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众人脸上皆是再也憋不住的笑,季莘瑶却是囧了。
貌似……是她想多了……
她还以为……
再看向顾南希,结果只见总裁大人气定神闲的睨了她一眼。
那一眼的意思好似在:老婆,你想多了~
虽然确实很困,但莘瑶最终也没有选择再回卧房睡觉,大年初一,以顾宅在国内的名望,从早上8点多开始,就陆续有众政客商客携同家眷前来拜年,而以顾家的规矩,不在商界谋事的辈就没必要去添乱,顾南希身为总裁,又是商界的当红人物,自然躲不开那厢的应酬。
于是当季莘瑶一个人在顾家主宅后的花圃里散步的时候,同时看见了站在花圃那一端,一动不动站了许久的季修黎。
她顿了顿,缓步走了过去:“修黎,你虽然不在商界,但爷爷刚刚不是让你陪他一起在前边吗?他想将你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子昭告下,也等于正了你这个顾家孙子的名份,你怎么没去?”
而修黎只是看着她,目光仿佛透过她走过来的身子看到了什么,有些缥缈,在她走近时,漆黑的眼瞳里才有了焦距,定下目光。
“怎么了?有心事?”见他沉默,莘瑶笑了,伸手就习惯性的在他肩上给了他一拳:“臭子,跟你姐我装什么深沉?别忘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你现在是顾家的孙子,你也是那个被我揍大的季修黎……”
她了这话时顿了一下,才有些别扭的:“呃……应该是顾……修黎……老爷子现在已经想让你认祖归宗了,你也是该姓顾了吧。”
时,她便不等他有反映,便将刚刚锤到他肩上的手拿下来。
却是手刚一抬起,手腕便陡然一紧,修黎倏地握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没有放她。
一阵风吹过,撩起季莘瑶肩头的长发,她颈间被头发盖住的淡淡粉痕就这样清晰的落在他眼里,而她却是并没察觉,只是见修黎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在看,握着自己手腕的力度亦似乎有些发狠,不由的忙要挣脱:“修黎,你干什么?”
“修黎……放开!这里是顾家,你别乱来!快放手……”
她抬起另一只手去推他的,可他却是仍旧紧紧握着她,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而没有发作,可他的目光是季莘瑶从来没有看过的。
仿佛是一头即将被激怒的雄狮。
“修黎……”莘瑶见挣不过,顿时便要呵斥他几句,眼角的余光却忽然扫到,在顾家主宅后边的阳台上,温晴正抱着那盆仍旧枯萎的花站在那里,她在看着他们。
莘瑶猛的心头一阵惊慌划过,温晴这个女人虽然有时很无脑,但她现在近乎发疯的心思歹毒的很,这一幕被她看见了,再若是被添油加醋的出去些什么,别是修黎和她,就是整个顾家的颜面也会被这些妄加猜测的风言风语毁掉!
她一急,顿时用力甩着他:“顾修黎!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和排斥,还有眼中那份惊恐和愤怒,终于让他目光一震,微微松开了手。
手腕一得到自由,季莘瑶忙向后退了两
步,抬手揉着手腕,再抬起眼时,见那边温晴的身影已经没有了,可悬到了嗓子眼儿的心一时半刻的也落不下去,只觉得周身忽然一阵冷意袭来,她打了个寒颤。
“是不是在外面站太久冷了?”
修黎见她在打寒颤,似是自己已经平静了下来,忙要上前脱下外套给她,却结果被莘瑶直接一把甩开。
被她这毫不留情的甩了一下,外套险些落到地上,修黎随手握住那件外套,募地转眼看着她,口气带着愠怒:“你什么意思?”
莘瑶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份了,可在顾家里,有温晴这种唯恐下不乱的人存在,为免殃及所有人,也为免修黎刚刚回到顾家就遭人非议,她只能这样。
“修黎,从你这次走进顾家的门开始,你就该清楚,从此以后我都不再是那个和你相依为命的姐姐。”她冷静的。
“那又如何?就算只是个朋友,你也没必要把我推开!”
季莘瑶拧眉:“那你认为我们现在单纯的朋友关系吗?我们确实没有血缘关系,但在你我之间,还有另一道更可怕的枷锁!道德的枷锁!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顾南希是你哥,那我就是……”
“够了!”他沉声打断他,似是要发怒,却是忍了又忍,忽然就笑了,却是笑的有些无奈,握在那件外套上的手愈加紧握,骨节交错的声音分外的明显。
“我懂了。”他冷声道。
罢,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开。
“修黎……”
莘瑶心口一疼,这是她朝夕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弟弟,是她曾经最孤苦的那七年里,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她生命里唯一的支点,亦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她忍不住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去。
就仿佛是他们二十几年的亲情,他们的姐弟之情……
那过去的一切一切,都在离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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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宅里不少政客云集,顾南希在应酬了几个时后,下午便因为那边的一场临时的紧急会议而开车赶去了市区。
因为他开会之后就回来,所以莘瑶留在顾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