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愿用生命担保,此事绝非兰沁公主所为,请父皇明鉴!”
刚踏进大殿,朱婕就听到纪毅一声声苦苦哀求,越是如此,她越是半步不错的走到殿中,恭敬的行礼道:“见过父皇!”
可惜她这一声却换来了一阵无声的沉默,朱婕立刻将礼行得全了,乖乖跪在了地上,却不能抬头探看,气氛已是变得压抑。
却在此时,没听到齐皇的声音,反而听到淑妃带着讥讽的笑声,“人证物证俱在,太子还想为太子妃狡辩吗?”
人证物证?朱婕的脑子在不停的转动着,难得芯绒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就听纪毅恼声道:“只凭一个宫女一己之言,怕不能随便定罪吧!”
“但这宫女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宫女,她可是从梁国陪嫁来的宫女啊!她难得还能去冤枉自己的主子不成?”淑妃却是不依不饶的道。
“为何不可?”纪毅却是断然道,“若此人被别有用心之人收买了呢?”
“梁国就是这么选人的?派来的宫女竟能随随便便被人收买?”淑妃阴阳怪气的道,“那梁王选人的眼光可真不咋地啊!”
纪毅却再不与她多言,而是恨声对芯绒道:“说,是谁派你去的纪国夫人府?是谁让你毒害纪国夫人的?”
却在此时,只听芯绒怯懦的道:“太子爷饶命啊!奴婢只是受公主指使,公主让奴婢去的啊!”
“胡说!”朱婕听到这,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就见她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着芯绒道:“本宫几时让你去的纪国夫人府?又几时让你赐什么毒酒了?”
芯绒听她这么说,却似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惶恐的道:“公主,公主不是你……”说着她突然就似受到了什么威胁般,急急改口道:“不,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自作主张要去赐死纪国夫人的,与兰沁公主无关!”
听她这么说,淑妃却立刻冷笑出声,“瞧这忠心耿耿的好奴婢啊!怎么太子妃一来,连话都不会说了?”
朱婕听她这么说,心不由咯噔一下,却立刻对齐皇道:“父皇,儿臣绝没有派她去赐死纪国夫人,请父皇明察!”
却在此时,只听芯绒也是跟着忙不迭声的道:“是,不是公主命奴婢去的,是奴婢自己看纪国夫人狂妄,一次次惹公主不高兴,所以奴婢就斗胆将她给赐死了!”
“你听听,你听听,这话都说得出来了!”芯绒越是这么说,淑妃越是哈哈大笑道,“兰沁公主,你当我们齐国人都是傻子吗?一个宫女,就能将一切揽上身?”
是的,芯绒此时越是这么说,反而越是让朱婕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这绝对越描越黑,而且属于有心为之的那种。
朱婕心中顿时愤怒了,可面上却得强压着怒火道:“芯绒,本宫待你不薄,你何以要如此陷害本宫?”
“对啊!你就是对她不薄,她才肯为你做这些事啊!”淑妃立刻酸溜溜的道。
芯绒却是一脸惶恐的看着淑妃,活似被她说得已经哑口无言了。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梗着个脖子,要哭不哭半看戏的纪老大终于也开口了,“皇上,我娘是顶撞了太子妃两句,可那也不至于死吧?我们要早知道这太子妃这么惹不得,比皇上还厉害,我们一准拦着,哪还敢让我娘去储玉宫闹!就算委屈死了,也不敢说啊!”
说着就听纪老大转头对朱婕道:“弟妹啊!想当年我们就觉得你厉害,心狠手辣的啊!只是没想到对自己人下手也这么狠,居然一杯毒酒赐死了娘,怎么说她也是你半个婆婆啊!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