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子让我抱抱。”刘寄奴走过去张开双臂想要抱一下孩子,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衣服冻的邦邦硬还“站”在地上呢,披着清柳递过来的外套,呵呵的笑着,算了,也不急于一时,等叔叔收拾一下在出来抱你。
在小木匠艾山的引导下来到了为刘寄奴单独预留的房间,据说这个是穆寒烟之前住的闺房,穆寒烟重新选定了一处后院单独建了一处居所,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谁也没好意思刨根问底。
因为有一半的兄弟们都在这帮忙,所以男子的衣衫很快就换上了,刘穆之前些日子留在此地的衣服一直没穿,而且他好久没到展月轩了,就穿了他的衣服。两人体形差不多,多是瘦高模样,刘寄奴略显健硕些。
换好了衣服,又喝口热水,疾步走出去,大家还呆在大厅内等着刘寄奴,不知道明天要怎么去王家打砸抢,各个兴奋异常的样子像是明天就要去吃大户了。
“众位兄弟这么兴奋啊,呵呵,哎,憨宝,把小宝贝给我抱一抱。”刘寄奴走到憨宝跟前,伸手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
“姐夫,你小心点啊,托着他的头和屁股。”憨宝粗大的手掌在比划着,生怕刘寄奴不会抱孩子。
“妹子,明日我想借你家憨宝和我这侄子一天,不,半天就够了,你也一同去吧,去看一场大戏。放心,你和孩子‘露’个面就好。”刘寄奴抱着孩子对着郑莹喜说着。
“恩公,小‘女’子与这孩子的命都是你救的,还用的着说这般客气话。”郑莹喜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自然,没有一点为孩子的安危所担忧的表情,可能她知道,刘寄奴绝不会害自己和孩子,更不会害憨宝。
刘寄奴将孩子递给莹喜,转向周围的弟兄们。“兄弟们最近我们貌似好久没有放肆一回了,明日我们去他王家好好快活一次。”孟昶听闻此话一蹦老高,站到椅子上拿着那着酒壶敲着桌子。在他的带动下所有寄奴的兄弟一起拍着桌子嗷嗷的喊叫着。展月轩的‘女’子们惊奇的着瞧这些个小伙子,觉得好玩的不得了,笑的‘花’枝‘乱’颤。张天民他们坐在一边看着这些个小子闹的欢实,呵呵的边笑边喝着酒,不经意的瞥见佟雪梅靠在一把栏杆上独自喝着酒水,眼神却看向漆黑的窗外,完全没有被里面热闹的人群所吸引,侧影显得甚为清寂。
这一天算是闹够了,刘寄奴让大家都去早点休息,他自己一个人绕着展月轩走了走,身边的艾山眉飞‘色’舞的讲解着新搭建的舞台。
“寄奴哥,这舞台都是实木搭建的,拼接处都是经过多次试验才嵌入衔接,结实的很呢,还有,站在舞台中间,当说话的时候,声音会随之扩散到远处,这些都是经过多次搭建又拆解再搭建才终于找到最佳的角度,我爷爷他们着实‘花’费些心血。”艾山现在随着寄奴的兄弟们一样,不再称呼刘寄奴为少主,而是叫寄奴哥,这让艾山也有归属感。
“艾山,你和大家都辛苦了,快要到新年了吧,告诉他们,我不会亏待他们。”边说边往前走,刘寄奴想的画舫,要建那么一艘画舫大船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担的起的,还好之前刘寄奴各种渠道存储了些硬通货,在戈家湾陈陵那里还有一大箱珠宝呢。这边泊月楼也有很多进账,唯有展月轩是支出,但暂时还算负担得起,
“寄奴哥,我爷爷他们说,这大画舫都可以出海了,当战船都没问题,这话爷爷他们不让传到外面去,怕被有心人举报到官家惹麻烦,马府曾派人来给穆寒烟送锦缎,说是马‘玉’茗让她爷爷安排的,从那后更没人来找过咱的麻烦。”艾山说道。
“看来以马府为代表的大‘门’阀豪族们是有意袒护咱们,除了马‘玉’茗那丫头的帮衬一定还有内因在,这个就只有我去马府拜访才能知道了,一直说去马府也都没去成,等明日把王忻优的事解决了我就去马府拜访,好了,艾山,时候不早了你也该睡了,不用陪我了。”打发走了艾山,刘寄奴一个人坐在一块木料上,看着天上的星光斑驳点点闪着寒冷的光芒,一种不易察觉的孤寂感又包裹了他,这种感觉自始至终始终存在,只有见到蔚德琯芷的时候会没有这个感觉,难道就因为她长的模样与后世自己的老婆极其相像么,还是心里作用呢。
冬日的太阳总是显得那么冷‘艳’,即使高高在上还是觉得冷,如今王家内却是一片平静,王忻优最近是挨揍没够,之前被刁逵给扎了一刀,差点没给扎废了。新婚之际新娘子跑了,这对自己来说简直奇耻大辱,以后还怎么出去‘混’,这个脸面必须要找回来。
在‘床’上躺着王忻优低头看身上的伤痕昨晚的淤青还未消掉,心里的伤痕更深,没想到那一个卖鱼砍柴之徒竟然拐跑了清柳,真是该死,看我不烧光你们全家。
咬牙切齿的下了‘床’,旁边站着一位青衣打扮的小书童,拿着‘药’膏要给王忻优上‘药’,被王忻优扒拉到一边去。边低头洗脸边问小书童:“老爷起‘床’了没有,告诉我爹,今儿我要不把清柳找回来,我就不回来了,他要是不帮我,就让他再生个儿子吧。”
话刚讲完就被人一脚踹到有屁股上,脑袋直接撞到脸盆底,闭着眼睛擦水大骂着:“谁活腻歪了,这么招惹我!老子给你们惯坏了是不是!”
擦干眼睛一看,把后面的话给吞进去了。“爹啊,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