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见众人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心中跟明镜似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她又羞又恼的跺了跺脚,嗔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说着,她捂着脸,扭头就跑。
这些藏民们看着梅朵远去,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们知道李云东听不懂藏文,便放肆无忌的对强巴格拉说道:“强巴格拉,你可要想办法劝劝梅朵啊!”
强巴格拉呵呵笑着,不停的用手捋着自己的白胡子:“不用我劝,梅朵可比我们要心急哪!”
说完,众人爆发出一阵哈哈的大笑声。
此时扭头往营地跑的梅朵听见顺风传来的笑声越发的娇羞,她双手捂着脸,脸颊处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可她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充满了火辣辣的激情和期待。
李云东听不懂他们说话,但他可不傻,眼见这些人目光充满了崇拜和敬畏,又透出一股狡黠的光芒,像是在打着自己的主意,他心中暗自有些嘀咕:这些家伙笑什么?
强巴格拉见李云东被众人看得有些狼狈,便挥手道:“好啦,都回去睡觉了,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呢!”
众人这才散去,两个老外和中国导游对李云东指指点点了一阵以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之中。
李云东没有想到自己在旷野中练功竟然惊动了这么多人,他暗自打定了主意,在找到合适地方开始筑基之前,自己再不干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李云东回到自己的帐篷中睡了一夜,天刚蒙蒙亮,他便听见营地中号子声、鞭子抽打牛马的声音以及人们高声打呼的声音一阵阵的传来。
其中最响亮最清晰的便是一个女孩儿高声放歌的声音,唱的虽然是藏语,李云东听不懂,可其中的旋律高亢悠扬,朗朗上口,让李云东听得心旷神怡,忍不住心中暗赞。
钻出了帐篷,李云东便见藏民们正在忙碌的拆着帐篷,将其打包放在牛车和马车之上,一些藏民们看见李云东,也都没有了以往的警惕和提防,纷纷满脸笑容,热情的跟李云东打着招呼。
还有一些藏族老奶奶们热情的端上了热腾腾的奶酒和青稞饼,李云东被她们的热情所感染,笑着将端上的奶酒一饮而尽,又吃了几个青稞饼,顿时这些藏人们喜笑颜开,对待李云东又热情了几分。
这些藏人们有的从十几岁便开始了每年一次的朝圣生涯,这些工作做起来无比的娴熟,只不到三十分钟,整个队伍就已经整装完毕,准备出发了。
李云东跟在车队中,一边缓步前行,一边手中暗自捏着昨天修习过的各种大手印。
一旁的藏民们见他如此,也纷纷交头接耳,不敢来打搅他。
唯独梅朵像一只欢乐的百灵鸟一样在队伍中不停的放声歌唱,像是心中有了什么高兴的事儿。
强巴格拉骑着一匹老马,听了好一阵,见梅朵正用藏语唱到:“我那心爱的人儿,如作我终身伴侣,就象从大海底下,捞上来一件珍宝相似……”
他忽然在队伍前面一调马头,走到梅朵跟前,笑道:“梅朵,你平时看起来很聪明,怎么今天这么傻啊?”
梅朵不解的看着强巴格拉,眨巴了一下眼睛:“强巴格拉,你说什么?我哪里傻了?”
强巴格拉笑道:“你的汉家哥哥可是一点点藏语都听不懂啊,你尽唱藏语歌,他怎么听得懂?”
梅朵脸颊一红,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可是,我不会汉语歌呀!”
强巴格拉挤眉弄眼的说道:“你可以把藏语翻译成汉语,然后再唱嘛!”
梅朵有些扭捏:“可是,我要是没唱好,被人笑话了怎么办?”
强巴格拉呵呵笑道:“你就到他跟前去,唱给他一个人听,我们都不听,不就好了?”
梅朵眼睛一转,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说着,自己跳下板车,朝着李云东所在的方向便跑了过去。
强巴格拉哑然失笑,看着梅朵窈窕而富有活力的背影,笑容充满了慈爱。
“汉家哥哥!”梅朵像一个欢快的小鸟跑到了李云东的跟前,满心欢喜满心期待的看着他,说道“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李云东松开正在捏大手印的手指,笑着看向梅朵:“不是让你喊我的名字么?汉家哥哥这个称呼听起来怪怪的。另外,那啥,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唱歌么?”
梅朵脸颊微微有些红,可眼神却大胆狂野的看着李云东:“你能听懂歌词吗?”
李云东笑着摇头:“一个字也听不懂。”
梅朵笑道:“那我翻译成汉文唱给你听,好不好?”
李云东奇道:“还能用汉语唱?好吧,你唱来我听听。”
梅朵清了清嗓子,故意等周围的人都走到了前面,他们两个人慢吞吞的落在队伍后面拉了好一段距离,她才开口唱道:“我问佛:为什么总是在我悲伤的时候下雪?”
“佛说:冬天就要过去,留点记忆。”
“我问佛:为什么每次下雪都是我不在意的夜晚?”
“佛说:不经意的时候人们总会错过很多真正的美丽。”
“我问佛:那过几天还下不下雪?”
“佛说: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错过了今冬。”
梅朵的嗓音清脆悠扬,将这满富哲理同时又具有极强暗示性的情歌唱得荡气回肠,悠扬婉转,李云东只觉得这宽阔的天地之间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梅朵的动人歌声在绕梁三日。
梅朵唱完以后,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