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寒深似乎也没有追上去的打算,待到她彻底转身上了楼,他深邃眼底才渐渐涌起一股复杂,刚硬完美的脸庞,慢慢凝重。
他有这样的感受,现在的他,就像一个窥觊她的捕猎者,待到她从一个笼子里逃出来,他就要把她捕获似的。
转而想到两张稚嫩的脸无比相似的模样,心底涌起的异样就愈发明显了。
如果说之前觉得有人相似并没什么稀奇的,但两个人小时候的模样倘若过分相似,那就有些值得考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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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佳期被带入警察局后的事情,宋言没太去关注,第二天仍旧禁不住想去医院看看唐慕年的状况时,还是被罗佩茹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就像是驱赶一个瘟疫似的,罗佩茹连多看她一眼都嫌不耐,不论宋言怎么请求,她都是美颜任何转圜余地,言语间满是对宋言的怨恨。
最后,宋言还是利用自己的身份,跟这个医院的人套了近乎,才从他们口中得知唐慕年现在的状况。
听了之后,心底虽有股驱之不散的沉重跟难受,但还是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他腿部的伤好好休养一些时间会好,最重要的是脑子方面没有受到过大影响,否则,他接下来的人生,不敢想象该如何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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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慕年知道她来过,奈何他躺在床上起身不了,在又一次罗佩茹将宋言赶走之后返回,他终于是开口,说,“别再做这种事情了。”
罗佩茹在床沿边坐下,提起宋言就会有几分生气,“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她?看看她把你害得还不够惨?”
眉心微皱,唐慕年看向她,“这件事跟她无关。”
“怎么无关?要不是因为她,你会没头没脑的冲出去?”罗佩茹板起脸,“幸好这次只是伤了腿,休养段时间就会好,如果受了更大的伤,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什么事,唐家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妈!”唐慕年声音加大。
“我知道你不高兴我说她!”罗佩茹气气地站起身,“真不知道她给你跟你爸下了什么蛊,一次次让你们这么袒护她!”
“……”
唐慕年眉心拧得紧紧的。
“你想见就见吧!”看出了他的不耐,罗佩茹愤声道,“但是别忘记,自她从唐家搬出去后,她住在什么地方!之前我就知道了,这些日子她根本没有跟她的那个朋友住在一起,而到底是跟谁,还是自己一个人,你心里有数,不到黄泉心不死,我对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想见就见吧,说你多你也只会不耐烦!”
对于宋言从唐家搬出去后,跟六年前她离开唐家后的事,这些表面上他们几乎没怎么当面提起,但谁都是心照不宣。
除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能让人联想得到什么?
罗佩茹愤然转身走出病房,助理高木恰好走了进来,忙跟她恭敬打了声招呼,“太太。”
罗佩茹没有理会她,径直走了出去,脸色不是很好。
高木踱步到床沿边,试探看了床上男人一眼,“唐总,公司会议资料视频我都带过来了,您是要现在看还是……”
“先放在一边。”唐慕年淡淡阖了下眼眸,“把轮椅拿过来,推我出去走走。”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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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一楼的走廊里,被罗佩茹赶出来后,宋言踌躇间迟疑了很久。
然而才走到医院的门口还未能离开,睨见从电梯里出来坐在轮椅中的男人,她脚步顿时生了根,顿住。
唐慕年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还在,再次见到她不过才过去几天,然而他却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高木自然也看到了宋言,低眸望向轮椅中的男人,“唐总,我要不要先离开会?”
唇畔微抿,唐慕年定定看着对面的人,没有答话。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高木没多说什么,松开了轮椅,悄然退开。
迟疑了会,宋言终归是上前来,“你腿好些了吗?”
“你是发自内心的询问,还是只是礼貌客套?”唐慕年看她的眼神微淡,眼底深处有隐隐的试探。
脚步顿了顿,他出口就不加掩饰的犀利,让她眉梢轻拧,尔后说,“发自内心。”
唐慕年轻笑,仿佛所有的激情都褪了去,语气淡淡的,却暗含了讥嘲,“确定不是因为愧疚?”
因为他及时赶到,才导致于如今坐在轮椅中的人不是她。
宋言不想跟他针锋相对,如实说,“不是。”
“呵。”
他只是淡淡笑了这么一声。
“你要去哪里?”没有理会那笑声中到底夹带了怎样的情愫,宋言上前来踱步到他身后,“我推你去。”
“别碰。”他的声音阻止了她伸出去欲要握住轮椅的手,“我不需要。”
“……”
就他们现在各自的处境和位置,让他不想再被她触碰到一点。
他的态度冷漠得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宋言伸出去的手僵住,渐渐的,才慢慢收回僵硬的手指。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她站在他身后半响不再开口,不喜欢于这么沉默的僵硬,他说,“你根本不需要再来。”
宋言低眸看他,缓声道,“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好好说话?”
唐慕年风轻云淡的笑,扬唇讥嘲道,“我们难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
侧过头,他看向她,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加大,“离婚已经在走程序了,我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