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着他明天去我们家里,在我们全家面前下跪,特别是我女儿,我必须让他对我女儿说一声对不起!还要赔给我们精神损失费!”

“登门道歉的事情他同意了,但却不同意赔钱。我抢过棍子又在他身上打了几下,他见我不再拿刀就也不反抗了,任我打骂,最后我没力气了,直接就提着手里的棍子回了家。等我想起来我把那么危险的刀落在小区的角落里时,张岁寒和肖茹已经被杀,你们这些警察也都已经赶到现场,我就一直没敢出来。”

文志成低着头说:“我知道如果你们查到这些事情的话,你们就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因为我觉得两个孩子在死的时候有可能是被我的那把刀杀害的,我特别害怕,而且我还打过他,无论是什么人都会认定我就是凶手,我那天把棍子弄碎了,装进包里,清早起来抱着包出去,想要找个地方扔掉……犬”

“所以,你要怎么证明自己没有杀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你,你说你只打了他,但没有杀人,你说肖茹当时没有在场,她在屋子里睡觉,可现在他们都死了,谁来给你证明?”

“没有……没有证人……所以我害怕……我这几天一直都很害怕……一想到体育馆周围有那么多的警察,不一定什么时候你们就会发现我,然后像现在这样对我拷问,而且会直接确定我就是凶手,我太害怕了所以我在准备了几天后就想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昨天就没有回去,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会查到我……踺”

陈尧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而是转身走出了审讯室,关上门时看着门在门外的苏好他们。

他问:“你们怎么看?”

小赵摇头:“我们有他足够的杀人证据,他却没有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人证物证,只凭自己的一面之辞,和那一脸的焦躁无辜老泪纵横,你说我们怎么看?这种事还用考虑吗?明显就是他杀的,不然怎么会连张岁寒的女朋友都一起杀害?虽然这案子不是情杀,但显然是他在替自己女儿报仇嘛!”

许小海和程东也都摇了摇头:“排除文志成嫌疑的可能性很低,陈尧,你才刚进队,别被他表面的可怜形象洗脑了。”

小组成员里只有苏好没有说话,苏好依旧看着屏幕,文志成的双手被拷在椅子前的小桌板上,他无力的将脸埋进手里,像是在哭泣。

陈尧看向她:“你觉得呢?”

“即使当时他和张岁寒一起下楼的时候肖茹在睡觉,那么大的小区里,不可能没有熟人遇见过他们。如果有超过三人以上能证明的确看见张岁寒与文志成两个人去了小区后面的方向,那就可以先不定案,否则的话,就像小赵说的,根本没法排除他的嫌疑,但想要定案,我们也的确还需要更多的铁证,比如,那把刀现在在哪里?金属刀具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销毁,而短期内能做到的只有藏匿,那把刀就是铁证,它一定还存在,只是不知被藏在什么地方。”

“我打电话给体育馆那边的总队,让他们找证人。”程东转身便去拿电话。

陈尧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转身走进了审讯室。

文志成见他回来了,连忙抬起头来,眼睛依旧猩红,但却是平静了许多,他望着陈尧冷冰冰的脸:“警官,我还要在这里多久?我的老婆和女儿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被抓进来了?她们有没有说什么?”

陈尧瞥他一眼:“十年前,你与张岁寒的父亲发生过什么事情?”

文志成当即便怔住,怔了好半晌才握了握拳,又松开:“没发生过什么事啊。”

“从你妻子话语中的抱怨来看,她显然是知道你和张岁寒的父亲之间有什么渊源,如果你不想我把你们全家都带进来一个一个的审问一遍的话,你就自己说。”陈尧坐在桌后:“在我们这里,说谎的代价可不是一般人能负得起的。”

文志成低下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陈尧有些不爽的看着他,怎么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审问罪犯就碰到这么一块石头。

苏好还在考虑刚刚文志成的那句话,她是女人,所以有些事情她会往感性的方便去想,当然这并不是办案的关键,只是她一种私心的以为。

文志成说,他再怎样恨张岁寒,也是看着张岁寒长大的,不可能痛下杀手,又何况是分尸。

虽然他在宰杀厂工作,经常接触血肉,但人性的根本不会变,他女儿的事情让他再气愤也不应该到这么变`态残忍的地步。

可案子到如今已经一个星期了,除了一个文志成之外,毫无其他线索,如果文志成不是

凶手,那就说明他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溃散,一切都是错误的。

可究竟错在哪里?

“这个混蛋,都已经进来了,有什么就老实交代得了,还想等咱们动刑啊?都已经五点了,快下班了,再磨蹭下去今晚又得加班。”小赵在旁边嘀咕。

苏好募地转眼,看了一眼时间。

的确,已经五点了。

那一夜,电话里卓晏北清越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

“苏好,我等你来。”

她忽然间有些分神,没再听里面陈尧在继续问什么,只是转身走到办公室那边的长椅上坐下。

卓晏北,你真的会去等我么?

她闭上眼,双手捧住脸,默默的坐在长椅上,忽然间鼻子便有些发酸。这些天一直被案子的重担压着,没法分神去考虑太多的事情,可是每一天心都是疼的,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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