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觉爬出洞口,取出一名紫云晶髓向四周看了看,见自己竟然站在一座宏大殿宇的入口处,不由愣了愣。
他静了静心神,左手举着晶石,右手握着几乎报废的长刀,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这殿宇内有两排共计十六根巨大的白石圆柱,每根石柱上的纹饰都非常精美。大殿两旁的墙壁上分别悬挂着两幅巨大的山水画,大殿尽头,正中是一座有着三层台阶的宽大白石方台,方台正中是一张金光灿灿的宽大宝座,乍看去,这宝座如同一棵金色的大树!
直到来到方台下,慕容觉才发现那宝座上竟坐着一个人!他大吃一惊,转身便向殿宇入口奔去。待他奔出十余丈,发觉身后竟然没有一点动静,便又停下脚步,略一思索,摇头失笑道:“那不过是一尊雕塑,我怕什么!”
他转过身,再次来到那方台下,将那尊雕塑细细看了看,见那雕塑浑身涂成金色,而且还绘着树纹,俨然与宝座融为一体,不由再次摇摇头,失笑道:“唉,刚才不过是自己吓自己啊!”
想到自己手中的长刀几乎报废,慕容觉便细细搜寻这大殿,想要从中找出一件兵器,以便从这地下脱身而出。但是,他转遍大殿也没有找到一件兵器。
慕容觉再次来到白石方台下,望着那金色雕塑,心中暗道:这家伙究竟是谁呢?能拥有这样一座宏大殿宇,至少也应该是将级甚至王级大修了吧!若真如此,这殿宇内怎么没有留下兵器呢?
这样想着,慕容觉便缓步登上高台。他看了看那金色宝座,见宝座除了那面怒目而视的人物雕塑,什么也没有,不由摇摇头。
就在慕容觉想绕到宝座后去看看时,他一眼瞥见脚下的白玉方台上隐隐刻有小字,不由以愣,俯身一看,见白色石面赫然刻着:
“入我神殿,与尔机缘,叩首满千,赐尔天蝉。”
慕容觉轻蔑地瘪瘪嘴,冷哼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让别人向你叩首满千!”
他见这殿宇完全没有任何兵器,甚至没有坚硬的金属,不由失望地摇摇头,反身走向殿宇入口,滑进自己掏出的洞口,继续用那几乎报废的长刀向上挖掘。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觉听得“咔嚓”一声,手上一空,那柄长刀竟然从中折断!
看着手中的断刀,慕容觉重重叹息一声,忽然间身心俱疲,躺在洞内。
“长刀折断,我再也没办法出去了!可云少还被困在那玄冰大阵之中,这可怎么办呢?若是不能将他救出来,若是他就此身殒,我可是天音族的罪人了!”
想到此,慕容觉不由心烦意乱,一筹莫展。
又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觉忽然想到此前进入的无名殿宇,想到了殿宇的白石高台上刻着的四行小字:
“入我神殿,与尔机缘,叩首满千,赐尔天蝉。莫非那雕像是一位神族大能?可那天蝉又是什么意思呢?是功法,还是神兵?”
这样想着,慕容觉猛然坐起身来,咬咬牙道:“管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且去碰碰运气吧,为了救出云少,叩头就叩头吧!”
说罢,他扔掉手中的断刀,沿着通道奔此前那殿宇而去。
再次进入无名的宏大殿宇,慕容觉直接上了高台,再次看了看宝座前面的小字,静了静心神,咬咬牙,“噗通”一声跪下来,认认真真向那雕像叩首。
“一个!”
“两个!”
“三个!”
“四个!”
……
渐渐地,慕容觉感到额头火辣辣地疼痛。但他没有停歇,继续认真叩首。
“一百二十一!”
“一百二十二!”
“一百二十三!”
“一百二十四!”
……
不知不觉中,慕容觉的额头浸出了鲜血。那鲜血一点点浸入白石地面,将四行小字染得血红。
渐渐地,慕容觉的额头完全失去了知觉,那四行血红的小字却越来越清晰,如同要直立起来一般。
“九百九十七!”
“九百九十八!”
“九百九十九!”
“一千!”
当慕容觉叫出“一千”这个数字时,他一下子瘫倒在那金光灿灿的宽大宝座前。
就在这时,一个无比苍老的声音在慕容觉脑海中响起:“老夫天蝉老人,你既然向老夫叩首满千,无论你是何人,从现在起,你便是老夫的传人!”
听得这苍老的声音,慕容觉猛然坐起身来,举着紫云晶髓,放眼四望。但是,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就在慕容觉愣神之际,金座上的雕像猛然爆出炫目的光华,大量信息猛然涌入慕容觉的识海,让他瞬间迷失了自身所在。
“天蝉神功!”
当慕容觉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好一阵,慕容觉回过神来,望了望那金色的雕像,再次向他虔诚地三叩首,然后站起身来,直奔大殿入口左侧的第一幅巨画,静气凝神地仔细观看。
当慕容觉的视线停留在画面中一棵古木盘曲虬枝上一只小小的鸣蝉身上时,那幅巨画闪过一道光芒,没入了慕容觉的识海。
“蝉变!”
慕容觉说出了这两个字,眼睛一闭,一动不动,如同化为了一尊雕塑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觉全身的皮肤一点点变得干枯,让他如同一棵干裂的老树一般!
又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觉脸上一块小小的皮肤猛然脆立而起,紧接着,又一块干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