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见诸葛蝶韵出口讥讽轩辕斐然,心中暗暗好笑,却又不好笑出声。三人吊在悬崖半壁上,仰头崖端隐隐,俯瞰云雾缭绕,虽然没有直接摔下去,可如此情形也并非便身居善地。
轩辕斐然听到诸葛蝶韵的讥讽自己,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道:“你们两个小娃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下我手握盘古混沌斧,只需找个安静的地方将其中的惊天之谜破解出来,必然能报的大仇。你们两个既然与我同行,我自会将这神器之中的惊天法术神功向你们透漏一些,那时,你们所得的好处,可要比此时所受的灾祸多上数十倍数百倍。更何况眼下你们也没有吃什么苦头,看那小丫头的样子,好像还在暗暗窃喜呢!”
诸葛蝶韵见他瞧破自己心事,霎时间双颊酡红妙目闪动着转过脸去。
南宫易却似没有听到他这后半句的逗弄之言,而是来回思索他刚才说的那句“只需找个安静的地方将其中的惊天之谜破解出来,必然能报的大仇”。
原本他以为这位轩辕前辈也是像其他抢夺盘古混沌斧的人一般,都是想从此斧中得知惊天秘闻,然后练就世间鬼神莫敌的绝世神功法术,再争霸六族称雄神州,却不料他只是为了报仇。
心下暗道:“以他目前的雄浑真气和法术修为,放眼整个神州,能与之匹敌也怕只是屈指可数,他又何必要从盘古混沌斧中探闻那上古真神盘古大帝的不世方外法术神功?难道他要杀之人,神功法术竟还比他强上许多,以致在没有破解盘古混沌斧中的奥秘后,是绝难报的大仇?”
这样的念头只是眨眼之间便从脑中闪过,旋即抬头一瞧绝壁四下,心中有不免失望徒生。口中向轩辕斐然道:“轩辕前辈,你说咱们没有从上面掉下去摔死,的确是要感谢你出手相救,可是眼下荡在这上不接天下不挨地的半山壁上,你道又如何是好?”
轩辕斐然并未立即搭话,只是侧目朝绝壁右上角望去,然后才道:“以你玉衡星君的眼里,刚才落下时不会连那边的洞窟都没瞧见吧?”
南宫易和诸葛蝶韵闻言,双双抬起头伸长脖子侧目往上看去。只见一片青灰的绝崖峭壁上,被阳光一照,星星点点斑驳一片,直耀人眼目。两人忍住刺痛,从上面一直搜寻而下,目之所及,但见那岩壁生光滑不留手,便是连一株草木都荡然无存。
忽然,南宫易眼前一亮,发现右侧岩壁向上三四十丈处,有一个地方的峭岩忽然向内凹去,若瞧其形状,便似有一两丈方圆。当下心中一喜,对诸葛蝶韵道:“蝶韵郡主你可瞧见了?”
诸葛蝶韵见他还是称自己为蝶韵郡主,容色便即黯然,心中顿觉失落,也不瞧南宫易所望的地方,口中冷冷道:“你叫我一声蝶韵难道就会缩短十年寿命么?你又不是邪族之人,为何却也总将那‘郡主’二字去不了口!”
南宫易听她语气声音,显然是心怀怨气又不好发作,这才会如此言语,当下满脸惭愧,只得又开口道:“蝶韵,你看!那边峭岩凹下去的地方,不是正好有个洞窟么!”
诸葛蝶韵听他转眼开口,心中闷涩怨怼之气顿消,扬起俏脸笑盈盈的便顺着南宫易所说的地方望去。
轩辕斐然道:“玉衡星君,你也瞧见了,那里便有一个洞窟,咱们大是可以先到那个洞窟中歇息片刻,然后找寻脱困之法。老朽想问你的是,你是打算让老朽将你们二人负过去呢,还是打算自己想办法过去?”他原本出口便是老子,但见南宫易和诸葛蝶韵出言均是斯文有礼,当下也忍住口头,将“老子”改为了“老朽”。
南宫易听了他的话,如何能不明白其中意思。身为北斗七君之一,若是连这三四十丈的距离都奔跃不上去,那可真是徒有虚名了,更何况他还是从冥界走过一遭的奇人。当下答道:“轩辕前辈定可安心先行,晚辈这就随后跟上!”
轩辕斐然闻言,呵呵一笑道:“好!不愧为北斗七君之一,那老夫先行一步了!
说完,右手中的盘古混沌斧立时便从身后的绝壁中拔了出来。接着身形一闪,便似如履平地一般,两个起落便掠进了右侧绝壁三四十丈外的洞窟中。
南宫易见状不禁暗暗咋舌,口中赞叹轩辕斐然真气之强身法之妙。
轩辕斐然方一离开,南宫易与诸葛蝶韵两人身子便不由得,往下坠去。
诸葛蝶韵脸色微变,忙道:“南宫大哥,你可有把握负住咱们二人么?”
南宫易微微一笑,道:“你就放心吧!”话音刚落,但见他身子一转,一手将诸葛蝶韵揽在怀中,足下轻轻在峭壁上虚踩两下,身子便似蝴蝶荧蛾般往上飘去,但是速度却远比蝴蝶荧蛾快出百倍。
诸葛蝶韵见南宫易伸手拦住了自己的纤腰,心中窃喜万分,粉靥如醉妙目朦胧,便似霎时晕厥了一般。身子在空中翩跹而上,如腾云驾雾又似展翅高飞,不过五六个起落,便已飞身进了那个洞窟。
一入洞窟,南宫易抬手轻轻的将诸葛蝶韵放在地上,长长的吸了口气定神凝息。
轩辕斐然见状,嘿嘿一笑:“以你玉衡星君的本事,原本飞身跃进这三四十丈高的洞窟之中并非难事,可现下你的真气内息却为何忽然紊乱呢?”
南宫易兀自不答,一旁的诸葛蝶韵见他闭目凝神,也似奇怪,当下开口问道:“那你说是为何呢?”
轩辕斐然一脸正色道:“小丫头,你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