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东目光古怪的看着这张金帖里面夹着的一张银行支票,上面为首处一个阿拉伯数字1字,后面一连串的0,看得人当真是眼红心热,目眩神迷。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便是李云东这样境界的大修行人,猛然间看见这么一连串长度惊人的数字,也不由得一阵心跳加速。
法财侣地器,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那真是万万不能的!
自己刚刚还夸下海口,说要将地三仙开遍全世界,这就有人屁颠颠的赶来送钱,这,这就算是想打瞌睡,也没有这样乖巧送枕头的吧?
这事儿太邪乎了!虽然这一连串的零后面是日元计量单位,可这么长一串数字,便是日文也很吓人啊!这佐木组也太有钱了吧,急吼吼的赶来给我送钱干什么?钱太多了花不出去,要我帮忙花一花?
李云东一时间脸上虽然还算镇定,但心中却是古怪异常,不知道这钱是该收还是不该收。
一旁的紫苑见他这个神情,低低一笑,低声道:“怎么,太多了不敢收?这其实也很正常,就我所知,不少富商官员们曾经去寺庙烧香,一烧就是六十万一柱的功德香,而且每个月都去烧!这样一说,你就知道这里面有多厉害了。”
李云东扭头朝她看去,苦笑低声道:“换了是你,你敢收不?”
紫苑想了想,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这钱烫手,我是不敢收的。”
李云东瞬间也有了计较,心中暗自同意紫苑的说法。
开玩笑,这钱要是沈万才、克丽丝给的,李云东说不定脸皮一厚就收下了,可这钱是谁给的?
山口组啊!世界上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横看竖看都至少能排前五的黑道势力啊!这样的钱也敢收,那真是胆子肥得没边了!哪怕以后自己长了一百张嘴来解释分辨自己跟山口组没什么关系,那便是自己说破天,上边也不会相信的,自己一直低调,要收了这钱,那真是生怕组织上不找自己喝茶谈话,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自己倒是不怕,可问题是因为这么些钱,从此被上面盯着,惦记着,那可是绝对不划算的事情!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直老有一双眼睛背后盯着自己,这日子咋过啊?自己一拍屁股固然能远走高飞,苏蝉怎么办?狐禅门怎么办?紫苑怎么办?她的灵宫派怎么办?冯娜和程程又怎么办?她们的家人又怎么办?
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胆子肥,收了这钱,可这事儿传出去,其他门派修行人怎么看自己?会不会有人借题发挥戳着自己脊梁骨说自己里通外合是一个汉奸?这事儿虽然极端了点,但中国这块地面上向来不缺这种爱国人才,尤其是跟山口组有了经济纠纷,那实在是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那也是屎了。
李云东哪里知道日本黑道一向有着向佛门势力捐助的优良传统,只要不被发现,佛家子弟还是一向笑纳的,他想了想之后,将金帖推了回去,很是认真的说道:“无功不受禄,我就算是明王转世也不能无缘无故收你们这份礼。”
西炯晴夫见李云东拒绝了自己,可说的话却是听不懂,他心中大急之下,立刻扭头对身后一名从头到脚黑到底的小弟招了招手,这名小弟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溜烟小跑到他跟前,西炯晴夫询问了他几句后,这小弟便飞快将李云东之前说的话翻译了一遍,西炯晴夫立刻又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这小弟便抬头对李云东说道:“明王世尊,我们组长说这是他们捐助的香火钱,都是非常干净的钱,代表了我们一份诚意和诚心,而且我们这次来的人都是身份干净的会员,不会引起什么纠纷的,还请明王世尊笑纳!”
李云东脑袋摇得跟拨lang鼓似的:“不行,我这里是茶馆,又不是寺庙道观,哪里收什么香火钱?你们的好意我笑纳了,但这钱我不能收。”
西炯晴夫见李云东拒绝的十分果断,他大失所望之下,一时间不禁低头满脸郁闷,可一旁的这个小弟倒是有几分机灵劲,低声对他说了几句什么,西炯晴夫立刻大喜,对他投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只把这个小弟看得仿佛吃了人参果似的,浑身骨头都轻了几分。
西炯晴夫眼巴巴的看着李云东说道:“明王世尊,你不接受我们的捐助,那至少……让我们喝几杯茶,烧几柱香吧?”
李云东听了紫苑的翻译后,一时间犹豫不决,他虽然不喜欢小日本媚上欺下的德行,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眼前这个西炯晴夫按说在当地也算是一方了不得的人物了,眼下这样小心翼翼的跟自己陪着笑脸,自己便是心中一百个不愿意,这话也有些说不出口。
李云东稍微想了想,心中暗道:进来喝杯茶应该不算什么吧?人家远道而来,虽然是混黑道的,但心总算虔诚……总不能让人吃闭门羹,回去说我没有容人的心胸吧?
想到这里,李云东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西炯晴夫的话,他扭头对一旁的小狐狸们低声吩咐了几句,让她们去准备茶具,烧开水准备泡茶接客。
这些小狐狸们在一旁见自家掌门被人家当一尊神一样供着捧着,心里面说不出的扬眉吐气,她们扭头看了一旁早就呆若木鸡的韩真和吉姆一眼,一个个屁颠颠的去忙活去了。
韩真和吉姆见西炯晴夫手一挥,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这些跪在门口,将步行街都堵得严严实实的小弟们呼啦啦一声站了起来,一下涌进地三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