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梵真想掐死身边唧唧咋咋的人。
黑透了的脸,透出铁青。
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说不行,何况说他不行的,还是自己的下属和女人。
“闭嘴!”几乎是咬牙切齿。
感觉到帝少梵的怒气,付飞老实了下来。
老实的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黑色的悍马,飞快的消失在黑夜中。
等一到别墅,冷如言就飞奔了出来。经过一周多的训练,他白皙透明的肌肤也开始偏向健康的小麦色。眼角眉梢褪去之前的稚气,有了一丝冷忆的坚毅。
“姐姐,姐夫,你们回来了。”
姐夫两个字,叫的帝少梵心头一松,莫名的,遍布乌云的心情好了许多。
“臭小子,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啊。你丫的是没有看见我,还是没有看见我?我也回来了啊。”付飞飞快从副驾驶上跳下来。
“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一个大男人,说话吞吞吐吐,今天的任务你完成没?”
“完成了。”
“完成了你还这么有精神?!哄我呢,走走走,我要亲眼监督你!”付飞揪着冷如言的耳朵,骂骂咧咧把人带走了。
看似无心之举,可这样一来,冷如言也没有能看到冷忆此刻的狼狈模样。
将人从车后座抱出来,帝少梵径直上了楼。佣人们看到帝少梵的状态,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踹开房间门,把闭着眼的女人扔到床上。帝少梵声音沉沉:“睁开眼。”
冷忆没有动。
裹在身上的毛毯被男人一下子扯掉,脚踝上一凉,她霍然睁开眼。
熟悉的‘狗链子’扣在她的脚踝上,像是在炫耀着最终的胜利。忍无可忍,她几乎整个人弹起来,就着被绑住的手,朝着沉静眉目的男人挥过去!
不出意外的。
手腕被人抓住。
“舍得醒了?”
男人似笑非笑,怎么看那俊美出奇的嘴脸怎么觉得可恶。
冷忆大口深呼吸,妄图压下心头的怒火。
拨动着镀金的锁链,帝少梵冷酷道:“你放心,你弟弟看不到你现在的模样,等会儿我会让付飞把他带回岛上。你是我的宠物,我怎么会让别的男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呢?”
说的冷淡,可还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只是这嘲弄,不知道是在嘲弄冷忆,还是在嘲弄他自己。
“你混账!”这个男人简直有逼疯人的本事,冷忆气息不匀:“帝少梵,你就是个混账!你有种杀了我,冲着我弟弟来做什么。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我这辈子永远永远,都不可能臣服!宠物?你就不要做梦了!不可能!”
“如果我让一群人欺负了你弟弟,也不可能吗?”
漫不经心的,男人握住脚踝。湖绿的眸子,高不可攀!
冷忆睁大眼睛,想要骂人的话,生生忍住了。
她知道。
这个男人,真的敢!
如果她把他惹怒了,这个男人,会真的让她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
帝少梵俯下身,抬起头,漠然:“不是不可能臣服么?”
他声音不大,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动听。
然而,冷忆却听出了浓浓的威慑。
“有软肋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淡淡的,仅仅是陈述。
冷忆抿紧下唇,良久:“你想要什么?”
绑架她、囚禁她、宠着她、威胁她……这么一个男人,究竟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她自认,没有什么能够吸引这个男人的。
“讨好我。”
男人低敛眸子,遮住里面万千的情绪。他优雅的坐在床边,顺手从柜子上拿出红酒,倒了杯酒。看着一脸复杂的冷忆,波光潋滟又带着蛊惑。
“讨好我,冷忆。”
讨好……
被解开了束缚,她没有着急穿衣服,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可以拒绝我。”帝少梵像是知道她会犹豫,左手晃动了下酒杯,另一只手摩擦过她之前受伤的唇瓣。
“下场呢?”
“没有下场。”
他是这样说,可冷忆的心,却一点点往下沉。这年头,不怕有下场,就怕没有说清楚究竟是个什么下场。没有下场,往往才是最惨的下场。
“好。”咬紧唇瓣,她冷峭着脸:“我讨好你。”
优雅的晃动着红酒杯,一只手抓过冷忆的手。
压下胸中令人抓狂的火苗,冰绿的眸子落在涨红了脸的女子身上,一字一顿:“那就开始吧。”
讨好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怎么会那么简单。她二十多年来的教育,都不曾有讨好男人这一项。
可……
咬紧下唇。
帝少梵显得很有耐心。
女人纠结的视线,无疑带来了别样感觉。蚀骨的快乐,让他恨不得直接要了面前发呆的人儿,可……猫儿的爪牙应该慢慢的剪下来,他有的是时间,教导爱这只容易炸毛的猫儿。
压下心里的冲动,帝少梵放下红酒杯,漫不经心从柜子上拿过文件。
一页页的翻动,竟是在认真的审查。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
夜风飒飒,树影婆娑。
深夜,别墅外一片安宁,佣人们已经早早入睡。
管他的!就当是训练的一部分。
训练她面对这种‘危机’的应变能力。
她微微发窘,赤红着小脸,偷瞄了眼男人的表情。
尊贵的男人一如既往的优雅冰冷,足够让人疯狂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