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逆转贴着姚弼的脖颈扫了过去,皮‘肉’被扫开了一条口子,流着鲜红的血水。-刘寄奴的刀法好?故意给留了一条‘性’命?错了,正相反,刀法不会,完全凭感觉,本意是砍姚弼的脑袋的,一刹那他往后躲了一下,所以没砍到。还想在补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大喊住手。
来人正是娘娘,眼神复杂的望着刘寄奴,奔着姚弼就小跑过去了。“孩子,你受伤了?”姚弼梗着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停的往外吐着血,应该是‘胸’骨被刘寄奴伤的不轻。“孩子快别闹了,随我回去,以后莫要惹事生非了。”娘娘边说边扶着姚弼的胳膊要走,其它人不知道该拦还是该放,正纠结间,陛下的寝宫大‘门’打开了,嘎吱一声,姚兴穿着龙袍被人放在椅子上抬出来了。
“一群山娃子,嘴上的‘毛’都没长出来,还造反,你们的爹,还有你们的爷爷跟着我打天下的时候何时会想到他们的子孙有一天会造我的反啊,哈哈真是出息了。放下兵器,滚回家里去,不会追究盲从者,以后不可听信谣言。”姚兴说完这几句话,喘了好久,才有力气继续说:“姚弼聚众犯上,意图谋反,散布谣言,侮蔑君上,罪不容赦,立斩不赦。”后面这最后一句不带任何的个人感**彩,甚至眼神都没有‘波’动,亲儿子,当危及到江山社稷的时候,一样铁血手腕处理。
“后宫孝纯娘娘干政‘乱’政,放任姚弼‘乱’行而不阻,打入冷宫。”姚兴说完如释重负的向后挥挥手,两边的人立刻抬着他回到房内关上‘门’扉。
姚弼冲天笑笑,手拄着刀,回头看看跟随自己造反的众位兄弟,都已放下武器垂手而立,等待“政fu军”遣返回原籍。
嗷的一声,姚弼冷不丁的拔刀冲向关着‘门’的寝宫而去,当距离大‘门’还有五十步的时候,从‘门’内向外‘射’出无数只羽箭,噗噗的钉在人的‘肉’里,声音发闷,姚弼被‘射’的像刺猬一样,倒在地上‘抽’搐着。
随着羽箭的‘射’出还伴着一声惨叫,孝纯娘娘的‘胸’口和肩膀处中了两只羽箭,从身体的另一侧‘射’透了,探出血红的箭头。
娘娘用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却没有看着‘射’成刺猬的姚弼,而是紧紧的盯着刘寄奴,泪水从那双似曾熟悉的凤眼滑落而出。刘寄奴噌的一下跑过去,把刀扔在地上,抱起娘娘的头,放在怀里。“你是蔡姬还是娘娘,你到底是谁?”刘寄奴因为过于‘激’动,手忍不住的抖动,说话都带着颤音。
娘娘被刘寄奴抱着在怀里,‘露’出熟悉的调皮的笑容,口中不停的向外流着血水,不知道是因为口中流血堵住了气管还是有意不说明,一直没有回答刘寄奴的呼喊。伸出了带着血水的两只手,费力的缓缓的向上举着,似乎要抓住什么,不停的抓着,‘摸’着,眼睛此时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呈模糊散瞳状态,只剩下大脑唯一仅存的一点意识,在秋风中,娘娘的两只曾雪白如莲藕的手像是吃了安眠‘药’的蛇一样慢悠悠的晃‘荡’‘荡’的‘摸’索到了刘寄奴的脸,那一刻,娘娘脸上‘露’出来天真顽皮的笑容,也是在同一刻,刘寄奴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心里可以确定,这就是那个单纯的“娘娘大姐”蔡姬。“蔡姬,你到底有多恨我啊,在我面前活生生的死两次,你让我肝肠寸断两次,你太狠了。”蔡姬两只手无限留恋的捧着刘寄奴的头向着自己的‘唇’按下来,刘寄奴被蔡姬慢慢的按着脑袋,向下对着蔡姬的‘唇’,就在快要‘吻’上的一瞬间,蔡姬两只胳膊突然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蝴蝶,向两边颓然摔去。“蔡姬---!”
秋风剃冷骨,‘花’儿残留去,奈何伊人逝,英雄泪枉然。
姚兴死了,一代枭雄,在二儿子姚弼被‘射’成刺猬的那一刻,自己就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谁也不能知道他在宣布处决亲儿子时候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姚泓这几天很忙,忙着发丧?不,他没那个心思,他在考虑登基时候穿什么样式的衣服,颜‘色’是否要浓‘艳’,当然最重要的事是铲除二弟的集团余孽,包括姚弼的老婆孩子、各党羽一律处以极刑,没有缓刑和流放。
在皇苑树林内,蔡姬第一次中毒吐血死的地方,一个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直直的‘挺’立着。姚泓从外面走过来,看着前面的身影,长叹一声。“寄奴兄,人不在了,你也要多保重自己啊。”姚泓关切的劝说。
“蔡姬第一次吐血中毒是我埋的,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刘寄奴疑‘惑’的问着。
“哦,是我父皇,他想让娘娘死,原因是娘娘卷入到了皇位继承人的事情中来,涉入太深,被父皇所不喜,毕竟父皇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大限将至,若是娘娘扶持任何一个皇子都是稳赚不赔的,日后极有可能压制上位者,形成两权制。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所以父皇赐酒给蔡姬。”
“中毒后如何得救,蔡姬又为何骗我说这些?”刘寄奴刨根问底的问着。
“是我救了娘娘,她毕竟是我可争取的力量,没想到陛下早已对其怀有戒心。而你的出现正好促使老二加快了谋反的进度,他越早反,对我越有利,否则我无力反击。谢谢你帮了我。”姚泓对刘寄奴说着。
“我没有帮你什么,我感觉被利用了,不小心踏入了********,而姚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