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将慕靖桓从希和的手机里拉黑名单的事情,前段时间被她发现了,被给了一个白眼,附送了一句“幼稚”。
关于这个男人,不可否认的,在希和过去的几年里,充斥了他太多的身影。
多到让他每次想起,都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
况且,希和曾爱他到骨髓尽。
虽然现在爱的是自己,但不知道哪天在希和的笔记本里,某个意外,点进去她看过的历史记录的一个贴吧里,看到有个歪了楼的会员说了了这样一句话——
初恋总是最深刻最难忘的。
后来希和将慕靖桓的名字从黑名单里调了出来。
她说,她对慕靖桓已经看开了,不用这样避讳丰。
可他昨晚还看到慕靖桓给她发短信!
还约她出去见面!
虽然被她拒绝了,但万一他一直不放弃,难道自己要一直忍受他对希和的“搔扰”?
嗯,所以……请他来参加他们两个的婚礼,应该……不算过吧?
希和却不知道,此刻旁边某人的心思已经转了一个大圈,飞向了她根本想不到的地方。
她只是突然想起了宋老爷子。
自己的婚礼上,总得坐着自己这方的老人的。
“瞿旸,婚礼现场,我已经邀请了……宋老爷子和院长妈妈。”
希和忽然道。
年瞿旸拉回心思,点头。
“我也邀请了这两位的,只是——”他看向希和,“你现在,对于宋老爷子,是怎么想的?”
他的神色微微敛了起来,有些认真而微微带了丝的严肃。
希和一愣,随即垂了垂头。
“大概还是有感情的吧,只是太过突然有了一个父亲,有些没有做好准备。不过,我想我会尽快适应的。”
年瞿旸欲言又止,想到老爷子跟自己说的话,还是笑了笑,点头。
“好,也不用太过心急。老爷子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要是有空,也可以去看看他。”
“他的病还没有好?”
希和随口一问。
年瞿旸摇头:“要养一段时间了。”
见她神色有些紧张,又安慰的道:“不用担心,婚礼是肯定会出席的。”
至于宋老爷子的病,如今也只能先瞒着了。
年瞿旸在将希和送上车后,微微蹙了蹙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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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靖桓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如今住着两个让他快要疯狂的女人。
他的妻子,宋心澄。
曾经一直以为救过自己,一直将她当做女神的女人,如今像是侦探般,在他的生活中无孔不入见缝就插。
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她心思歹毒,心机深层,甚至从小时候,便在误导和欺骗自己。
他对她已经没了感觉,却被她逼着娶了她。
另一个,他的母亲。
齐婉最近和自己母亲走得近他是知道的。
但是能让母亲这样在已经劝自己娶了宋心澄的时候,再告诉他,宋心澄心思歹毒,不能要,等她生了孩子,就跟她离婚转而娶了齐婉,她也算是费劲了心机。
如今母亲是三天两头的想凑合他和齐婉,弄得他疲惫不堪。
而他如今才明白自己爱的是谁的那个女人,却即将在三天后大婚,风风光光的嫁入年家。
他对希和有愧,他很清楚。
同时,他想挽留却挽留不住了,他自己也很明白。
那晚,年老爷子将他叫了过去,深刻了聊了一晚上。
出了年家时,他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跌跌撞撞的,只记得他当时说的很长的一段话——
“虽然你母亲当年不折手段生出了你,年家憎恨你的母亲,却并没有想过真的一点都不管你,只是你母亲想要拿你让我就范,这不可能,我不会抛下爱我的妻子和其他的孩子。我一直觉得直接扔给你名利钱财会让你觉得受到侮辱,你心性高,又聪明,本来就可以自己创造一片广阔的天地,如果你想要继续被恨意折磨,那我也无能为力。这是你出生后没两年时,我找年氏的律师签署的一份股份转让协议,这也是你该得的一份……”
他很快的看过那份协议,时间确实在二十多年前……
仿佛忽然间,所有的恨意和怨意都如身体里的力气一般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其实很早之前,他心中就有一道质疑的声音。
淮城的圈内新闻传得再久,也可以找到源头,当初,年老爷子爱年老夫人很深,却忽
然跟另一个女人发生关系,还让她生下了孩子,这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蹊跷。
更不用说,除了这个污点,年老爷子堪称是上流圈子里男人的典范,从来不去招惹女人,就连谈生意时的应酬,都干干净净的,找不到一点说法。
只是,或许是嫉妒,他不甘心与年瞿旸之间的天差地别。
同一个父亲的孩子,凭什么一个是天之骄子,而另一个是草根烂泥,任人践踏!
于是他的心越走越远。
而那晚,他突然醒悟,却发现,因为仇恨和怨念,他错失了太多珍贵的人和事,再也回不了头……
抬起头,看着面前这道熟悉却又陌生的铁栏大门,他的心中又划过一丝疲惫。
“彭——”的一声,里面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而后里面传来两个女人不顾夜半左邻右舍的安睡而大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