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点点头,二话不说,端起酒盅便往口中灌去。对于眼前这个局,南宫易早已在刚才发愣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策。不就是演戏吗?老子前世卧底的时候就是吃这晚饭的!
一杯酒下肚,南宫易眉头不由一皱:“这他奶奶的是酒吗,怎么这么难喝?”
梁攀语含讥讽道:“与南宫少爷平日里喝的琼浆玉液相比,这酒当然有些粗劣。可是不管怎样,它总会比马尿好喝吧!”
言下之意,像南宫易这样的废物,只配喝马尿。
若是放在之前的南宫易,断不会听出这里面的猫腻。但此一时彼一时,南宫易又如何能听不出梁攀的讥讽呢?南宫易不动声色,却立即笑着反击。
“马尿?那个老子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难道梁副总管喝过马尿,否则又怎会知道此二者的区别?”
南宫易也趁机调侃道,直弄得让梁攀一脸窘色,活像是吃了十几只刚拍死的苍蝇。
两人说话的时候,第十八局比斗已经结束。梁攀正要提醒南宫易上场,却见南宫易脸色蓦然大变,接着双眼一翻,就此委顿在地。
梁攀见状,以为是南宫易故意耍诈,一把抓过南宫易的胳膊笑道:“南宫少爷就算要耍赖,也不必如此有失风度啊,大不了老夫再补偿你一些银票罢了。”
可话一出口,梁攀却不由眉头紧皱,因为他抓着南宫易的那只手,忽然感觉南宫易脉象紊乱异常。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南宫易的体内,竟有七八道狂猛元气在呼呼乱窜,冲击着南宫易的五脏六腑。
如此变故,梁攀哪里能料想得到?他以为是南宫易的身体太过羸弱,根本经不起自己为他服下的那提升实力的丹药,这才出现眼前这一幕景象。
慌乱之中,梁攀再次发现,南宫易的口耳鼻竟缓缓流出一缕缕的鲜血来,在他那赤红的面颊上又一次渲染出一副恐怖的画面。
“南宫少爷……你怎么了?你快说话啊……你可不能吓我啊,你赶快起来啊!”
见南宫易身体一动不动,而体内的狂猛元气越冲越强,梁攀彻底傻眼了,霎时间冷汗狂涌。
这******是什么事啊?本想着为这废物提升实力,结果却把这废物给搞死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连米缸也赔上了。
此事若是被家主知道,就算我梁攀有十个脑袋,那也不够砍啊。怎么办啊?还是禀报五少爷吧!可这家伙的尸体该怎么办?总不能丢在这吧?这么多人看着,来也赖不掉啊!
梁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额头大汗淋漓,都快被急疯了。情急之下,赶忙抬起衣袖将南宫易口耳鼻外的血全部抹掉。可等他忙完这些之后,却不由后悔起来。
之前南宫易倒地虽然有人看见,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和自己没有关系。可现在,自己沾上了南宫易脸上的血迹,就算想赖也赖不掉了。
如此左思右想不得脱身之下,梁攀差点没吓得尿裤子。只有装死中的南宫易心中却狂笑不已,没想到这老家伙如此不经吓,自己稍稍动作,便让这老家伙魂不附体了。
南宫易正在强忍着喷血发笑,却忽然听到报幕执事大声宣布道:“第十九局,南宫易弃权,尹无声胜出。”
听到这个声音,南宫易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和尹无声比斗,尹无痕的计划就要全面泡汤了。
不过此时,南宫易还没打算醒过来,他要等的是最后的决赛,他要等到尹无痕最后胜出之后,再在众目睽睽之下声挑他。
那时候,他就算不想和自己比斗,也由不了他。都被打到家门口了,尹无痕要是再不出战,哪还不成了缩头乌龟?这大大有悖于他平日里那种世家公子家族天才的形象。
你不是想让老子出战吗?老子就随了你的心愿,保管教你以后再也不愿意成为老子的对手!
南宫易如是阴测测的想着,却感觉梁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正在慢慢的变冷、变僵。一时间,不由错愕万分。大哥,现在死的人是我好不好?我都还是热的,你又怎么可以变冷变僵呢?
卧槽,该不会是被吓死了吧?大哥,你特么也太弱了吧?就这副德行,还想出来做坏事,赶紧回家卖馒头去吧!
就这样,南宫易斜倚着梁攀,靠着座椅装了半个时辰死人,直到距离决赛还有两局的时候,这才咳嗽了一声悠悠转醒了。
这一声咳嗽不要紧,却将一旁的梁攀差点吓得跳起来。梁攀一直以为南宫易被自己给搞死了,直接被吓瘫在当场。若不是南宫易醒来的还算早,最后死在这里的人是谁?可就真不好说了。
望着梁攀那副早已没有了生机的老脸,南宫易差点就喷饭了。什么叫面如死灰?这就是啊!什么叫死灰复燃,眼前正在发生的就是啊!
见南宫易没死,梁攀这才将掉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余悸未消的干笑一声:“南宫少爷你没事就好,刚才你可是吓死我了,到现在我还没找到魂呢。”
南宫易想笑,但却强忍住了,神色依旧,有气无力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梁攀不敢讲刚才的事情告诉南宫易,只好撒谎道:“我也不知道,刚才你突然就晕过去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南宫易故意追问道。
梁攀早就不想再呆在南宫易的身旁了,暗道,若是这家伙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还是走为上策。
于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