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喀嚓的一声,实木雕花柱终于折断了,柱头掉下来,砸在他的额头上。
“!”凌墨暴怒地低骂,柱头折断口的木屑划伤了额头,渗出了血丝。
他坐起来,但解不开手腕上的腰带,不知她是怎么绑的,七拐八转地打结。
打碎了一个杯子,用碎片把腰带割断,他的手腕一圈青淤。
凌墨进了浴室,但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有打碎镜子的冲动。
他的额头流着血,加之他神情暴戾,狼狈不堪,就像厉鬼一样。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底臣服!”凌墨暗暗发誓,她越是反抗,越是勾起他的征服欲!
打开水龙头,擦掉了额头上的血迹,理智渐渐恢复。
他在想象,把她刚才对他所做的一切,全都奉还给她,那会是怎么样的盛艳妖娆。
浮想联翩中,突然想到,已经十点多了,她不回来房间睡觉吗?
凌墨出了房间,没有见到她,她去哪里了?
“少爷。”女仆正在打扫,突然见到了凌墨,吓她了一惊,连忙俯身问候。
“有没有见到骄阳?”
“骄阳小姐?刚才我见她进了那个房间。”女仆伸手指了指。
凌墨瞬间变了脸色,那个房间?不可能!三楼的房间几乎都让欧阳等人占了,除非她……
女仆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见少爷的额头受伤,她想问要不要叫叶医生来,但她不敢问。
凌墨浑身带着一股冷冽的煞气,往那个房间走去。
女仆见凌墨走了,她暂时不打扫了,连忙下楼去了。
凌墨走到房间门前,试着扭动门把手,但里面反锁了,他后退了一步,拳头咯咯作响。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雕花实木门被踹开了,门裂了一条缝,还清晰地印着一个鞋印。
里面的人被惊醒,打开了灯,房间瞬间亮起来。
凌墨站在门前,但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刺痛了他的眼睛,盛怒中的他犹如地狱修罗,阴戾恐怖。
晞阳眼神冷漠,怎么也想不到凌墨会突然踹门,他立刻扯了扯被子,把她盖得更严密。
“有何事?”骄阳的脸色冷下来了,如果这里不是他家,她会把他扔出去!
凌墨怒极反笑,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却又和其他男人上床,放荡又庸俗的女人。
“很好,好极了!”凌墨的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语毕便挥袖而去。
晞阳皱了皱眉,起身去把门从新锁上。
“莫名其妙的。”骄阳被吵醒,有些生气。
“他不怀好意,你小心些。”晞阳呐呐地说道,估计刚才的蟑螂就是凌墨。
“小心什么?我看不上他。”骄阳说道。
晞阳笑了笑,躺回床上,关灯睡觉。
…………
凌墨回到卧室,叫来了保镖。
“在国内找不到任何关于几人的信息,我已经把范围扩展到国外,但一直没有找到任何入境信息。”保镖也十分头痛。
“继续找!”
“是,少爷。”保镖重重地点头。
“拦截所有通信讯号,在所有房间放上监听器,包括客厅饭厅等等,搜集他们所有的对话信息!”凌墨眼中寒光乍现,他就不信查不出这几人的身份!
“是,少爷。”保镖应道。
“下去!”
“是,少爷,您受伤了,要不要叫叶医生来……”保镖见凌墨的额头有伤痕,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用!”
“那少爷您早些休息。”保镖连忙退下,不知少爷的额头是怎么受伤,最近叶医生来得有些频繁。
偌大房间里,散发着酒香,还混杂着怒火。
凌墨横手一扫,酒杯酒瓶散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地碎落一地,暗红的酒液犹如鲜血一般流淌。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竟敢欺骗他,背叛他,侮辱他,他会让她付出后悔莫及的代价!
还有欧阳等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敢和他作对,那就要有被摧毁的觉悟!
…………
次日一早,用早餐的时候,凌墨和星辰都没有出现。
用过早餐之后,大家都坐在客厅里,没打游戏,没玩手机,没弹钢琴。
“后天是十五。”皇甫琰玉说道。
大家都知道,还有两天,他们就要回去了。
“要不去奚落一下星辰。”罗纱建议,骄阳走了,她也不会留在这里。
“好主意!”欧阳第一个赞成,最近都没见到那贱`人,想使阴招也没机会。
骄阳虽然没有表示,但眼睛亮了一下。
伊泽沉着脸,没说话。
“怎么奚落?”宫泠音问道。
“你也说不出奚落的话。”罗纱看了他一眼,男三号虽然被黑化了,但仍然很温文尔雅。
宫泠音惭愧,他本来就不善言辞。
“我们来张合照吧!”罗纱掏出了手机。
“怎么合照?”皇甫琰玉问道。
“骄阳坐在沙发中间,靠在沙发背上,叠腿,拿着一杯红酒。”罗纱百度了一张艺术照的构图:“宫泠音坐右边,拿着靠枕。伊泽侧坐在沙发扶手上,稍微侧身面向前方。晞阳站在骄阳身后右侧,欧阳站在左侧。”
“皇甫琰玉拿着一支玫瑰,献给骄阳。”罗纱从花瓶里取了一支红玫瑰。
“为什么不是我献玫瑰?”欧阳有意见了,怎么可以让皇甫琰玉给师妹送玫瑰!
“你没那个文艺气质。”罗纱也不想打击他,欧阳从小就满山跑,野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