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说道:“玉凤,她是蓝家寨子寨主的姑娘。是苗人酋长的女儿。她是苗家人的公主。我,只是苗家寨子的人而已,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地,让我听着不禁满腹疑云。
我“嗯”了一声,没有多问。知道即使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我又说道:“那个同命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同命蛊是我们苗人女子,为了表示和自己的情郎共生死而种下的一种蛊,玉凤给金钺种了同命蛊,两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我叹气说道:“可是看起来金钺却不愿意被同命蛊束缚,反而想要杀死蓝玉凤啊!”
蓝权坐了起来,犹疑地看着我说道:“朱灵,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你说吧!”
“我们离开这里吧,避开金钺和蓝玉凤好吗?”
我点头说道:“好啊,那个金钺太吓人了,我好怕他!”
蓝权望着我,好像不相信我话一样,又说道:“是真地吗?”
“是真的,他那么可怕,如果我从前真的和他在一起的话,他是不是对我很糟糕?”
蓝权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喜欢你,你并没有接受过他。”
我“哦”了一声,对蓝权的话却产生了怀疑,我直觉地感到他在欺骗我,可是却不愿意当着他的面问出来。
我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觉得吧,用同命蛊绑住一个男人也太可悲了,如果真的是你的,就算你赶也赶不走的。如果不是你的,就算种了同命蛊又有什么用呢?你看适才,他那样对蓝玉凤,还不如陌生人了!要是这个蛊能够解开的话,我觉得还是解开算了,何必误人误己?”
蓝权抿唇不语,凝眉深思。好半天,他又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又担心,万一解开了同命蛊,他杀了玉凤,那岂不是害了玉凤?再说,同命蛊本身就是无解的。”
我感到迷惑:“既然无解,为什么金钺又逼着蓝玉凤解开?而且我也听到你们说,同命蛊的效应好像不是那么灵验了!那到底是无解还是很难解?”
蓝权的目光躲避着我,说道:“苗家蛊术,本就深奥之极,穷我一人之力,也不敢说知晓所有蛊术,十里八村,乡音不同,物种不同,所种的蛊也有区别。这件事,真正最清楚的只有玉凤,我不敢妄言!”
他的态度分明地表明了他不想多说。我也收口不问。
他又讨好地对我说道:“起来吧,昨天你不是想吃酥酪吗?我昨天都已经做了,想来今天应该好了,起来尝尝我做的酥酪如何?”
我故作惊喜地说道:“好啊!”
昨天只是我的随口一句话,他就放在了心里,想到此,我也难免有点感动。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点疑云。我想去找韩烈。
当一件事情两个人各执一词的时候,我想只有去问第三个人,看看谁的话是真是假!
蓝权端来酥酪,银色的碗里盛着雪白的酥酪,我吃了几口,称赞不绝,又故意说道:“突然之间,好想吃哈密瓜了!我发现这几天来了这里,我几乎没看到什么水果啊!”
他犹疑了一下,说道:“你想吃的话,我带你去吃。不过这里的确没看到什么新鲜的水果,套离这里大概二十多里地才可以买到好一点的水果。”
我摇头说道:“算了,还要去那么远啊,那就不吃了!”
蓝权皱了皱眉,好像下了决心一样说道:“没事,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去给你买!”
“算了,太远了!”我拉住他。
他安抚地对我说道:“没事,你要是不想去,就呆在帐篷里休息,不要随便出去。我,我,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你不担心吗?”我狡狯地歪着头说道:“就不怕那个叫金钺的来带走我?”
他笑了一下,笑容带了一点苦涩,故作轻松地对我说道:“我担心啊,可是,如果你不愿意跟他走,我想他是带不走你的,就怕你要跟他走。用你刚才的话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留不住!”夹狂找号。
我埋怨道:“真是的,你也不多说点好听的,人家说不定就是想听你挽留我呢?”
“那好,我请求你,求你不要跟他走,好吗?”他定定看着我!
我应声道:“你放心去吧,我在这附近走走,你放心,我不会和他走的。”
蓝权点点头,立即出去了。等到他一走,我连忙出去,向人打听昨天韩烈的那个旅游团,得知他们还没有走,于是问清了地址,立即找了过去。
因为韩烈的原因,旅游团却不能耽误行程,导游拖了当地人照顾韩烈,自己带着团先离开了这里。
我找到韩烈的时候,他昏迷不醒地睡在帐篷里,照料他的是一个牧人,对于韩烈所中的蛊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