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火离带着不可置信之色与余落蓦然分开,此鼎乃他机缘巧合所得,存在着镇压与吞噬一切的法力,此鼎已被他炼化,但在刚才这一瞬间他分明感觉到了那凶兽不但要将余落吞噬掉,更要连他本人亦一同吞噬,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在火离离开余落身体后,余落右臂的青鳞忽然冒出一股淡淡的青芒,那凶兽遇到青芒时立即露出清晰可见的惊恐,这种情绪仿似能引动周围的气氛,使人即使闭着眼睛亦能浅析的感受到,接着凶兽一震崩溃掉,重新出现在青铜古鼎上,不过其颜色却明显浅了许多,不再栩栩如生。
青铜器变小落在地上。
火离神色癫狂盯着余落咆哮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会是这样的……”。
千年等待,一朝梦碎!
“还差最后一步,只差最后一步,苍天待我不公……”。
此刻火离的神态极其疯狂,原本一切都在他计算之中,他的计划从遇到余落那一刻起就开始了,期间他费尽心思取得余落的信任,可到最后还是失败了,最重要的是他只有一次掌夺的机会,以他此时的元神虚弱程度,失败的代价就是元神消散,彻底死亡。
“我不甘心…不甘心,既不给我机会,何以又给我希望,上苍戏我……”。
余落平静的睁开眼睛,眼前的火离已然癫狂,不停指着苍天呐喊。余落心中一阵叹息,此人两度救过他,还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不过这一切都是基于他掌夺自己的肉身而已,否则以他的冷漠应该不会两次救下自己。当他第一次触碰火离的眼睛时心里就知道,火离应该是一个绝对冷漠之人,因为他有一双对万物心灰意冷的眼睛。
良久后火离才平静下来,盯着余落冷冷道“你早就看穿了老夫的计划?”。
余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火离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此刻他的元神有了要消散之像,可他却完全不再在乎,就像一个已知天命的暮年老人,良久后唏嘘道“老夫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你是如何看穿的?”。
余落眼中露出复杂之色,摇头道“第一前辈曾说有一物要我带往天道观,因此物重要,必须要有情有义之人方可胜任,你我初见之时刚好是我想牺牲自己成全兄弟之时,所以那时我并没有怀疑前辈。
可越是往后相处,我便越可感受到前辈心中的那股冷漠与沧桑,以前辈的修为大可逼迫一个比晚辈强大得多的强者去完成这个任务,可前辈零级大神19181却偏偏选择了只有气动一变的我,且我还是带罪之身,不断有人追杀我,但前辈仍然选择了我,因此晚辈开始猜测前辈或另有所图!”。
火离盯着余落愣了一下,最后徐徐道“有其一必有其二,老夫尚在什么地方露出破绽?”。
余落平静道“以上只是猜测,可我并不敢肯定,直到发现第二点时才敢确定,以前辈的修为及感知应该完全可以提前带我逃开那些包围才对。起初我还以为是一个有组织的修真门派将我层层包围,可那些人并非同一个门派,甚至还争夺先杀掉晚辈,那时晚辈才知道原来前辈是故意让我被他们包围的,其目的就是要逼晚辈主动交出身体操控权。或许前辈看透了晚辈会不顾自身生死,所以作出了会救我另两个兄弟的承诺,这是一个我无法抗拒的诱惑!”。
火离摇头道“这的确是老夫故意安排,不过老夫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在掌夺你肉身前的确将你另外两个兄弟救下来了,老夫完成了对你的承诺,这点不假!”。
余落站起来复杂望了火离一眼,刚开始他对此人尚有一丝好感,甚至生出欲拜其为师的念头,不过这一切从此人欲掌夺自己时开始便结束了,于是朝火离抱拳一拜道“功过相抵,从此以后余某与前辈便再无恩怨,晚辈告辞!”。
火离突然长身而起目不转睛的盯着余落,半晌后道“老夫确有一重要物品要托人带到天道观,此事不假。若你肯为老夫送去,另有宝物相赠,且一路上老夫可以在修炼方面指点你一二,以老夫存活万载的丰富经验,对你的修途有莫大的好处。之前老夫扬言要传你艳阳诀亦不假,只要能找到一处合适修炼环境即可立即修习”。
“又来?”余落差点要跳了起来,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正是这么一回事。
“现在老夫唯一的掌夺机会已经失去,你无需再担心老夫会害你。从今以后老夫与你便是寄生与宿主关系,以后老夫有为你排忧解难的义务,你也有权利要求老夫去从事一切合理的劳动。不过唇亡齿寒,对于存在较大危险的活动,老夫具有一票否决权!”。
火离一边说一边留意余落的反应,说完后立即飘进青铜鼎中,接着青铜鼎快速缩小,最后变成拇指般大小飘浮在余落眼前。
余落张口将青鼎吞入腹中算是接纳了火离的提议,不过比之以前却是多了一抹戒备,若此人胆敢再有其他异心,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亦要将其活生生的抹去,不过以火离此时此刻的元神虚弱程度,就算以自己现在的修为亦能给他造成极大的威胁。
不过一切就如火离本人所说的唇亡齿寒,以后这糟老头保护自己都来不及,短时间内余落不怕其有异心,就算有,也是有心无力。
这刻余落才有空闲打量起被六滴淬体露淬炼过的身体,古铜色的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