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岑永伦居然也带着火药味的反问。
“我有什么事不需要向你交代,但是你打电话找我是不是应该有事要向我交代?”陈得喜的口气毫无转圜的余地。
“不是为公事,是不是就不能找你?”岑永伦也分毫不让。
“是!”陈得喜毫不犹豫坚决而果断,“如果你没有跟中兴有关的消息要跟我汇报,那就请你不要随时打电话给我,而我也没有义务要第一时间来应酬你。”说完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岑永伦在那头也是七窍生烟,那天在码头自己拥著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今晚他找她确实不为公事,但是陈得喜反复挂断他的电话,这才让他穷追猛打想要知道她的下落,谁知适得其反,让两人刚刚有点起色的关系又陷入僵局。
岑永伦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眉头一宽,心存侥幸的希望是陈得喜打来的,注目之下,原来是曾伟权,他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喂,是三叔啊!”岑永伦一开口已是谦恭有礼神清气朗了。
“阿伦啊,你小子可真有办法。”曾伟权正是为了之前岑永伦提出要和他合作的事打来的,“你之前说有办法让大哥重新器重你,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诓我,目的是想让我帮你。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阿伦,你是怎么让sisi对你言听计从的?”
“三叔看你说的,大小姐可是老大的掌上明珠,我哪有什么办法让大小姐对我千依百顺。”岑永伦说着面上已露得色,但是语气依然谦卑低调。
“嗨,连我也不能说啊,算了。”曾伟权见岑永伦佯装不知,也就不深究了,反正自己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你上次说的我想过了,决定跟你合作,以后我们可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三叔,我很高兴你能想通,其他的你放心,一切都按照之前我们谈好的来,我岑永伦一向言而有信,只要三叔真心相助,我一定不会亏待三叔你的。”岑永伦早就知道曾伟权会打这个电话给自己,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当然信你。”曾伟权立即陪笑,“不过,阿伦,我还真有件事要告诉你呢,明天我们中兴和昌泰的地下赌场可就正式开张了,这件事大哥可是对徐义相当满意,虽说你有sisi这张王牌,可对徐义你也不得不防啊?”
“三叔说的我都明白,可这件事单靠我一个人又怎么能成事?还得三叔你帮忙才行啊?”岑永伦一听到徐义这两个字眉头又收紧了。
“你说你想我怎么帮你?”三爷曾伟权倒是快人快语。
“要想让老大对徐义失去信任,那地下赌场这单买卖就一定要砸!”岑永伦语意明确。
“那这要怎么”砸“啊?”三爷刨根究底。
“三叔,你说如果场子让警方给抄了,老大会怎么想?”岑永伦做了点提示。
“不单场子里到处都是监控,就连场子外面五十米之内也有人监视,我恐怕那些个警察连个边儿都摸不着。”曾伟权觉得此计行不通。
“所以这件事才要仰仗三叔您啊!”岑永伦把曾伟权推到了高枝上,“只要三叔能带人混进去,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带人混进去?”曾伟权的声音明显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你知不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了我是内奸我就不用活了?”
“三叔,不用这么惊慌,我怎么会害你?你只要帮我弄两个人进去当服务生,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岑永伦轻松地宽慰道。
“就这么简单?”曾伟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这么简单。”岑永伦百分之百的肯定,“三叔,这应该难不倒您吧?”
“如果是这样,那行,这事就交给我了。”曾伟权窃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就这几天吧,等我安排好了,会找人通知你。”这事还要先和警方那边商量了才行,不知道自己现在找陈得喜,她会不会相信自己是真的有事相商。
“那好,我等你消息。”说完,曾伟权就挂了电话。
“梁si,我想退出警方和岑永伦合作计划的接头人这个任务。”陈得喜考虑了整晚做出了这个决定。
“退出?”梁守正显然意外又不解,“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梁si,其实之前我已经跟你提过,我和岑永伦暗中见面的事已经被许si知道了,而且这件事已经引起了我们两组人之间的嫌隙和猜疑,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让大家有所争执,影响这个案子。”陈得喜目不斜视的汇报。
“许si知道了?”梁守正很吃惊,“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退出?”
“不止是这个原因,梁si.”陈得喜略一停顿,还是接了下去,“我发现在这件事上我已经不能保持最初的理智和冷静,所以我觉得我已经不再适合继续这项任务。”
梁守正似乎察觉了陈得喜隐藏在话里的弦外之音,“陈得喜,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是一个警察,岑永伦虽然是警方在中兴的线人,但他仍然是一个黑社会分子,即使这次的任务结束了,你也不得不遵守警察的守则和岑永伦划清界限,我不希望因为他而影响你的前途和警队的声誉。”
“梁si,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绝对不会因为私人的感情而影响案子和警队的形象。岑永伦已经郑重地答应过我,会真诚的和警方合作,洗心革面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