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她面前,他从来不会提起唐慕年,不管他们过去有过什么,他依旧如此。
还是第一次,因为盛怒,而忍不住想要知道她每一次的讨好,是否也曾这般对待过那个男人。
宋言被他突然而来的话说得心里一悸,不过面对他恼怒森沉的样子,随即却是挑眉笑道,"你吃醋。"
以前或许还不能接受他在她面前提起关于她跟唐慕年的过去,但现在恐怕是因为放下来了,竟是觉得无所谓。
傅寒深从喉咙里冷冷哼了一声出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压着她的双手没有松开,阴沉重复着道,"回答我。"
"没有。"宋言很是干脆直接,明亮的眼睛对视着他,认真而坚定地道,"你是我第一个这样讨好的男人。"
他脸色依旧不变,"实话?"
宋言给了他一个坚定地回答,"实话。"
他又只是看着她,不语,让人窥觊不出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宋言声音浅浅的问,"还生气?"
"......"
"我出去见他真的没别的意思。"她睨着他说,"我保证,真的没有对他还有一点意思想法。"
她不清楚刚才她跟唐慕年的对话他听到多少,但能解释的,她一定会不留余地的解释,不想因为这么一点点的矛盾误会,就造成两人僵硬的局面。
她清丽素白的脸写满认真,没有一点说谎的心虚。
傅寒深眸光沉了沉,没有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他松开她的手腕,低开她的腿就挤了进去,低下头咬下她耳垂,"以后不准半夜除我之外的男人,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很有威胁的感觉,却偏偏让宋言挑起眉梢,心中暖暖的,仿佛他此刻滚烫的身躯把她点燃了般。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嫣然微笑,"那见小源呢?"
傅寒深语气冷淡,"他不是男人。"
宋言眨眨眼,"可他自认为他已经是男人了。"
他眸光沉沉,"还跟我贫嘴?"
她吐吐舌头,很是知错,"不敢。"
傅寒深心底被她惹得又气又笑,用力在她颈脖上咬下一口,疼得宋言倒吸一口凉气,"你属狗?"
"嗯?"
这一声尾音,比任何时候,都充满了磁性的危险,像一头蓄力待发的兽,连带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满了浓浓地令人心悸的危险性。
宋言当即闭嘴,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一不小心就又惹怒了他。
只不过,她越是闭嘴不说,反而得到的,是他愈发凶猛的掠夺,像一场令人欢愉的惩罚,食髓知味,孜孜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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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宋小源用过早餐被石恒接去学校,傅寒深则驱车送宋言来到医院。
在她下车前,他握住她的一只手,侧过头来说,"今天之后,先暂时请几天假。"
宋言的目光被他胸前的暗红色领带吸引住,一个早上都因为他的这条领带忘了神,直到傅寒深在她身边继续说到,"然后我们去看看你母亲,把她接过来双方都认识一下。"这才怔怔地回神来。
"接我母亲?"她愣了愣,反应有点慢,目光有点凝滞。
傅寒深看着她道,"今天早上跟俩老通过电话,告诉了他们结婚的事,他们现在在选日子,在婚期定下来前,我们先一起去见你母亲,让她来跟俩老一起见个面吃个饭。"
既然决定结婚了,这都是迟早要面对的问题,尽管宋言始终不觉得母亲会见她,可事已至此,已经由不得她继续逃避。
沉吟良久,宋言眼帘微垂,道了句,"好。"
看她面色凝重的样子,傅寒深微微蹙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动作显然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别这幅苦愁不展的样子,还没见到什么都说不一定。"
宋言心底仍旧没底,但看他浅笑着稳重的模样,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安心,似乎只要有他在,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她勾唇莞尔,"嗯,那我先进去上班,下班后就请假。"
傅寒深吻了吻她的唇,拍拍她的脸,"去吧。"
宋言打开车门下来,往医院走了两步,倏尔又停下脚步,回头来,盯向车内目光着她的男人,突然蹦出一句,"我发现,这条领带还蛮合适你的。"
之前开始买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好看,但这一次他戴上之后,就愈发觉得自己有眼光有品位,十分合适他。
于是这一天,去到公司之后的傅寒深,让人莫名的觉得诡异起来。
那异于平常的微笑,看得人心惊胆战的,在一楼有员工碰到他,几乎是下意识本能的挺直背脊,恭恭敬敬叫了声,"傅总好。"
傅寒深微笑着冲他点了下头,"好。"
"......"
在员工瞪目结舌目瞪口呆表情呆滞松懈的目光下,傅寒深越过他,然后员工就看到,但凡每一个经过傅寒深身边跟他打招呼的人,他几乎都笑着回了一句"好"。
再之后,员工看到他有好好的总裁专属电梯不坐,偏偏乘坐了员工的电梯,顿时惊得里面的人不敢出来,外面的人不敢进去。
而他偏偏还来了句,"该忙什么的忙什么去。"
霎时,里面僵硬住的人出来,外面的人硬着头皮跟着他走进去,但谁也不敢朝他靠近,进入电梯后纷纷挤在角落里,硬是给他腾出一个不算宽,但却一点也不拥挤的地方。
最后电梯门关上。
所有遇到过傅寒深的员工伙伴们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