易袭来之时,独孤乌易的身形猛然左右一晃,顷刻间竟从围着他的那六个人中间奔了一个圈子。那六人原本已经催动全部真气拼力发出这一击,眼见各自凌厉的真气就要击落在独孤乌易身体之上,哪料到独孤乌易瞬移法术竟会达到如此境界。不仅在眨眼之间从他们六人之中闪过蹿出,而且还伸手收回了赤黑铁印。
如此一来,那六人自知这一击如若发出,势必要落在自己人身上,可眼下已经来不及撤回真气。只听“砰”的一声震响,在寂然宁静的夜里,倒是格外醒目。接着便看到那六人同时朝四面飞跌出去,口中皆是轻“呃”了一声,显然已经受伤。
独孤乌易刚一蹿出那六人的夹击后,头顶那只巨大的紫光环绕的凶鹫便如电飞至,巨大双翼对着独孤乌易便拍击而下,一双钢爪也向独孤乌易的胸前抓去。
只从那第七个黑衣人从空中俯冲的劲道来看,这一击便有雷霆之势,再看他周身紫气澎湃光耀眼目,其中暗藏的力道没有万钧恐怕亦是不远了。
独孤乌易不敢轻敌,双手捧起赤黑铁印猛然催动周身真气朝那身携冰山雪崩风雷裂谷般飞扑而来凶鹫击去。一击出手,只见地上蓦地暴涨而起一道飞瀑一般的青光气芒,斜斜的冲天而起,往那黑衣人发出的耀目紫芒撞击而去。
两道真气携带飓风卷石怒海狂浪般的浩浩声响,顿时彷如两座火山同时喷发一般交织叠落在一起。电光四射轰鸣不觉,街道当中的青石地板被这惊天动地的劲道一激,“克拉拉的”尽数粉碎飞溅而起,就连周围的楼阁房屋,也像是遇到了地震一般,猛烈地颤动起来,眼看着在那一刻便要岿然倒塌。
那第七个黑衣人一击之后,身形在空中晃了两晃,紫光闪耀下,又似恢复了刚才的形状,原来凶猛无比的凶鹫影像顿时消失不见。他在空中微微一顿身形,旋即足下紫气流动,口中喝道:“走!”
一语方毕,人影已经消失在了空荡荡黑漆漆的左侧阁楼之上了。剩下那六个黑衣人,听到那人下令般的说“走”字后,虽然各自身负伤患,却依然都是身形一闪,齐齐朝他追去。
独孤乌易见那第七人一击之后再不停留,转眼间便去的无影无踪,其实以他之力,想要留住几个原本不是问题。但是,在他刚才与那七个黑衣人拼力一击之后,却忽然发现了什么。
这七人之中,唯有最后来的那个神功法术还算一流,其他六人就算加在一起也不是独孤乌易的对手。独孤乌易缓缓的将那赤黑铁印收了起来,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渍走到对面南宫易身旁。
诸葛蝶韵见他抬手拭汗,便开口问道:“乌易大哥可是受伤了?”
第五回疑窦丛生
独孤乌易摇摇头呵呵一笑,道:“仅凭这几个宵小之辈就想伤我,那也太小觑了我人族男儿。”转脸又对南宫易道:“南宫兄弟,刚才你可是瞧出了那些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南宫易点点头道:“这些黑衣人所用的真气是摄妖真气,所用的法术也是魅影法术,其中以最后那个黑衣人法术真气还算不错,但是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人能抵得住乌易大哥你!”
一旁的诸葛蝶韵听了南宫易的话后,神色一凛道:“云哥的意思是,这些人竟是妖族的?”
独孤乌易点点头道:“不错,刚才先到的那六人估计是一般的随使,真气还不到三流水准,法术也只是稀松平常。而那最后一人,却似妖族八大妖魅中的红衫空鹜妖应静香。”
南宫易也赞同道:“不错,我见她适才与你最后一击时,就在一瞬间曾将自己的封印凶鹫解印而出,似是想借助自己的真气法术和凶鹫封印兽的凶悍将你击倒。但终究她的真气还是不够凌厉,纵是借着俯冲之势,也是徒劳无功。只是我所不解的是,人族与妖族向来相处还算和睦,为何这红衫空鹜妖应静香会来此击杀乌易兄弟你?”
独孤乌易也是一脸不解,皱眉道:“以他们真气与法术修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在北斗七君手中讨得好处,何况现下你我兄弟二人还在一起,她们为何竟然还敢贸然出手?”
南宫易道:“不光如此,方才令我奇怪的是,为何这七人只对你一人出手,却没有一人朝我攻来?难道是他们本就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是你我二人对手?亦或是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我来?”
诸葛蝶韵道:“我想这个可能不太大,咱们虽然离开神州中土已有三年时间,但各自形貌却未发生多大变化,他们既是妖族八大妖魅之中的,自然不会不认得你。而他们既然自知不是你们二人对手,却又前来击杀,那不是铤而走险没事找事么?”
独孤乌易听了诸葛蝶韵的分析,点点头道:“弟妹分析的不错,这两个原因似乎都难以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