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佩又不傻,听苗翠花他们这么一安排,还能不知道他们是啥意思?
可那满脸葱香味的面糊滴滴答答,让她根本没办法开口讲话。
“我说你啊,我这一盆面糊能摊十几张煎饼,现在呢?刚糊了你的脸而已,你说你的脸咋就跟十几张煎饼一样大呢?”苗翠花无比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面糊,这可是她精心调配的啊,我调一盆面糊有多努力你造吗!
当然,她的问话是得不到回应的。
花沐兰小心的看着环佩满脸的面糊,小声的对赵兴隆嘀咕:“真像……糊了一脸稀屎。”
环佩:死丫头下班别走,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说你……唉,你也算是个富家太太,怎么不带个丫鬟来呢,好歹有个帮你擦脸的不是?”苗翠花很是同情的看着环佩,同时又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啊,都有本事大着肚子挤掉原配了,脑子不该不好使,明知道今天是来干嘛的,竟然连个帮手都不带?”
白蔹冷笑一声:“她向来是不假手他人的。”若是那样,她还如何享受欺辱他人的快意?
苗翠花好奇的挑挑眉,等着白蔹的下一句解释,可白蔹却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门口,一个中年男子正走进来。
平心而论,用苗翠花的眼光来看,白仲实确实算得上是帅叔一枚,还不满四十,目测身高应该有一米八左右,五官方正,身材也没有走样,想来,在他更年轻的几年前,估计更帅一点,怪不得环佩会硬闯进门。况且,他有不小的家业,这不明摆着的高富帅么。
“翠花姐?”花沐兰奇怪的唤了一声,“你说啥?”
“我说你躲起来,以免误伤。”苗翠花看了眼顶着一头一脸面糊正在那里擦拭的环佩,决定还是先将无关人等遣散,避免误伤的好。
说话间,白仲实已经走了过来,也看见了那个疑似糊了一脸稀屎的女人。
定了定神,他惊得唤了一声:“这……环佩?!”
听见这熟悉的呼唤声,环佩顿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捂着脸大哭起来。
白仲实阴沉着脸等向了白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蔹嗤笑一声:“不知。”
顿时,环佩的哭声更大,掺杂着让苗翠花大开眼界……哦,不对,这是大开耳界的叫骂。
“这个混账小子……他敢这么待我,我还怎么有脸活下去?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这个没良心的王八小子啊……”
苗翠花不能不张大了嘴,她本以为就算环佩确实是泼妇版刘荷花,可在白仲实跟前至少会收敛一点,如今看来,人家还是那个原汁原味的环佩啊。
再看看白仲实一边帮环佩擦脸,一边满脸心疼的哄劝的模样,苗翠花确信,这丫的绝壁是真爱。
呵呵。
似乎,耳边响起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冷笑?
但当苗翠花转过头看去时,白蔹一脸的淡然,甚至还带着一丝饶有兴味的笑意看着面前这两人。
看着自己父亲如此呵护着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他哪怕脸上再如何平静,心里也是愤怒的吧?或许,常年的平静已经让他无论在如何愤怒的情况下都无法发泄出来了么?
这么想着,苗翠花不由得心生同情,这样下去,心里该有多痛苦?
唔,既然你没办法发泄出来,那我帮你一把。
搓搓手,她用力闭上眼睛酝酿剧情,大口的呼吸,活动手指。
开工之前,一定要把准备工作做足才行啊。
白蔹察觉到身边少女的异样,不禁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却看到了她睁开眼睛,冲自己咧嘴一笑。
“让你瞧瞧,什么是演技。”
“你个死女人,跑我店里来闹事,现在还叫唤,你叫唤个鬼啊!”
突如其来的吼声让正哄着环佩的白仲实愕然失声。
“你也不看看你都比我家白蔹老了几岁了,好意思来纠缠他?”说到“我家白蔹”时,苗翠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抖掉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继续指着环佩开火,“人家都说了对你没兴趣,你还缠人家,你是有多犯贱?!瞧你也不像是没钱的主儿,就不能好好地出去,拿手里银子包几个肯甘心跟你脱衣上床的小爷?”喵的,说白莲花勾引你这个继母是吧,看我拨乱反正。
白仲实已经听得愣了。
然而擦干净了脸的环佩却是飞快的反应了过来,挣开自己老公的手,指着苗翠花尖叫:“你说什么,你有种再给我说一次!”
“说就说!我说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跑来店里勾引我家白蔹!”苗翠花不甘示弱,指着环佩跳着脚骂,“一进门就问人家想不想你,说什么这么久不见他想死他了,他都想糊你一脸屎了你知道吗?!呸,见他不搭理你,你还敢骂我是狐狸精勾引你男人了。我去你的,他是你男人的话,你后边那个是你公爹啊?”
“你个死贱人胡说八道!你们这对狗男女都不得好死……”
“狗男女说的是你俩吧,自己骂自己也骂得下去!”
“你个小贱人!”
“都说了你是老贱人,我个小贱人哪比的过你个老贱人!”
……
撕逼之战,攻击力完全在于你的词汇量与肺活量,只可惜,论编剧才华,环佩实在是落后太多,谁让她是本土原住民,没经历过某晋某点某涯的洗礼呢?论肺活量,苗翠花可是酝酿了半天,而可怜的环佩女士,刚才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向白仲实先生哭诉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