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将击鞠比赛的场地安排在郊外的庄园中,那里原是一片很大的跑马场,开阔平坦,适合举行比赛。-..-击鞠是时下流行的体育活动,这片跑马场从前就被郑家多次用来比赛,看台和各项设备早有现成,只需另外给皇帝设个专座就行,当然,要和其他人离得远些,以防惊扰到圣驾。
到了比赛那日,风和日丽,郑家庄园中熙熙攘攘一片,很是热闹。邱敏朝赛场中看了看,一共十支队伍,其中一支由‘女’子组成,全做男子打扮,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看台上人的目光基本都往她们身上集中去了。邱敏同沐泽闲聊:“你说要是我未怀身孕,‘混’在她们中间,参加比赛能得第几?”
沐泽语气肯定:“若是你上场,必得第一。”
邱敏一想也是,要是她‘混’在队伍中间,对面的人看到她,怕磕到碰到她,肯定会不自觉的留手甚至不敢出手,这样她还能不赢?邱敏眼珠一转,拉长调子:“那……要是我跟你比呢?”
沐泽道:“那肯定还是你第一。能陪我家皇后打球是天大的荣幸,哪还敢不知道好歹赢你?”
邱敏笑嘻嘻伸手在他脸上一拧:“贫嘴。”
沐泽顺势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上亲了亲,带着无限缱绻温柔。他知道邱敏并不热衷击鞠这种‘激’烈的运动,主要是为了让他开心,大约他这阵子的消沉,让她担心了。
击鞠是时下最流行的运动,不管是参与者还是观看者都玩得十分投入,看台上的观众时常齐声欢呼,喊得惊天动地,邱敏看那些人的疯狂劲跟二十一世纪的足球‘迷’差不多。沐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了两场球赛,将他骨子里的野‘性’‘激’发出来,也要带人下场去比赛。
这种运动对抗‘激’烈,要将球打入对方的球‘门’方能得分,骑手骑着马奔跑争球,相互间难免发生摩擦碰撞,致使人受伤,邱敏担心沐泽的安全,对于他要亲自下场打球不怎么乐意。
沐泽对自己的骑术十分自信,邱敏知道她要是坚决不肯,沐泽也会答应她不下场,但心里肯定会不高兴,她又不忍心强硬管束他,毕竟年轻人骨子里就喜欢玩乐,而他平日的生活已经很无聊了。邱敏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妥协,只是要求让小北陪着沐泽下场,有小北在,会更安全些。
沐泽换了一身玄‘色’窄袖袍,腰系金带,下着紧身长‘裤’,足蹬乌皮*靴。褪去宽衣大袖的龙袍,这身骑服将他颀长的身姿衬得更加‘挺’拔,看起来潇洒干练。
等到沐泽带着一队‘侍’卫进场,看台上的观众先是静了三秒钟,接着开始大声欢呼,中间‘混’杂了不少‘女’子的尖叫声。小北手下训练的‘侍’卫,是从全国各处军营中挑选上来的‘精’兵,个个体格强健。加上皇帝,一共十个年轻男人,一水的玄‘色’紧身骑服,一米八以上的个头,统一骑着白马,矫健的身姿一亮相就夺了全场人的眼球。
邱敏两眼放光,对比赛多了几分期待,就像那些追星的小‘女’生一样,看的不是球,球进不进‘门’也无所谓,关键是帅哥们打球的姿势一定要看好。
因为皇帝陛下的参与,对于所有的参赛选手来说,输赢已经变得不重要,关键是能陪皇帝打球。若是能在球场上被看中,说不定就能一飞冲天,这样的机会谁都不想错过,一个个卯足了劲在沐泽面前表现。陪皇帝打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不能伤到皇帝,其次不能因为怕伤到皇帝,故意输球让皇帝觉得无趣,最好要有输有赢,这就十分考校球手的技术。
邱敏见那些球手出手都很小心,显然比她更害怕沐泽会受伤。因为对手心有顾忌不敢全力出手,沐泽在球场上东西驱突,如入无人之地,伴随着周围不断的叫好之声,手中球杆连击,带着球直捣对方球‘门’。邱敏觉得这样的他看起来比平时更有朝气,显得特别快乐。
她看得专注,身旁的邱佩兰抿着嘴笑道:“姑‘奶’‘奶’同皇上的感情真好,眼神一刻也不错开。”
邱敏在她打趣之下微微红了脸,邱佩兰和邱敏相处久了,也‘摸’清了她的脾气,知道这种程度的玩笑邱敏不会生气。她有些羡慕地看了看邱敏的肚子,道:“皇上的马术高超,您不用那么担心,倒是您现在怀着身孕,太过紧张反而不好。”
邱敏受她提醒,也注意到自己从沐泽下场起,心就一直悬着。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对邱佩兰抱怨道:“他总是不让人省心,管太多怕他嫌我烦,可完全不管,他还不翻了天去?”
邱佩兰暗想别说皇帝,一般家庭里能管住丈夫的‘女’人也没几个,能让丈夫尊重自己就不容易了。她倒是不嫉妒邱敏,只是十分羡慕,不但能紧紧抓住男人的心,肚皮也争气,哪像她自己,想想就觉得郁闷。附近传来一阵吱吱声,邱佩兰顺着声音转过视线,讶然道:“喲,哪来的猴子?”
只见她们所在的看台阶下不远处有几个耍猴人,每个人身旁都带着一只金黄‘色’的猴子,有的猴子骑在狗背上,有的猴子戴面具穿戏服,有的猴子会敲鼓,看起来煞是有趣。
邱敏所在的看台,是单独另设在一处小山坡上,她怀着身孕,沐泽怕其他人惊扰到她,所以远离观众席,周围隔着幔帐,其他人若往她这里看,只能隐约看到纯白纱帐后的人影。她周围还有‘侍’卫守着,那几个耍猴人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