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的府上霎时间聚拢了三十多人,因为这几天很多人告假回家返乡准备过新年的,还要准备些走亲访友的物件,所以在府上的人并不多。。人们不知道何事被将军召集来,都站在院子外面等待将军训话。
“兄弟们,咱们兄弟的老婆被衙役们给抓了,竟然诬告说是黎国‘奸’细,这眼看要过腊日了,看来他们是手头缺钱‘花’了,但也不能在我们北府军身上拔‘毛’,走,咱去府衙转转去,也许还能‘弄’个仨瓜两枣的。”孙无终走出将军府牵过一个小军士递过来的马缰绳,飞身窜上了马背。其他兄弟都是小跑在后面跟着,刘寄奴被远远的拖在最后,他爆发力好,但是持久‘性’很差,平时不怎么锻炼身体的后果。
等他跑的岔了气捂着肚子拄着膝盖在府衙‘门’口的时候,北府军的人早已进去了,顾不得别的,大口喘着气往里走,这府衙‘门’口的守卫都不在,里面也没什么动静,正在奇怪的刘寄奴推开厚重的木头‘门’,只见府衙内站了好多人,却都不发出一点声音,像是在等着什么。
刘寄奴用手‘摸’着身上,什么都没有‘摸’到,来的时候着急,什么趁手的家伙都没带,这要是动起手来容易吃亏啊。只见北府兵的兄弟们围着一层,里面还站了一层府衙的人,好几层围着看着什么东西,轻手轻脚的凑近了踮脚往里一看,差点把刘寄奴气‘抽’,这么些个人竟然在看斗蟋蟀。
“开山刀,用铁矛穿透它啊,我平常怎么和你说的啊,你都忘了啊?”这是孙无终的声音。
“哼,孙将军你的开山刀今日可能要折在这了,还身经百战呢,草包一个,我说老孙你没有像样点的么,这你也拿的出手啊。”
“你小子少说风凉话,上次欠你的银角子不都是还你了么。”孙无终很不满意的嘟囔着。
“孙将军,这就是你说的帮我?”刘寄奴瞪着眼睛抓着里面孙无终的手腕往外拽着。
“寄奴啊,你别急,事情的大概已经差不多都清楚了,这个事有人在背后捣鬼,刚才和里面的差役们问了几句,好像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暗中下了绊子,至于清柳现在牢里,但你放心,她说是在牢里,实际上是牢里的班头住的地方给清柳住着呢,好像还有人暗中保护清柳,太复杂了,还不如让我上阵杀敌来的痛快呢,等我安排一下让你和清柳见一面。看本书请到”
孙无终拍了拍寄奴的肩膀,重新进入到人群里都蟋蟀去了,刘寄奴皱着眉头低头急速思索着都得罪过谁呢,估计不少,可是为何不针对自己呢,实在太可恨了,首先他排除了不是王忻优,他绝不会让清柳受伤害的,那家伙就是个痴情种子,那么还有谁和自己结仇的呢?
正在急切的搜寻答案的刘寄奴被身后的孙无终抓着手臂拉到屋外,同时挥了一下手,北府兵的兄弟便各自散去。“寄奴,刚才我和衙役们都蟋蟀,故意输些银子给他们,哄这些小崽子们开心了,事情就好办了,等下你和一个衙役进去,我身份不方便进去,我就在外面等你,出来之后我们再商议对策。”
很快从斗蟋蟀的人群里挤出一个衙役,满面红光的往怀里揣着碎银子,走到孙无终身前说了声:“谢了将军,这位就是刘小哥吧,我带你去看那位姑娘,这里人多嘴杂,咱到里面说去。”
刘寄奴点着头,跟着衙役后面走着,绕过前院,来到后院一个虎头大铁头高高悬挂在一个石‘门’上,显得压抑沉闷,打开‘门’,是一个狭窄的走道,里面没有自然光线,都是火把,越走越暗,还涌来阵阵‘潮’湿又污秽的气味,捂着鼻子心里替清柳担心,一个仙子般的‘女’子,怎么能在这屎坑一样的牢里呆着,心急如焚的催促前面的衙役大哥快些着。
突然‘阴’暗的走道拐角处又是一道石‘门’,‘门’里有个当班的衙役互相之间打个招呼把石‘门’打开,一下子亮堂了起来,走出来原来是‘露’天的,这是穿过了一间监狱,来到了一个隐蔽的院落。几珠梅‘花’点点开放着,院子干净整洁素雅,有几间木制房屋,里面透着灯光。
前面的衙役用一把戒尺敲了几下木头‘门’,从里面走出个矮胖子,笑嘻嘻看着刘寄奴。“你是来看李姑娘的吧,等你半天了,快进来吧。”
刘寄奴感觉奇怪,没说什么,紧跟着进去了。一股淡淡檀香味道飘进鼻子,让人心定了不少,收揽心神的刘寄奴看到里面亮着几盏灯笼,一副八角桌上面摆放着各‘色’点心果脯。
“清柳在哪?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怎么称呼?”刘寄奴警惕的抛出一串问号。对方好像知道刘寄奴反应必定会如此,也不多说话,冲着里面说到:“快把李姑娘请出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凭这声音就可以断定是清柳来,刘寄奴跨步上前,屏风差点被他撞倒。“寄奴,我在这。”李清柳急步跑上前来,毕竟是个‘女’孩子,又是在着‘阴’森的监牢内,见到了自己的男人出现,还矜持什么,纵身跳起直接扑进刘寄奴怀里。
抱着李清柳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刘寄奴很不解的问:“清柳,你为什么假扮自己是蔚德芷,你知道这么样多危险么。”
“寄奴,我是在外面知道他们在抓捕蔚德芷,当时泊月楼已经被围,我正好要找你商量婚礼的事,就突然想到这个办法吸引官府的人,结果我就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