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做了,睡觉去!”还没过多久,纪梅就最先没了耐心,将工具一扔,就准备睡觉去了。
纪老娘瞧着她那样,还忍不住絮叨道:“你会了吗?”
“会了!娘,你跟我一起去收拾下衣服吧!帮我看看哪些还能见人!”纪梅厌烦的道。
“哎,也就是时间紧了,要不娘一准给你再做几身好衣服。”纪老娘嘟囔着跟纪梅一起走出了厨房。
可唯有花飞雪却还在认真的反复练习着,她这是真打算靠这个过完下半生了?
朱婕见她这样,却突然幽幽叹了口气,道:“也不知这次梅子进京是祸是福!”
花飞雪一愣,却只低声道:“必然是福吧!”
“我看未必吧!你觉得这丽妃为什么大老远叫个做香皂的人去?她会这么有闲情雅致?”朱婕语带讥讽的道。
花飞雪微微一愣,只抬头叹息道:“许是宫中太过无趣了吧!”
“无趣?我看未必吧!”朱婕却冷笑一声,道:“她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若是梅子,一定得好好想清楚了,要不要进这个京!”
“醉翁之意不在酒?”花飞雪微微一怔,诧异的回头看着朱婕,“那她为着什么?”
朱婕却只是轻轻耸了下肩膀,并不名言,只冷笑着道:“反正不是为了块香皂!”
不是为了香皂?花飞雪的手终于停了下来,朱婕见她突然的陷入了一场沉思,却又淡淡的道:“所以我说梅子这次去未必是福。”
“必不是祸!”可花飞雪却坚持道,“毕竟是次机会,在这响水村……”说着她却又久久的顿住了,显然一提到响水村就带着满满的悲鸣。
“那我只能奉劝她最好学好了这造香皂的技能,不然到时候出了丑,怕只有一个死字!”朱婕冷冷的道,说着却又突然加了句,道:“你也帮我带句话给她!”
“什么话?”花飞雪诧异的看着她。
却听朱婕寒声道:“她最好明白,从今天起,无论任何人问起,这香皂就只能是她自己想得,即便是在梦中,也不能错说了半句!”
花飞雪听她这么说,不知为何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可她依然坚持道:“好的,这话我一定带到。”
“那你好好练吧!我也要回去了!”朱婕冷淡的道。
可就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的,花飞雪却又一脸激动的叫道:“可以告诉我,丽妃找得是仇还是恩吗?”
“非仇非恩!”朱婕只冷笑着道。
花飞雪听她这么说,却更加惊讶了,这是什么意思?
屋外,纪毅不知何时早就立在了那里,幽静的月光就像是温润的河流,涓涓流淌在他的身周,他的眉头深锁,望向朱婕的目光里写满了不舍。
两人就那样并排走在那河流般的月光里,光芒在他们之间清澈的流淌着,带着淡淡的忧伤。
“什么时候走?”纪毅幽幽的问道。
朱婕只叹了口气,道:“明天送走她再说吧!”
“你就真的让她去送死?”纪毅声音里有些闷闷的,只听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朱婕却淡淡的摇头道:“人各有志,而且也未必是个死,总归是个活法吧!”
“活法?”纪毅冷笑一声,“你都要走了,难道就不能把一切跟我讲明吗?那到底是个怎样的活法?”
朱婕却突然抬头望着天,幽幽的道:“你觉得这月亮美吗?”
“美!”纪毅肯定的道。
“可它却只能按着定好的轨迹行进,这样孤独的美,也只看着的人羡慕吧!”说着这话时,朱婕的声音里充满了幽怨。
“当今大梁的圣上似乎已年过半百了吧!”突然的,纪毅莫名的又来了这么一句。
朱婕只是笑着道:“六十有七了!”
“是够老的了!”纪毅恨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