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徽瑜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夏迎白姐妹并没有跟徽瑜讲这件糟心的事情,徽瑜是怎么知道的呢?是因为董二老爷来了,来了之后劈头盖脸的就把徽瑜给训诫了一顿。
此时,徽瑜面色冷淡的看着正在满口训斥之言神色带着恼火的原主她爹,突然在这一刻理解为什么原主会落得那样的结局。一直等到董二老爷说完了,说够了,徽瑜这才开口,“瞧您说的那么严重,好像女儿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事实上我不过是邀请了夏家两位姑娘去郭家赴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董二老爷看着女儿平静反驳的面孔,没来头的忽然心口觉得有些发虚,却还是挺着脖子说道:“既然是做了邀请,为什么只请了两个?”
“郭家姑娘只邀请了两个与我何干?”
董二老爷被女儿一句话噎了回去,顿时觉得面子上下不来,怒道:“听闻你跟郭家的姑娘关系不错,难不成就不能说句话?”
徽瑜用讥讽的眼神的看着董二老爷,嗤笑一声说道:“我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夏家二姑娘跟我平常既无来往,又无交情,三无亲缘,我犯得着为了一个陌生人去求人?原来在爹爹的眼睛里董家女儿的颜面这般的不值钱。”
“放肆!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董二老爷心虚之下便有些蛮横起来。
“谁放肆?我真是开了眼界,为了别人家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居然回来训斥为难自己的嫡女的。你这个当爹的可有一点长辈的爱护之心?”董二夫人满脸怒火的冲了进来,朝着董二老爷就是一顿讥讽,“哟,真是看不出来,在自己家里护着那庶出的贱种也就算了,如今真是好,居然连别人家的庶女也当成心肝宝贝的护着,不知道还以为董家要抱着夏家的大腿才能过日子呢。我呸!我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夏家二房那贱妾母女指指点点?你好歹还是徽瑜的亲爹,居然是非不问,对错不分,曲直经过都没弄清楚就来给自己家的女儿没脸的,你还是个当爹的吗?好好好,我们母女在你眼睛里算不上什么,碍了你的眼,成,这董家容不下我们,我们还就赖在这里不成?徽瑜,收拾行李,娘带你走!”
董二夫人气的一口气上不来,脸都要憋红了,徽瑜忙过去给她揉背捶胸这才缓过这口气来。然后看着董二老爷,伸手指着他,“这日子是没办法过了,和离!”
和离两个字一出,董二老爷的脸都白了,看着董二夫人的神色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惊吓一样。
徽瑜也是愣住了,离婚这种事情搁在现代也许不算什么了,但是在古代绝对是一件相当重大的事情。若不是过不下去,实在是没活路了,没有哪家的妻子主动提出和离的。更何况一旦和离,董家在京都可真是要成为笑话了。
董二老爷自然是要拦着董二夫人母女,但是这次董二夫人下定了决心一样,居然行李都没带,带着徽瑜就直接坐上马车出了定国公府奔着北安侯府去了。等到董大夫人得到消息的时候,气的脸都青了,立刻派人去给定安侯送信,自己就去了太夫人那里。偏生不巧太夫人刚刚躺下,崔妈妈听了大夫人的话也是唬了一跳,硬着头皮把刚刚睡着的太夫人给叫了起来。
等到太夫人起床梳洗更衣完毕,定安侯董大老爷也赶回来了,一进门听说大夫人在太夫人这里就直接奔这里来了。
太夫人听完董大夫人的话,心口气的蹦蹦直跳,双手拍着椅子扶手,“把老二那个不成器的给我叫来!”
董二老爷知道自己惹了祸,鞋底抹油出府躲着去了。清姨娘战战兢兢的回了太夫人派去的人,抱着儿子躲在悟竹居不肯出来。
听说董二老爷居然躲出去了,董大老爷的脸也黑了,太夫人更是气得脸都青了,“这个孽障,年纪一大把了,功不成名不就,整日的招猫逗狗也就算了,居然还敢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且不说北安侯皇宠正厚,除了这个也没有为了别家那没脸面的庶女为难自己儿女的。夏家二房好大的威风,难不成我董家这么好欺负?夏二爷好大的气派,为了一个姨娘庶女居然敢诽谤诬陷我夏家的嫡女,要脸不要?”
大夫人才真是冤枉,大老爷更觉得冤枉,此时狠狠的瞪了大夫人一眼,听着他娘话里的意思立刻附和道:“母亲所言极是,夏明喆宠妾灭妻,他家的事情别人原是不能置喙,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妾室生的女儿还敢诬陷我董家的孩子,简直就是不知所谓。母亲放心,这件事情交给儿子,必然会从夏明喆那里讨个公道回来。”
大夫人心里松了口气,阿弥陀佛,她家老爷帮这件事接过去最好了。董家素来有长辈在不分家的规矩,二房不成用原也有大老爷的心思在里面,如今二房被人欺负了,就是董家被人欺负了。大夫人虽然很不满意董二夫人的行事做派,可要是这位二弟妹换个人来当当,未必就能有现在的这个邢氏不跟自己夺权的心思。与其后面来着不知道深浅根底摸不清脾性的新弟妹,她宁愿跟董二夫人这么处下去。
她家老爷表了态,大夫人立刻夫唱妇随,“母亲放心,我这就去北安侯府走一趟,绝对不能让二弟妹跟徽瑜那丫头受委屈。咱们家的孩子岂是那等贱婢能摆弄的,这事儿若是夏家不给交代决不罢休。”
太夫人看着前方,一字一字的说道:“这么多年我素来倚重你们大房,家里的事情是老大媳妇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