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久之前是高兴的,虽然有些慌乱但也的确是高兴的,只是一直有些无措而己,她需要时间来消化来接受,可她完全没料到林启凡会这样淡定,淡定到让她选择,还这样似是很有风度的样子来让她选择洽。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忽然就这样间接的公开了两人的身份,甚至在早前就已经打算让她怀孕,不过也怪她自己太相信他,也想过了以后会一直在一起,所以没有想过吃事后减肥药,而这样过了两个月后,她的身份地位昭昭可揭,还怀了他的孩子。
这一切,仿佛都是林启凡他自己在推动着前行,而她,从一开始的主动,不知什么时候走向了被动。
“你是在自己封了自己的退路吗?”莫久久忽然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向后退了一步,认真的看着他:“林启凡,如果你深爱着我,在这种时候你不可能是这样的态度,也不可能这么冷静的说着让我去选择的话,你其实是一直在逼着自己,你用我,甚至现在用我怀孕这一件事彻底封了你的退路,是不是?”
林启凡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理解女人为什么因为一句话就可以炸毛成了这样子。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他问钤。
莫久久深呼吸一口气,捏着化验单,心里冰冰凉:“我是不相信我自己,行了吧?”
说罢,转身便要走,林启凡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久久!我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希望我们可以结婚,但我也尊重你的想法,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逼迫或者是利用你怀孕这件事而让你不得己的必须嫁给我,我只是不明白,这只是一句话,没有再多的含义,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是!我为什么会像个神经病一样的想到这些!”莫久久这么久以来一直隐忍不法,始终坚信他们两个人会一直一直的走下去的,所以无论中间她发现了什么或者是有什么伤心难过的地方,她都可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忍着,照常的生活,每天笑呵呵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有他刚刚那句话莫名的就刺伤了她。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不想让它们掉下来,她说:“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林启凡,我知道一个人十几年如一日的喜欢一个人,守护着一个人,这是一种习惯,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可是在你的心里还有许多挥不去的东西,你刻意忽略那些你无法马上放下无法舍弃的东西,包括站在我和顾雨霏面前时,你的视线始终盯着我看,你的目光不在顾雨霏的身上停留,这一切的表面上仿佛什么都没有,你真的确定那次我和她在休息间里聊天时,你忽然赶到休息间,是为了我吗?在那种情况下,大着肚子很快就要临产的顾雨霏,和你一直视做小孩子脾气的我,谁更有杀伤力?谁更危险?你真的是在担心我吗?”
林启凡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一松,缓缓收回了手。
莫久久向后退了一步,冷眼看着他:“林启凡,你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当你选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相信你是喜欢着我的,可我是女人,我一次一次的假装没感觉,一次一次的撑着笑脸,我在等,我等着你忘记的那一天,我真的以为我可以等得下去,直到你再也不会因为顾雨霏的任何事情而动容,直到你可以坦然的看着她为别人怀孕生子而不会在某一个瞬间黯然的转开脸,直到你可以真的把那只挂在你房间里的龙凤铃扔掉!”
林启凡没有反驳,只是格外安静的看着她。
“我真的不应该和你去林家的,我一直以为有些东西在时间的催化下真的会彻底消散,如果不是你床头的龙凤铃,我就不会因为顾雨霏和顾南希一起去了顾氏而害怕,我以为你真的将那只铃铛扔掉了,可是在我离开林家之前,你和伯父在楼下说话,佣人上楼来收拾房间,但佣人手里拖把的顶端不小心刮到了你书房的抽屉,抽屉打开了,里边的东西全都随着抽屉一起掉了出来。”
听到莫久久说到这里,林启凡的眼里已经多了一分了然,却依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听着她说下去。
“你猜我在那满地散落的东西里看见了什么?”莫久久泪眼朦胧的瞪着他,眼泪一直憋在眼眶里,马上要掉下来的时候她就抬一抬头,可还是没有止住,闭上眼的瞬间,眼泪啪哒一声滑落,她皱了皱眉,似乎不愿意说,说出来的时候,只会对她自己更残忍,可已经说到这里了,她憋了很久很久的话已经快要让她变的不像自己了。
“一个相册,一个盒子,还有一些零散的东西。相册里是顾雨霏从很年轻的时候一直到几年前的照片,她的笑,她的每一个瞬间,都有你亲笔在照片下边书写的日期和一句简单的概括,林启凡,我因为那本相册才知道原来你也有这样一面,至少许多年前你也有这样的一面,痴情的守护,默默的相伴,十几年啊……”
“在我尽量忽略心头上因为那本相册而疼痛的感觉时,那个盒子因为我的好奇而打开了,原来你把那只铃铛放进了盒子里,放进了抽屉里。”
林启凡依旧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莫久久说完这些,定定的看着他:“这些事情放在我心里很久了,可是我宁可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些相册我可以当做是你过去放在那里的东西,可那铃铛,你却和那相册放在了一起,林启凡,你告诉我,这样的做法,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