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夏忆白尴尬一笑,沈饶晨内疚的说了句:“抱歉。”
看着沈饶晨露出了难过的神色,夏忆白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她匆忙的摇着头,对沈饶晨说:“不是的!你没有错。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更何况,夏忆白并没有觉得她过的有多么不开心,也没有觉得她吃了多少苦。相反的,她倒是觉得她在这段时间过得很快乐。
沈饶晨怜爱的看着说着说着就哭出来的夏忆白,心疼的皱着眉,说:“行了,别哭了,老是哭,多不好?把眼泪擦擦,去给我办出院手续吧?”
夏忆白见沈饶晨的脸色依旧苍白的很,有些不放心的问:“真的要出院吗?可是,我看你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适合出院。”
沈饶晨笑着朝夏忆白点点头,虚弱的回答:“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还是回拉格尼西会好一些。再说了,我会让医生上门帮我治疗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沈饶晨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柔和的表情。
他温柔的看着夏忆白,问了一句:“你看,这样的话,我们又可以在希腊多留一段时间了。”
夏忆白微微一愣,在明白过来原来沈饶晨一直知道她舍不得离开之后,不由有些羞红了脸。
低着头,她不好意思的嘟囔了一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完,她便离开病房,去为沈饶晨办理出院手续。
等夏忆白离开以后,蓝溪提着早餐来到了沈饶晨的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蓝溪象征性的抬手敲了敲门。沈饶晨看着好久不见的蓝溪,含着笑意,小幅度的朝她点了点头。
蓝溪走到病床前,将食物放下,开门见山的说道:“习南说了,他就知道你会买通医生欺骗夏忆白,让你提前出院。”
沈饶晨没有反驳蓝溪的话,只是叹了口气,笑着说:“你别这样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通了医生的,这群人太难缠了,还好我有三寸不烂之舌。”
蓝溪将牛奶插上吸管之后,递给了沈饶晨,可沈饶晨却笑着拒绝了。
“不急。等忆白回来了,让她喂我好了。”
蓝溪没想到堂堂的大总裁,如今的董事长,居然也会有如此小孩子的一面,不禁有些惊讶。
她哑然的张了张嘴,又在“噗嗤”一声轻笑中,将牛奶放回了床头柜上。
“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一?”蓝溪好奇的问了一句。
“计划?”
沈饶晨摇了摇头,否认:“这是个意外。我以为权凯泽会派人去拉格尼西酒店,所以才选择带夏忆白离开,可谁知道他居然跟着过来了,而且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
说话间,沈饶晨眼中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他往后靠在了床头上,看着依旧保持着微笑望着他的蓝溪,笑着说了一句:“你知道我的计划是什么吗?”
蓝溪笑着一偏头,疑惑的问道:“是什么?”
“呵呵呵。”
沈饶晨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对蓝溪说:“我的打算本来是带着夏忆白登上山顶,然后在她最开心的时候,向她求婚。”
说到这儿,沈饶晨又再次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真可惜啊,权凯泽那王八蛋坏了我的好事,还害我流了这么血。搞得我幻想破灭,我肯定饶不了他。”
蓝溪笑看着沈饶晨,打心里惊讶,真没想到原来这个男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难怪夏忆白会毫无怨言的守着他。
“照你这么说,你这次是打算放过权凯泽了?”
“习南让你来这儿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吗?”
蓝溪笑看着已经猜出了她心思的沈饶晨,安静的点了点头。
“习南一向很了解我,他应该猜得出我的心思才对啊。”
“诶!所以习南已经故意放水,让权凯泽回国了。不过,权凯泽伤的比你严重,估计左臂已经废了。”
沈饶晨垂下眸子,看着自己还搭着绷带吊起的左臂,自言自语了一句:“或许,这对于他来说,并非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吧?”
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蓝溪长叹了一声,从床边站了起来:“好了,忆白差不多要回来了,我也应该走了。”
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蓝溪又突然回过身,看着沈饶晨,问了句:“今晚,要吃什么吗?或许,习南会包下整个餐厅,庆祝你还活着。”
“哈哈哈!”
沈饶晨笑看着蓝溪,说了句:“你跟的习南多,说话倒是越来越像他了。”
“这样不好吗?”蓝溪眨了眨眼睛。
“很好。”
“那我就先告辞了。下午,我会和习南一起来接你。”
微笑着朝沈饶晨鞠了一躬之后,蓝溪离开了病房。
沈饶晨目送蓝溪离开以后,心思又回到了他的背包上。
还真是该死啊!当时因为受了重伤,无法再背着包跑,他把整个包都丢了,向夏忆白求婚的戒指还在里面呢。
仔细想想,他这次还真是亏大了。
不过……
“现在看来,似乎还不是向她求婚的时候。”
沈饶晨望着关紧的病房门,若有所思的低声喃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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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的时候,习南和蓝溪一同来接沈饶晨了。
习南一推开病房的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指着还缠着绷带的沈饶晨,发出的“哈哈”大笑的声音。
“沈饶晨啊沈饶晨,没想到吧?原来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