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那么想的,认我又有何不可呢?”安然不等江姨回应,一下子抱住了她,“干妈,以后我就这样叫你了行么?”
江姨的眼眶湿润了,她独身一人像是在人海之中漂泊,现在居然也能够用母亲的身份存在于世,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好,我……我答应你!”江姨的眼泪终于没能按耐得住,悄悄的滑落在脸庞。t。
“以后不要再叫我安小姐,也别称呼什么夫人好不好?就叫我然然吧,我也是你的‘女’儿!”
江姨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然……然然……”
“干妈!”安然搂着江姨,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你们这是在干嘛?”夜皓辰回来了,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流眼泪,心里有些讶异。
安然擦了擦泪水,起身跑过去拉住夜皓辰的手道:“皓辰,我和江姨刚刚已经认作母‘女’了,所以呢,江姨以后也是你的干妈,你就不能再叫江姨了清楚了吗?”
夜皓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安然拍了他一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笑了,“很早以前我就已经把江姨当做一家人了,就算你不说,我也是有这样的打算,现在正好如愿了。”
“瞧你这张嘴,现在变得可真甜!”安然知道夜皓辰不是为了讨她开心才这么说的,而是他心里真的是把江姨当做一家人看待。
……
夜皓辰和安然的婚礼仪式地点,选在了捷克布拉格老城广场的教堂内举行。而且新婚仪式的当天,也是他们‘女’儿一周岁的生日。
即将出发的前一晚,安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皓辰,是罗亚修!”安然感到很意外,因为罗亚修已经回避他们很长时间了。
“他在外面。”夜皓辰站在窗前,已经看到了正站在夜家正‘门’对面马路的罗亚修。
“我去见他!”安然不等夜皓辰说话,抓起外套就跑出了‘门’。
夜皓辰看着风风火火一溜烟儿跑出去的人,有些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怎么有了孩子之后,变得越来越不稳重了呢?”
夜晚的路灯下,罗亚修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安然站在罗亚修的面前,看着他明显消瘦的脸,心里不免为之一疼,“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你,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想再认识我了。”
罗亚修笑了,“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多么忘情的人似的,和你相识的那些记忆,怎么可能轻易的抹去呢?”
安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应该哭,看到罗亚修这样,再听他说的那些话,她真的感觉很不好受,“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妹妹……”
“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罗亚修打断了安然的话,“我不想听你的自责,那些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雅思不曾针对过你,她害死黎莹莹的事,也是无法抹去的事实。”
“可是你……”安然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心里会有什么不愉快。”罗亚修拿出一张病历单递给安然,“实话和你说吧,我并不是不想见你,而是之前的那段时间,始终都在隔离治疗。”
“隔离治疗?!”安然惊诧的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病例上写的字,手也不由得颤抖了起来,“真没想到,你……你竟然会病成这样,我……”
“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在慢慢恢复中。”罗亚修淡淡的笑着,要不是安然明天就和夜皓辰离开d市了,它其实打算等到身体完全康复了再见面的。
“现在你知道了,我并不是不想见你,而是不愿意让自己的病态吓到你。”
安然内心无限感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开着玩笑道:“可能是你平日里太过‘花’心了,所以老天爷惩罚你,让你大病一场悔过自新的吧?”
“呵,你要是这么说,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虽然罗亚修这样说,但是安然心里很明白他为什么会生病,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因为罗雅思‘揉’碎了心,所以才会突然间病来如山倒的。
“病去如‘抽’丝,你现在的脸‘色’还不是太好,干嘛非得出来呢?还不如像以前那样不见我们一直回避。”安然很担心罗亚修,怕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罗亚修微微摇了摇头,“躺够了,身子也乏得很,真想出来走一走换换新鲜空气。而且孩子们出生时我在外地,只见到过照片和视频,还没亲手送给她们礼物。”
“送什么礼物嘛,你这样真是太外道了。”让安然收罗亚修的礼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我是送给孩子们的,又不是送给你的,所以你少自作多情。”罗亚修笑着拿出两个‘精’致的首饰盒,“这里面是两枚手串,我在澳洲费了不少心思淘来的,限量版,全世界只有两件。”
如此贵重的礼物,让安然感觉手里的分量如同泰山压顶一样的重,“你送给孩子这样的礼物,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说什么谢呢?你忘了我是孩子们的干爹了吗?”罗亚修笑道。
“没……我没忘……”安然情绪有些哽咽了,虽说罗雅思是咎由自取,但是她总有种责任在自己的感觉,会不知不觉的觉得亏欠了罗亚修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而且过段时间我又要去外市修养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这里,亲自把这个‘交’到你的手上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