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混蛋。”沈浣霏也豁出去了,一口吐沫吐在秦川的脸上。
秦川将手从沈浣霏的脸上拿开,擦了擦脸,眼睛瞪得溜圆,抬起一巴掌打在沈浣霏的脸上。“混蛋?没错,我秦川是混蛋,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资格骂我,但是,你没有。”
秦川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沈浣霏疼得一哆嗦,再看秦川的眼睛里烧着怒火,沈浣霏一下子不知所措,惊慌地看着秦川。
没想到,秦川却忽然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我有一个特点,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少夫人不愿意,那我就不强求了,只可惜啊,可惜一开始我就在暗中帮你,真不知道以后没有我的照应,你还能不能在苏家立足。”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浣霏站起身来,也将衣服理好,拉住了要走的秦川,她听得出,秦川是话里有话。
秦川呵呵一笑,“没什么,难道你以为你走到现在,都是因为你自己计划得周密?新婚那日,若不是我在苏宛絮面前给你说好话,她怎么会答应给你写那个契约书。还有,那个卖玉的人,他不过是你们沈家的家丁罢了,若不是我骗苏宛絮说那个人没有问题,她会买下那块玉吗?又怎么会被冤枉入狱?还有,今日若不是我提前向你报信说仓库的东西不见了,你能够提前在老夫人面前演那出戏,恐怕,你现在早就滚出苏家了。”
原来是他。沈浣霏恍然大悟,的确,今天就在自己得意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信,说仓库里的东西悉数不见,让她打算。沈浣霏还一直想不通这么帮自己的人是谁,可是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这个人是秦川。
“你说吧,你想怎么样?”沈浣霏冷静下来,秦川说出这些话无非是想和自己谈条件,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都不要的人,有yù_wàng的人永远都是有软肋的。
秦川笑了笑,“我想要苏家的全部家业。”
“你……”沈浣霏大吃了一惊,在外人眼里,秦川是苏老夫人的外甥更是苏家的忠仆,没想到,他的心里竟然藏着这样的野心。
“怎么?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从小在苏家长大,论才干,我在苏澄之上,而苏宛絮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凭什么,他们是主而我是仆。聚宝斋倾注了我多少心血,可是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奴才,这不公平,我要成为这里的主人,我要让他们为看低我而付出代价。”秦川说得咬牙切齿,满满的都是恨意。
“不过,我现在想要的,是你。”秦川的语气忽然变得平缓起来,他那双眼睛色眯眯地盯着沈浣霏,看得沈浣霏心里发慌。
“我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只有我们联手才能够扳倒苏宛絮。”秦川见沈浣霏一直不说话,补充道,“等我们得到了苏家的全部,聚宝斋改姓秦,那时,你就是名副其实的秦夫人,再也不用受这样的罪了。”
聚宝斋,秦夫人?这**力实在是太大了。在苏家,名为少夫人,可实际上,沈浣霏感受到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只是苏家用来冲喜的物品,用过了,便要丢弃了。在这个偌大的家族里,她若是不拼不抢,永远都没有她的地位,高高在上的永远都是苏宛絮,同为女人,凭什么她可以呼风唤雨,而自己只能独守空房。沈浣霏心里不服气,所以她在挣扎,可是,这些挣扎被苏宛絮一一破解,她只恨自己的力量太渺小。
“小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喜欢你,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我一直以为我们应该是一对,没想到后来你离开了苏家,再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身份是苏家少夫人。新婚那天,我陪着苏宛絮去迎亲,我便暗下决心,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女人。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秦川满眼的温柔,说得很动情,这么看起来他倒不是那般惹人厌烦。
这一刹那,沈浣霏真的心动了,为了苏家的万贯家财而心动,她知道,秦川是唯一一个能够帮助自己得到这一切的人;也为了一个难得的依靠而心动,她在苏家整日捉摸着如何自保,如何夺权,她的心也很累,她也需要一个男人带给自己久违的安全感。当然,这种心动,算不上爱情,最多算是各取所需。
“别说了,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答应我,让苏宛絮离开苏家,不能让我等得太久。”沈浣霏的声音温柔得可以将秦川的心融化。
“恩,你放心,不会太久了。你拿走了仓库里的祭天器物,而我刚刚在史家作坊的饭菜里做了手脚,几天之内,史家的工匠大多不能开工,累死苏宛絮也不可能在祭天之前赶制出那么一大批东西,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耽误了皇上祭天,她焉有命在?”秦川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杰作,又好像,苏家的全部已经属于他了。
“好。”沈浣霏轻轻应了声,而后低下头,缓缓解开腰带,面色绯红,不好意思直视秦川。
秦川早已迫不及待,他像饿虎一般地扑到沈浣霏身上,深深地吻了下去,一边吻着,一边撕扯掉沈浣霏身上的衣物。
沈浣霏并不爱秦川,于她而言,这只是一笔交易,不过,交易又有什么不好呢?各取所需是一个很完美的状态。沈浣霏心里暗自盘算着,这一夜过后,她便是秦川的女人,那么秦川一定会尽心尽力帮助她实现目标。这就够了,身体甚至是灵魂,在沈浣霏的眼里都是一文不值的,否则,她怎么会甘心嫁给苏澄。
秦川将沈浣霏扑倒在床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