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却问我爹:“到底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才会对我的一言一行掌握得这么清楚?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我爹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我从前和一个降头师接触过,从他那里学到了一点皮毛。”
降头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
据说是四川、云南一带苗疆的蛊术流传到东南亚地区后,结合当地的巫术所演变而成。它既能救人于生死,亦可害人于无形。
降头是用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使人无意间服下,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人的目地;或者运用灵界的力量,如鬼魂,通过人的八字或者相关物品施术,同样可以达到目的。
降头,在泰国和马来那边更是流行!
有人传言,泰国的“降头术”和湘西的“蛊术”是东南亚地区的两大邪术。
我有点生气:“爹,降头那么邪恶,您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呢?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我爹连忙安慰我说:“灵儿别生气,爹在你身上用的降术绝对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危害的,我也是关心你,但是我又不方便在你身边。这才迫不得已而为的。”
“关心,有这样的关心吗?”
我越想越心惊,又问我爹:“那您到底是什么时候下在我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爹叹气:“我只是在碧玉簪上涂抹了一种膏体而已,把那枚碧玉簪交给你的时候,那东西就通过碧玉簪进入了你的皮肤里。”
我惊骇极了:“到底是什么制成的膏体?有毒吗?能解开吗?”
我爹皱眉说道:“你放心,它不会对你有毒的。也没必要解开。当初我学这降头术的时候,就答应过人,有关于降头术的一切绝不外泄。总之你放心,它只是让我知道你的言行而已。”
我气愤不已,我放心?
我放什么心?这样的话,我是一点隐私权也没有了啊!
我爹靠近我说道:“灵儿,你对金钺还是多用点心思。多讨好讨好他。男人啊,只要你给点甜头他尝尝,他就会晕头转向了。”
我吃惊地看着我爹,不明白他怎么会说出这么过分的话。
当爹的有这么和自己女儿说话的吗?
我不由低声问他:“爹,您想让我嫁给金钺,到底是有什么企图和目的,你就对我直说了吧。”
我爹皱眉,不满地粗声说道:“你这丫头,爹是为了你好你还不领情。你不是不想做朱家的掌灵人吗?你真要是嫁给了金钺,我就许你做个普通人,掌灵人的位置给你堂妹。”
朱家虽然人丁不旺,可是我爹和堂叔朱成一直暗地里较量掌灵人的位置。
掌灵人在朱家的地位很重要,而且都是由女性担当。
而这个位置已经空缺很久了!
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想争这个位置,之前我逃避装傻都是为了想做一个普通人。现在我爹这么轻松地答应我可以放弃,我却不敢相信。
我半信半疑:“爹,您说话真算数?之前您逼着我承认自己的通灵能力,不就是为了朱家的掌灵人之位?如果您现在又让我放弃,那您之前做过的努力不都是白费?”
“因为,嫁给金钺,让朱家和金家联姻比什么都重要。”
我爹脸上的神情半点都不像在开玩笑。我听了更是心惊,金家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能让我爹不惜这样下血本?既帮助他们打听传国玉玺的下落,又非要把我塞给金钺。
我爹的做法就好像从前那些为了讨好皇上,不惜送上自己女儿和钱财的那些大臣们。难道……
我低声问我爹:“爹,您不会想着作乱复辟,推个皇帝出来自己当开国功臣的那一套吧?我提醒您,现在是什么时候,不玩那一套,也没人会买您的帐。”
我爹失笑:“傻孩子,你想到哪里去了!如今早不吃那一套了。总之你不要多想,按我的话去做就是。爹不会害你的。”
话说到这里,也不方便继续说下去。金钺和李宸都已经到了大槐树下。
我抬头一看,正好注意到金钺看向我和我爹,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高声喊我:“快点,怎么这么慢。”
我加快脚步向前走了两步。
李宸则打量着四周的情形。见我们走近来,他开口说道:“看来,这里的确是被人布下了一个五鬼锁魂阵。这个阵法是想让埋葬在这里的人永世不得超生,永远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我吃惊地看着李宸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里四周都是一片荒草,我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任何不妥啊!
李宸指着大槐树说道:“你看这棵大槐树,树身粗壮,三人合围都抱不住。这样的一棵古树,照道理,应该枝叶繁茂,可是你看上面树干稀疏,抽出的嫩芽也是暗暗发黄。如今时节正是初春,万物萌发之季,这颗槐树死不死活不活的,正是阵法的限制。”
他又指着左边一块大石头,那块石头十分巨大,形状奇怪,一半埋在土里。
“这五鬼锁魂阵,其实应的是金木水火土五样物事。金不是黄金,水也不是流水。这里,它代表的是西和北两个方位。石头暗扣了金和西方,而这里,你们可以看到丘陵下有一条小溪,这里暗扣了水和北方。”
“大槐树暗扣了木和东方。土是脚下本来就有的。至于火,如果没猜错的话,在南这个方位上,向下挖,一定可以找到奇怪的东西。”
他低着头往南走了十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