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叹了口气,“唉!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太子下了旨意,任何人不经太子殿下允许,都不得去见皇上。”
凤谣越听越气,虽说现在太子监国,可他这样把所有的人都挡在合欢殿外,难免会惹人怀疑。越是这样,凤谣越要去看个究竟。
凤谣绕过人群,来到合欢殿外,不出意外地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凤谣抬眼仔细看了看,这些侍卫,根本不是皇宫中的禁卫,而是嗜血。
“公主殿下,太子有令,您不能进去。”侍卫说话的语气倒是还恭顺。
可是,纵使他再客气,也拦不住凤谣的怒火。凤谣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太子的命令,怎么?难道本公主想见见父皇还需要向太子殿下请令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皇宫之中,还没有哪个奴才敢当本公主的路,莫非,你想做第一个不成?”
侍卫虽然是奉了楚容秋的命令,可是他还真的不敢和凤谣发生正面冲突。凤谣的脾气大家都了解,若是给她惹急了,她真的有把他杀了的可能。更重要的是,就算是凤谣闹出人命,楚容秋也不会责怪一句。
“公主,求您不要为难属下。”侍卫坚持不肯给凤谣让路,依旧挡在凤谣的前面。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凤谣冷冷地问了句。
“公主就算是非要进去也不行。”远处传来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说话的语气十分不客气,看样子,她对凤谣丝毫没有忌惮。
凤谣闻声看去,正在走来的这个女子,正是静萱郡主,也就是现在的太子妃。
“见过太子妃。”合欢殿外的一众人等纷纷行礼。可是凤谣却懒得正眼看她,她依旧高傲地站在那里,视静萱如空气。
静萱也不和凤谣计较礼节上的事情。她来到凤谣近前,柔声说道,“凤谣,父皇重病在身。不方便见人,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等父皇的身子好些,你再过来看她。”
“是父皇不方便见人还是你和太子不想让父皇见人啊。就算是父皇病得再重。我身为父皇的女儿,想见他一面,难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吗?”凤谣狠狠地等着静萱,恨不得上去将她撕碎。
静萱被凤谣噎住了,面色一怔,觉得十分没面子,“凤谣,话可不能乱说,本妃和殿下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凤谣呵呵一笑。为了我好?想必是你害怕我见了父皇之后发现什么秘密吧?难道,在你们眼里,我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还是那么天真,那么幼稚,那么好骗吗?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这场战争注定要发生在楚容秋和楚翊天之间,凤谣本来并不知道在两个哥哥之间应该作何选择,哪怕是楚容秋使出卑鄙的手段追杀楚翊天,凤谣依然心存幻念,以为是她不懂男人之间的争斗。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楚容秋伤害的是他的父皇。此时,凤谣甚至怀疑皇上病重和楚容秋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一个人,若是为了权力连他的父亲他都肯去伤害,那么。他又有谁不敢伤害呢?妹妹又如何,比起父亲来,这简直是微不足道。
“哼!为了我好?你以为你做了太子妃就成了这后宫的主人了,本公主告诉你,太子府的人听你的,皇宫里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母后在哪里。本公主要见母后。”皇后虽然一直很疼楚容秋,但是她是明理之人,应该不会让他和静萱这般胡作非为吧。于凤谣而言,皇后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静萱不怒亦不愠,淡淡地说了句,“这些日子,母后一直服侍在父皇身边,不肯离开半步。”
什么?母后也在合欢殿!你们这到底是担心还是软禁啊!凤谣心里塞满了怒气,但是她却没有说出口,毕竟身后还站着几个朝中重臣,这件事情说破了,有损皇家名声。
“如此,本公主想去给母后请个安,请嫂子行个方便。”凤谣的面色缓和下来,假意赔笑,就连对静萱的称呼也变了,改称她为嫂子。这是在提醒她,她们是一家人,若是她还念着点亲情,就不应该在这里挡路。
“本妃若是不然你见呢?”静萱的语气硬了下来,“本妃已经说过了,父皇不方便见人,母后这些天一直陪在父皇身边,日夜操劳,自然也没有什么闲工夫去见无所谓的人,太子殿下吩咐本妃守住这个门,本妃自当尽心尽力。请公主自重。”
嘿!你还真是有理。凤谣也顾不上静萱的面子了,愤愤地吼了句,“本公主今日偏要见到父皇和母后,若是嫂子非要阻拦,倒不如直接把凤谣杀了。”
以死相逼,这是凤谣能想到的最后办法了。然而,她知道,这似乎没有什么用,对一群不讲情面的人来做威胁,无异于自取其辱。但是,凤谣一定要这么做,因为,她要让在场的官员看清楚静萱的真面目。
“来人,把公主送回宫休息,若是没什么事情,让公主好好休息,不要踏出宫门半步。”静萱冷冷地吩咐了句。
哼!这算是软禁吗?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你不敢是吗?不是不忍,而是不敢当着大臣的面要了我这个当朝公主的命,可是,这就足够了,这就足够露出你的真面目。
静萱的话音刚落下,凤谣的后面冲上来几个侍卫,就要押走凤谣。
凤谣推开他们,冷冷地说了句,“本公主会走。”
凤谣欲闯合欢殿不成,反而被软禁在宫中。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承王府。
苏宛絮皱了皱眉,对身边的青竹缓缓说了句,“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