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听了,翘了翘嘴唇,摇摇头,目光沉稳地说道:“不要想得那么简单。迦楼罗一向很神秘。从来没有透露过行踪。这次要不是我们捉住了潘老大,还不会这么快就能接触到他。况且,我们要的是放长线钓大鱼,要查到他背后毒品基地。所以,对于后天的凤鸣塔见面,我们必须小心策划。周全的安排。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连什么时候放的纸条都不知道。”
韩烈的话使周隽低下了头,他羞愧地说道:“都是我的错。”
事先已经在酒店的各个角落里都布下了监控器,可是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人物靠近潘老大。
韩烈沉声说道:“算了,过去了就不要多想,我们不如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后天的行动上。”
晚上,回到宿舍里,好像中了邪一样,我打开背包,找出了五帝钱红绳。
红绳握在手心,微微有点发烫。我始终想不通金钺为什么会出现在离家的寿宴上。
想到这,我连忙给李枫打了一个电话:“今天晚上。出现的那个人,你奶奶有没有对你们说过是什么人啊?”
李枫也知道我躲避金钺的事情,于是说道:“就是那个让你提前走掉的男人吗?他叫金钺,是这个名字吧?”
“是的。”
李枫带了困惑地说:“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奶奶好像和他很熟悉。但是他明明是第一次见我奶奶啊,我以前也没在家里听过这家人啊。”
我想到金钺对我说过的话,他说,李家和金家是世仇。
我提醒李枫:“难道你奶奶就没对你们说过从前的事情吗?比如你们李家有哪些姻亲,有哪些仇家。”
李枫爽朗地笑了起来:“姻亲我自然之道,仇家倒是没有,有谁会与我们家结仇呢?我爹和两个叔叔都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尤其我爹,更是和气生财。我二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三叔一心做他的考古课题,压根不可能和什么人结怨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这个金家,你今天没有问过你爹和你奶奶?”
李枫无可奈何地说道:“我问过啊,可是你要知道。我没有继承家族的衣钵,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半个外人。这事情,我大哥肯定知道,但是绝对不会说给我们听。”
我突然想起李桃,而今天的宴会伤害并没有见到她。于是问她:“对了,我听说你们家不是有个姑娘学道术捉鬼吗?是谁啊?今天有没有来?”
李枫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说的是李桃吧?她因为她那个苗人生母的事情,所以从小就和我们不同。她的父亲是我堂叔,和我们不是一个爷爷。今天她父亲也来了。不过她好像有点事没来成。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奇怪啊。再怎么样,我奶奶的寿宴她也要来参加啊,难道她出了什么事?我看我堂叔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又心不在焉地和李枫说了两句闲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眼前太多谜团不能看清,现在我最奇怪的就是金钺为什么会出现在李家的寿宴上,并且好像还一片太平。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我爹为什么还要和李宸来往密切呢?
到底这后面还有什么真相?
我胡思乱想着,突然,心里一动,金钺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朱灵,你在哪里?快回来!”
我握着手,手心的铜钱喀着掌心,身上不觉出了一层薄汗。
“朱灵,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
他已经开始恳求我了!
不行。我不能听他的话,否则我会心软的。
我立即站起来,打算将红绳再度塞进背包里。
金钺又吼了一声,就好像受伤的野兽一样!
他生气了!他很生气很生气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朱灵,如果你还是躲着我的话,千万别被我找到,否则我一定会锁住你的。”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立即将红绳又塞到了背包的最里层。
我盯着背包想,以后我再也不把红绳拿出来了,这条红绳,自从沾了金钺的血之后,似乎成为了我和他之间的一种心电感应。
我心里其实很想应一句,可是理智却告诉我,决不能被他左右。
为了避免迦楼罗跟踪潘老大,韩烈并没有将潘老大押解回来,而是去了另外的地方休息。
整整一天,他们都在紧张的策划,如何能够在凤鸣塔周围布下埋伏。
最后,还是董教授点醒了他们:既然你们原本就打算让潘老大做鱼饵,为的是背后的毒品基地,又何必布下包围呢?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找一个人代替潘老大。取得迦楼罗的信任。
董教授说得有理,于是,韩烈经过商议,决定现在做两手准备,一面找高明的易容师将李季变成潘老大的样子,一面寻找和潘老大相似的干警人选。
但是,这不等于就放弃后天对凤鸣塔会面的监控。为此,韩烈不但在潘老大身上安装了窃听器,还在凤鸣塔附近挖了一个地洞,做了一个隐蔽性的野外帐篷。
到时候,我们都可以躲在里面,严密地监视潘老大和迦楼罗的会面。
凤鸣塔的塔尖处也已经安下了监视器,一切都准备就绪。
为防万一,我们前一天晚上就住进了帐篷里。
夜晚的凤凰山寒气沁骨,睡在帐篷里,我不禁又想起了从前和金钺一起前往化渡村的事情,还有在慕莲皇后目的旁的夜宿,那些事情,仿佛还是昨天。
我幽幽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还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