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地撂倒?你这样说是对我跆拳道社的侮辱!”突然被人看不起,杜云飞顿时怒气冲天,仿佛随时都要动手打人。

凯文立刻举手示弱:“就当我没说行了吧!现在我恳请你玩我的游戏,行不?而且,这回我要增加新的筹码。”

“什么筹码?”杜云飞警惕地问道。

凯文突然一脸认真,一本正经地宛若谈判专家:“如果我赢了,你就必须把你那个叫林霏雪的女友给甩了;如果我输了,我心甘情愿地把林霏雪还给你。”

杜云飞正准备爽快地答应,却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仔细地想了想,突然暴跳如雷地吼道:“霏雪本来就是我的人,你小子居然给我耍诈!”

“好好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凯文弱弱地坦然道,“那你说,你赢了想要什么?”

“我赢了,你的女友归我。”一脸得意的杜云飞说的毫不客气。

“一言为定。”凯文毫不犹豫地同对方握了握手,正准备转身回家早点洗洗睡了,却不料又被杜云飞抢先一步一把钳住,只得一脸无奈地等着对方开口。

杜云飞则示意手下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拿上来,随即一把水果刀和整套酒具出现在了面前,凯文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今天歃血立誓!”尚未等凯文做出更多的反应,杜云飞已然抄起刀麻利地划破手指,鲜红的热血随即流了出来,滴落在酒杯中,四散开来。

血的甜美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恍若最香浓醇厚的红酒,意无声地刺激着他的味蕾,引人痴迷。原始的野性在瞬间狂暴地释放出来,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尖牙依旧不自主地弹出。舌头反复在尖牙上轻轻地摩挲,幻想着美妙而令人神往的感觉。倘若平时她可以阻止自己不去想那些诱人的颈项,那么此刻原始的冲动已让他忍无可忍,就这样猛扑上去,冷唇张开的瞬间,让那如匕首般锋利的牙齿撕破肌肤,清脆恍若裂帛,然后——

不!不行!现在绝不是时候!凯文猛地把自己拉回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住地摇晃,恍若一个受伤的孩子,猛地蹲在地上抱紧自己的身体。此时此刻的他,努力将所有围绕着本能的思想全部摒弃,他只希望没有人注意到他,只希望什么都没发生过。

本在疑虑两个大男人干嘛嘀嘀咕咕的梦梵,突然发现凯文的情况有些不对,她急忙地跑上前去扶住她的肩膀,然而凯文依旧沉沉低着的头将整个脸全然隐藏在了黑暗中,只是那肩膀微微的颤抖传递着令人不安的讯息。许久之后,仿佛是缓过劲来,凯文喃喃地丢下一句“剩下的事交给你来处理”,便迅捷地起身,头也不会的掩着嘴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有些莫名地梦梵站起身来,瞅了一眼割破手的杜云飞,皱了皱眉头:“不管你们之间刚才在说了些什么,只要达成了一致的协议我便不再过问,今天到此为止。还有,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割手滴血玩得白痴行为了,凯文估计是晕血……”说着,梦梵从钱包里翻出一个创可贴,细心地帮杜云飞把伤口包好,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傻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杜云飞,脸突然毫无预兆地红了。

夜色笼罩下的医院总会无形中给人一份特殊的不安与压迫,尤其是那些灯光交错处幽暗的角落、空荡荡的走廊,抑或是隐隐回荡着的沉重喘息声,无一不让人觉得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可是对小胡子而言,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他经常在血库值夜班,今晚亦是如此。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他把手里的武侠腿的桌子上一丢,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倘若今晚没有什么不幸的天灾人祸发生的话,基本上不会有任何更多的工作了。

然而,当他转身准备回到座位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窗外突然闪过的暗影。然而定睛望去,办公室位于走廊一边的窗子却只是透过来一片来自走廊的幽暗灯光,似乎是因为里面更亮的原因,小胡子在玻璃上甚至还看到了室内的景象。

或许是自己盯着书看得太久,眼花了吧?

然而,就在小胡子转身回到座位的瞬间,黑影再次闪现,恍若飘忽不定的幽灵。一阵害怕突然袭来,他紧张地从椅子上蹦起来,本能地抓起电话准备求救,这回他可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是什么疲劳产生的幻觉。然而,片刻之后他再次镇定下来,虽然自己管理的是血库,但是又不是。。。鬼故事最爱的停尸房,有什么好可怕地呢?说不定是谁在跟自己开玩笑。

这么一想,他的胆子也突然大了起来,说不定就是那个新来的同事搞的鬼,一天到晚嘻嘻哈哈地就喜欢跟别人开玩笑。放下电话,如果小小的恶作剧就找人求救,被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说不定对方就在等自己的电话,好好好地嘲笑自己一番。

何不出去把那家伙揪出来,这样岂不是长我志气灭他威风,一举两得?这么想着,小胡子抄起一个扫把,轻轻地旋开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大声地对着空旷的走廊凶狠的大吼:“什么人在那里!赶快给我出来,我已经发现你了,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突然,仿佛对方真的回应了自己的要求,一阵冷风横扫走廊,一个如墨的人影瞬间闪现在他的面前,恍若一直就站在那里。然而尚未等可怜的小胡子做更多的反应,他的意识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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