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材丰腴的宫装美妇安静的伏在李治不算宽阔的脊背之上,莲藕般白嫩的小臂在身前帝王双肋之下温柔环绕着,静静的倾听着身前男人的诉说。相对**中众多不到二十的后妃,这位宫装美妇明显要年长,但却不显衰老,浑身洋溢着一股成熟少妇的丰腴,薄莎之下成熟的身躯线条流畅,勾勒出一道夸张的弧形曲线。
俏目之中放佛有一汪水一般,眼神流转之中,媚态万千,太宗亲赐名‘媚娘’。
“媚娘,我们难道真的错了?”
李治的声音在丽德殿中响起,语气温柔放佛在诉说枕边的情话,落在武媚娘的耳中,却不亚于一记响雷。
武媚娘那双媚态万千的眸中,闪过明显的惊色,但瞬间便恢复如常,却没有立刻回答身前男人的问话。
伴君如伴虎,即便是一只幼年的老虎,骨子里依旧流淌着王者的血液,李治随口一个问题,便让武媚娘感到很难回应。
如果说他们错了,那她此刻就不应该站在这里,而是在感业寺的佛堂之中青灯古佛虚度余生;如果说他们没做错,那定然会增加李治对于太宗的愧疚,从而疏远她。
如果不回答,那就是默认,那就是把这个沉重的道德包袱留给陛下一人承受。
片刻后,武媚娘抬起头,望着李治的侧脸,眸中依旧是倾倒众生的媚态,但语气缓慢而坚定:“陛下,千古以来,世上可有无错之人?”
李治轻咦一声。
李治尚未开口,武媚娘又道:“对错,并不意味成败。但陛下若是退了,那才是真正的败了。太宗玄武门是对是错?但妾只知道,太宗没有退,所以他胜了。太宗一生之中,所遇之艰难,又何止是一个玄武门。马上二十年,御极二十年,风云激荡百险千难,只要太宗退一次,便没有如今的大唐。陛下,王者无对错!”
“王者无对错……”李治缓缓的咂摸着这句话中的意味,目光也从那青灰的玄武门转移到天空,缓缓开口,同样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道:“便是面对天意,也不寸步不退?”
武媚娘正色点头:“陛下便是妾的天,便是万民的天,天怎可退?若是连天都退了,天下又该往哪里退!”。
李治久久沉默不语。
武媚娘报以同样的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双臂却始终用一种适度的力量搂着身前的年轻帝王。
微风从窗口吹入丽德殿,渐渐的,李治脸上渐渐有有笑容绽放开来,他终于转过身来,转身捧起武媚娘那张精致的脸孔,仔细的打量着。
“二十四擎天之柱,媚娘你也是朕的擎天一柱。可限只有你这一根擎天之柱,还少了些。”
武媚娘那张对于女人而言,线条略显刚毅的俏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的娇羞无比的红晕,俏目中更是直接迸发出毫不掩饰的情欲,她伏在李治胸前,粉拳轻锤李治肩头,似撒娇一般轻声吐息呢喃:“陛下……才是一柱擎天呢……”
“你这狐媚子……”李治哈哈大笑,阴郁心情一扫而空,双臂一震,将身前的可人儿打横抱在胸前,走向远处的明黄床榻之上……
一翻云雨欢愉,游龙戏凤,雌声阵阵。
丽德殿中重新恢复了平静,武媚娘像一只慵懒的猫,脸上带着一抹潮红,伏在李治的胸膛上,青丝散落,一只修长的手指在李治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掩口轻笑。
“你笑什么?”
武媚娘仰起修长的脖颈,俏生生的望着李治,笑道:“妾适才在责怪自己糊涂。今日来,本是有正事请示陛下的,可一见到陛下的面,竟然只顾着欢好,却把正事忘了。可转念一想,侍奉陛下,早日为陛下产下血脉,这才是天大的正事呢。”
李治嘴角一挑,似笑非笑道:“朕这片天,如今也还笼罩不住天下,只能管管**之事。怎么,禁水令又做不下去了?”
地龙过境之后,长安城各坊内的井水,大多都已经开始犯浑,医馆里也出现了因为喝了脏水而腹泻的病人,整个虽然没倒几间房子,尚未死人,但整个长安城却有些人心惶惶,毕竟连喝水都有危险的话,这日子还怎么过?
非但老百姓喝不到净水,连太极宫里也好不到哪去,只能派人去出城到泾水等几处大河,还有长安城附近山中的泉眼里运送净水入宫,但运水路途遥远,宫中有上千人,那点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甚至有各宫的下人为了自家主子抢水而打起来的事情发生。
李治身为帝王,自然要在大灾中做足表率,于是下令太极宫中诸人,自他开始,每人每日的定量分配净水,若要沐浴,只能用浑水,这道旨意便称为‘禁水令’。
这下可苦了**的女人们,那些婢女也还罢了,可那些品级的娘娘们就算不是望族名门出身,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自小都是锦衣玉食过惯的了,缺什么也没缺过水,死人都不怕就怕脏,让她们用井中的浑水沐浴洗漱,那还不如不洗,可这天又一天比一天的热起来,坐那不动不到半天就一身汗,不洗澡简直要了她们的命。
再加上负责推行禁水令的武媚娘,只不过是个才册封的昭仪,宫外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背景强援,根本压不住**里几个望族出身的娘娘,所以**里三天两头有人违反禁水令。
李治只当武媚娘是来告状的,作为帝王,整个长安都缺水,他不得不作出节水的表率,但即便是皇帝,对于违反禁水令的娘娘们,李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