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然见她戏演的这么投入,扭头看了一眼胡妈,胡妈立刻吓的将头低下,像做错事了一般。
不对,今天晚上明摆着是她设计好的,可目的是什么呢?看来,只能将计就计才能引蛇出洞。
“你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好吧,我究竟对你怎样啦?至于吗?”钟然一改刚才的冷静,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刘美丽心里大喜:哈哈,终于沉不住气了吧,可表面还是装的尤为委屈:“慈山,你看,我还没说两句她就她……”
“小然,快点坐下,怎么能跟你刘姨这么说话!”钟慈山很少见女儿发火,想发怒又怕女儿生自己的气。
“行,我现在坐下来好好听你说,你说吧,究竟想让我对你怎样才算尊重?”钟然抱着手臂坐下,抬高下巴摆出盛气凌人的姿态。
刘美丽狠狠咽下眼泪,一脸委屈地说:“我不想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呵呵,不说就算了,反正说了我也未必做的到”钟然耸了耸肩,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小然,你太过分了”钟慈山见女儿这么没有礼貌真的发怒了。
“慈山算了,她还小……”刘美丽反过来劝说,摇身一变成了老好人。
小白兔和大灰狼之间,所有人都会同情弱者,所以此刻她要好好扮演一支受了欺负的兔子。
“她都20了还小?你不要护着她就,今天我必须让她知道这个家究竟是谁的!”钟慈山已怒不可遏,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钟然见父亲情绪激动,只能软了下来,这戏演的还真累啊。
“爸,你别生气了,我错了”
见女儿道歉,钟慈山的火已灭了大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吃了!”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唯一的不知情者离开之后,刘美丽瞬间卸下面具,委屈转眼被刻薄取代:“看把你爸气的,哎,老话说的好惯子不孝,肥田收瘪稻哦”
“你是在说那两个人吧?呦,都这么晚了,那两颗瘪稻还没回来呢,不知道又去哪挥霍我爸的钱去了”钟然重新拉过椅子坐了下来,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冲,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你说谁呢!”刘美丽见她这样说自己的儿女,气的青烟直冒。
“说谁你心里有数,我爸上楼了,别装了行么?”钟然轻蔑地笑了笑,打了个哈欠:“没功夫陪你玩了,古德拜”
“你……”刘美丽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要死了,要死了!她太可恶了,要是杀人不犯法老娘今晚就手刃了她才能解气。
待钟然回到房里,刘美丽朝胡妈使了个眼色,胡妈胆战心惊地走过去:刚才那一幕太可怕了,两个女人根本就是狼虎相对,语中带刀,没一个是好惹的啊。
“交给你的事你可别忘了!”刘美丽狠狠地眯起眼睛,活脱脱地像一个红了眼的饿狼。
“是,我…一定办好”胡妈知道自己已无退路。
次日,天色尚早,钟慈山却早早地回到了家中,老婆突然打来电话说家里出了大事,他再也坐不住赶紧回来看看。
刘美丽哭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头埋进男人的胸膛里唤着他的名字:“慈山…慈山…”
“怎么了这是,来来来,坐下说”钟慈山见媳妇哭的这么伤心,赶紧扶着她坐下。
“我妈去世前送给我一个玉镯,那镯子是我家祖传的,今天早上出门前我还看见的,可一回来就发现不见了”刘美丽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整个身体上下起伏的幅度相当大。
钟慈山回忆了一番根本不记得见过什么镯子,早上他很早就被美丽叫了起来,说她突然很想去吃早茶,可没想到下午回来就闹了这么一出。
“你再好好找找,想一想是不是放到了别的地方?”钟慈山一心帮她分析,根本没有想到这本就是一桩子虚乌有的事情。
“不可能的,我走的时候就放在桌上的,当时想戴,可一转神就忘了,再回来……呜呜呜”
“快别哭了别哭了……”被她这么一哭,钟慈山又急又无奈,家里还从来没有发生这种丢东西的事情。
“胡妈,你见过我那支镯子妈?”刘美丽突然从老公的肩膀上抬起头来,朝站在一边神色紧张的胡妈使了个眼色。
“太太……您这是怀疑我吗?我发誓我没有那您的东西”胡妈结巴着把之前刘美丽教她的台词背了出来,只不过短短一句话的时间,整个后背都被汗给浸湿了。
“我又没有说是你拿的,我只不过是问你看到了没有,你这么紧张干吗?”刘美丽虽然不满胡妈的表演,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相互配合着演下去,只是心里不断地骂道:蠢猪!几句话都说不好!
“我没有……没有紧张!”胡妈赶忙摆了摆手,说是没有紧张,腿脚却不自觉地向后倒退,明摆着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钟慈山见胡妈这幅模样也顿生疑惑:难道真的是她拿的?
“如果是别的东西就算了,但这镯子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一定要找出来,胡妈,你在我家这么多年,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是现在这个家里只有你的嫌疑最大,你能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刘美丽停止哭泣,将台词声情并茂地读了出来。
“老爷…太太…我……”胡妈欲言又止,不停地搓着手指。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你究竟知不知道镯子在哪里?”钟慈山见状,知道这件事一定跟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