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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节哀顺变。..”陈佳林表情肃然,轻轻地拍着毕希望的肩膀。他不忍心让毕希望嚎哭的场面再继续下去,低声对身旁的其他人说道:“你们都劝劝他,这样会影响身体的。”
叶丛文和韦富贵等人轮番上前,用言语劝抚和安慰着哭得昏天黑地的毕希望。过了许久,毕希望睁着一双红肿迷茫的眼睛,双腿发软地站立起稳,最终被众人搀扶着走出了手术室……
三天后,在南疆市殡仪馆,陈佳林亲自操办和主持了向毕自强遗体告别的仪式。南疆市商界的不少头面人物也都驱车前往殡仪馆参加了追悼会和葬礼。
毕自强不幸去世后,陈佳林把毕希望一直带在自己的身边,关怀倍至,百般呵护,并让他住进自己的家里——位于青秀山开发区的一座顶级别墅。
“希望,你爸不在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陈佳林把毕希望领进豪华而宽敞的客厅,拉着他的手坐在沙发上,充满深情地说道:“你虽然成了孤儿,但你并不孤单,无论什么时候,我和胡阿姨都是你的亲人,捷儿就是你的妹妹。”
陈佳林读书不多,文化水平不高,但他是一个知恩图报、重情重义的男子汉。他与毕自强从小亲如兄弟,情同手足,患难与共。多年来,两人曾经一起走过了人世间的风风雨雨。此刻,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培养毕希望继承其父亲的事业。
“谢谢陈叔。”毕希望从陈佳林目光流露出的爱意中,读懂了他对自己那份弥足珍贵的亲情,怀揣一份难以言表的感激之情,真诚地说道:“我爸在世时,他对我说过,你是他这辈子最要好的兄弟,你们有着过命的交情。”
“孩子啊,没有你爸,也就没有我的今天啊!”陈佳林的内心被毕希望的话语深深地触动了,不禁百感交集。他十分疼爱地伸手抚摸着毕希望的头,心中无限感慨地说道:“唉,我要有你这么个儿子,那该多好呀!希望啊,你一定要学会坚强,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给你爸争口气,活出个样子来!”
“陈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时,妻子胡小静和女儿陈捷儿一起从楼上走下来。胡小静剪着一头齐耳根的短发,上身穿一件乳白色的丝绸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的棉纱长裙,黑白颜色搭配十分适合她那白里透红的皮肤,无疑给人带来一种对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怀旧感。陈捷儿十二岁,上小学六年级。她有一副豆芽儿般的苗条身段,个头快赶上母亲一般高了。她头上摇晃着两条粗黑滑顺的牛角辫,身上那套镶嵌着白花边的浅蓝色学生装显得有些瘦身而窄短,似乎锁不住身体正在发育和茁壮生长的青春气息。
那条名叫“欢欢”的、一身蓬松黄毛的狮子狗,一路撒欢地随着两位女主人下楼,竟然抢先地窜到毕希望面前,威武十足地冲着这位陌生客人低吼了两声。
“孩子,来,让阿姨好好看看你。嗯,你长得越来越帅气了,像足了你爸。”胡小静热情地拥抱了一下毕希望,十分疼爱和怜悯地说道:“希望,你爸妈虽然都不在了,可你还有陈叔和我。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谢谢胡总教练。”毕希望恭敬地鞠了个躬,点头应道。
毕希望在胡小静持教的武校上学已多年了,对她的称呼可谓习惯使然,早就叫顺口了。
“以后在家里,你就叫阿姨吧。”胡小静纠正了毕希望的叫法。
“胡阿姨。”毕希望改口应道。
“欢欢,老实点!”陈婕儿弯腰把嗅着毕希望裤腿的狮子狗一把抱起,凑过来挨坐到他的身边,亲热地娇笑道:“希望哥哥,我妈早就帮你把房间收拾好了,我带你上去看看吧。”
陈婕儿长得清纯甜美,笑容可掬地拉着毕希望的胳膊,陪同他走进里面的一个房间。
“希望命苦呀!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现在又失去了父亲,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胡小静摇头叹息地坐在陈佳林身边,心生恻隐,想着该怎么帮助毕希望,嘴角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不无操心地问道:“对了,你打算怎么安排这孩子的未来命运呢?”
“是啊,这是个大问题啊。”陈佳林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轻搂着妻子的肩膀,思索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知道,这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一个职业棋手。可这显然是不实现的。师兄如今不在,留下公司这一大摊子,谁来接班?所以,希望必须要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企业家,继承他父亲未竟的事业,这才是他的正路啊。当然,凭我和韦总的能力,保住中天集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公司要继续发展下去,那就必须要有新鲜血液注入才行。我思前想后,当务之急,就是要把毕希望迅速地培养成为公司的接班人,并使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只有这样,我们才可能把师兄留下的这份家业支撑下去呀!”
“你说的不错。”胡小静点头表示赞同,但他对毕希望有所了解,不无忧虑地说道:“不过,希望是很有个性的孩子,我担心他一下子不能接受你的建议和安排,你可不要性急,要耐心地跟他谈。”
“这我知道。”陈佳林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主意已定地说道:“唉,我也是没办法,相信他会想通的。我看这孩子,倒觉得他是很有当企业的潜质和能力的。明年他满十八岁,就到了继承遗产的法定年龄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