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斐然道:“这件事还要从头说起,要从二百多年前我拜师学艺说起。两百多年前,在六族之外有一位叫八荒老人的前辈,这人虽不属于六族中的那一族,但也不和六族为敌,便是自己隐居在一处山崖上,那地方名叫生死崖。生死崖位于一座山峰的半腰上,左近时常劲风呼啸且凶禽飞兽常常出没,可谓凶险峭绝之极。我年轻时对于神功法术颇为痴迷,心想一定要习得无上法术神功,在六族之中大展身手。
结果便在我于六族之间寻访名师之时,忽而听到了这位八荒老人的名字,听说这位前辈神功法术均已到了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地步了。又听说当时有很多人去找他拜师修习神功法术,但要么就是还未到达生死崖,便失足坠落深涧摔得尸首难寻,要么便是中途为凶禽飞兽所害,要么便是到了生死崖之上却未曾见到八荒老人。久等数日不见下,只好又无奈返回。
我当时听了这个消息后,心里很是激动很是好奇,毕竟这样的机会极为难得,好不容易遇到了,怎么可以轻易错过,于是我收拾好行李便出发了。那时我虽然神功法术还不是多么厉害,但多少还是懂得一些,护身自保倒也不在话下。我一路奔走找寻,饥餐露宿的用了八天时间终于找到了生死崖。当时我见了那生死崖所处的位置,心中不由得便打起了鼓。生死崖对面便是深不见底的迷蒙深渊,两侧均是光秃秃的峭壁绝岩,用手触摸直是滑不留手陡无踩脚之处,若真要通过,只有从峭壁中突兀而出的数寸岩角能够勉强一试,在那深渊上空,鸟雀盘旋来回,是不是便有凶禽飞兽急速掠过,捕食那些鸟雀。
我当时在深渊旁边待了三个时辰,一直在犹豫是不是真要通过这死亡之路寻找八荒老人?三个时辰过后,我终于想通了,我对自己说,身为大男儿,若不能习得一身法术神功在神州之上一展身手,若不扬名立万只是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那岂不是太窝囊了?于其窝囊一辈子,还不如拼死试上一试,也不枉此行了。何况,我就不一定不能成功。
这样想过之后,我便将包裹兵刃紧紧的裹在身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朝生死崖而去。那一路,可谓是我平生中走过最凶险的道路了,其中有几次,差点因为深渊之上凶禽飞兽扑至,将我带下深渊摔成肉泥。还好我原本就胆大勇悍,我在从那些突兀出峭壁的岩角上奔走时,一直是侧着脸,只要那些凶禽飞兽一朝我扑来,我便转脸望向峭壁,硬生生的等着它们将我击落深渊。因为我当时心想,就算那些凶禽飞兽冲来时,你出手攻击驱赶,多半也会因为足下不稳或一脚踩断岩角摔下深渊。若是摔下那无底深渊,就算有十条命,也绝对要到地府去报到。但是奇怪的是,那些凶禽飞兽在扑倒我身后时,不知为何,却纷纷调转身躯转身飞走,每每均是如此。当时我觉得惊愕,却又不知缘由,但心想,只要有名到达生死崖,想不想的通又有什么要紧。
就那样,我在峭壁绝岩上奔走攀越了两个时辰,其中有两次差点失足摔下深渊,一次被我用随身携带的一柄短刃插在岩壁中救了我一命,另一次是被一株一尺多高的野树救了一命。当我穿过绝壁峭岩来到生死崖时,才发现和那些传闻的人一般无二,八荒老人也是不在生死崖内。当时我想,既然已经穿过了生死道路抵达生死崖,若在没有见到八荒老人的情况下又转身回去,那不是等于功亏一篑么?更何况,回去再行穿过绝岩峭壁时,多半也是生死难料。既然如此,还不如在此以命相候,纵是死了,也是死的豪气干云。
于是我在生死崖上等了整整十天,在第三天上,我所带的水和食物就已经吃完了喝尽了。剩下的七天时间里,我可以说就是凭着我的一丝执着的意念死死支撑着。可是到了第十天,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便迷迷糊糊的晕过去了。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石窟房间里,身旁坐着一位赤法白眉的老者,一身灰袍一脸慈祥,正凝神望着我。
我当时心中惊异万分,便不由得激动起来。不想就这一激动,又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等我第二次醒来时,那间石窟房间中,变多了一个灰袍青年,正在给我送来饭食。那时我已经神志清醒,便将所处的石窟房间扫视了一遍,见除石窟中了那个灰袍青年和我之外,再无他人。我只道这个灰袍青年其实便是那灰袍老者以法术幻化易容的样子,便开口问他是不是八荒老人。
那灰袍青年见我已经苏醒,也不回答我的话,便径自出了石窟。过了不久,一个灰袍赤发白须的老者便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刚才给我送饭的灰袍青年。那时我才知道,这两个人并不是一人以法术易容幻化的,而多半便是师徒。
那位灰袍赤发白须的老者走到我的身旁见我睁着双目惊异的瞧着她,便朝我微微一笑道:“年轻人,你来此地所为何事?竟然连命都不要了!你可知你昏迷了多久了?”
我摇摇头心中一片莫名,不知道他为何救我。但他既然问我,我当然要将自己的来意说出来。不过我既然不确定他是否就是八荒老人,便要开口询问。我摇了摇头道:“前辈可是八荒老人?这里可是生死崖?”
那灰袍赤发白须的老者点点头道:“这里是生死崖没错,但是我并不是八荒老人,我是忘仙散人。”
他这么一说,我就糊涂了。八荒老人明明就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