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何熙对这个字眼不知该如何理解。
“中兴是个****社团,所有的生意都是见不得光的。陈孝风这么多年宁可一个人在香港,而把妻儿远远的送到美国去,现在他又要把这盘见不得光的生意让给一个外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压根就不想自己的亲人和这些不光彩危险的事有丁点的牵连,自己已经湿了鞋,不能再把自己的儿女拖下水。他不选我做他的接班人,不是因为我有野心,也不是因为我心狠手辣,而是因为我不能任他摆布做他的傀儡。”岑永伦解释的很透彻。
“哦!我明白了。”何熙恍然大悟,“要不是因为中兴的规矩—六十为界,他没办法再继续当这个龙头。可是他又舍不得放手,所以他才要选个傀儡出来,然后在幕后操纵,到时候名义上中兴有了新的老大,实际上操生杀大权的还是他。”
“反应比以前快了很多。”岑永伦不用再费唇舌了。
“这个老不死的,真是阴险。”何熙咒骂说,“那这样说,伦哥,他一定不敢拿太太的性命开玩笑。”
“我也是这么想。”岑永伦目光深邃地盯着手中的酒杯。
陈得喜就在这时打来了电话,岑永伦把架在桌子上的腿放了下来,看了一眼电话的显示屏,又搁回桌上,任由它响。
“伦哥,怎么不接电话啊?”何熙傻愣愣的问。
岑永伦白了他一眼,“文标不在,这里的事你要多上点心,中兴那帮人都给我盯紧一点,有任何事立即通知我。”
“哦。”何熙吐了吐舌头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岑永伦一个人,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整个人靠在了转椅里,无聊的转来转去,在电话第三次打来的时候,岑永伦按了挂断键之后关机。对于陈得喜,这还是第一次他拒绝听她的电话、拒绝对她解释、拒绝见她。不过,他告诉自己,这也是最后的一次。
“何熙,我出去不回来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岑永伦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把那个关掉的手机直接锁在了办公桌的抽屉。
“知道了,伦哥。”何熙应声说。
“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行踪,就说不知道。”岑永伦又回头嘱咐了一句。
“知道。”
如果说第一个电话他没有听到的话;第二个应该听到了吧,也许正在忙所以没有接,可是到第三个电话被挂断关机的时候,就什么借口都没有了。陈得喜知道岑永伦这是故意在躲避,最让她揪心的是,他的这一反应无疑加重了包国威失踪的危险性,而且也证明这件事他脱不了干系。
陈得喜决定亲自去找,警察找黑社会协助调查应该很正常,不会引人怀疑。
陈得喜接连踩了几个地方—物流公司,岑氏集团,夜夜笙歌,甚至连自己公寓斜对面岑永伦的一处住处也去过了,都没有找到人。逼问他的那些手下,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陈得喜知道他们是故意装糊涂,自己摆出警察的身份威逼过了,可是那帮滑不溜手的古惑仔,反咬她没有搜查令也没有逮捕令,他们有权利不说。
陈得喜决定先回去申请搜查令,怎么都要先找到岑永伦,包国威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喂,子明,找到老包了吗?”陈得喜接起电话,是许子明。
“没有,看来你那边也没消息。”许子明立即失望了。
“线人那边有没有收到什么风声?”陈得喜不死心。
“都问过了,什么消息都没有,不过我已经让他们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了。”许子明宽慰她说。
“子明,我觉得岑永伦故意避开我,老包的事一定跟他有关,我们不能再等了,多等一分钟老包就更危险一分。”陈得喜说,“我打算跟梁si申请搜查令,务必找到岑永伦,如果他还是不露面的话,我们可以出通缉令,我就不信不把他逼出来。”
“linda.”许子明冷静的说,“我知道你很担心老包,我也一样。但是梁si不会同意这么做的,眼下这个时候抓岑永伦不但没有证据,还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我们会很麻烦的。”
“那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难道就不管老包的死活,安妮和儿子还在等着他回去。”陈得喜有点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嘶吼。
“linda,冷静一点。”许子明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毕竟距离中午只不过七个小时的时间,也许老包只是碰到点意外还没来得及跟我们联系,我们再等等,回警局之后再说。”
陈得喜深吸了一口气,强力压制住内心搅动的不安,“好,回警局再说。”
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还是没有包国威的消息,整个警局陷入了一片灰色的惆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老包失踪的事。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内,所有人都马不停蹄的到处搜索打探他的下落。“,你去哪?”许子明看到陈得喜突然长身而起,警惕地问。
“我没办法坐在这等消息,我自己去找。”陈得喜失去了往日的沉静。
“,没用的,能找的地方我们都已经找过了,黑白两道我们都已经放出风了,一有包si的消息,我们一定会知道的。”洪爷也劝道。
“是啊,我们也都很担心包si,再等等啊,包si一定不会有事的。”卫兰也没了往日的嘻嘻哈哈。
“要等到什么时候,失踪后的黄金二十四小时一过,多一分钟老包就会多一份危险,你们知道的?”陈得喜差不多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