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成还是李钊成,只是不是之前秦铮见到的那个精明圆滑的掮客了。
现在的他,活脱脱就是个丧家犬。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八两地的,只见他身上价值不菲的西服被划成了一缕一缕。似乎曾在山中跋山涉水,历尽艰险。同样的划痕出现在他满头满脸,原本好好一个人。现在就像个乞丐。
看到秦铮的那一刻,李钊成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好像终于见到了可以救自己的人。他死死抓住秦铮的衣袖,嘶声裂肺地惨叫起来:“秦少!救我!”
救你?秦铮傻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救你?正想问时。秦铮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路口闯进几辆金杯面包车,呼啸着往这边冲来,心中一凛。台布农巴。
这种车很便宜。承载量却不低,一向是匿名做坏事者的首选!
没用秦铮招呼,几道身影向那边扑去!这还只是肉眼可见的,更多暗花在黑暗中潜行着向金杯围去,这里是秦铮势力的腹地,怎么可能让外人为非作歹!
“噗----”当先一辆金杯前胎瘪了,急切间刹不住闸,竟凌空翻了几个圈,重重栽在地上,顺着地面滑出好远方才停下来,死死堵住了八两地狭窄的道路。后面几辆金杯也不得不停下来,车门纷纷打开,二三十人汹涌而出,向着秦铮方向冲来。
可惜他们没走出几围了,面对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暗花,这些来者毫无招架之力。惨叫不断地倒在地上。从他们的身手看过去,似乎不是什么练家子,秦铮放下心来,将李钊成拉进了屋子。
在转身的一瞬间,他冲盘子使个眼色,盘子心领神会地消失在黑暗中,去安排对这件事的调查了。
李钊成刚刚坐定,李思萌就端了杯水给他,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却险些被水呛到,连连咳嗽起来。
秦铮又是拍又是揉,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从剧烈咳嗽中解救出来,方才坐在他面前,问道:“现在你安全了,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吧?”
李钊成惊魂未定。极为警惕地看看四周,然后死死盯住李思萌,让李思萌非常不悦。
秦铮一摆手,道:“我这里没有不可信的人,你爱说就说,不说就出去吧。”
“不不不!”李钊成赶忙摆手,算是相信了李思萌,然后神神秘秘说道,“他来了。”
“谁?”秦铮恨透了这种藏头露尾的说话方式,却还耐着性子问了一句。既然李钊成来找他,就证明这个人与他息息相关,对于这种信息,秦铮做不到拂袖而去。
李钊成张了张嘴,却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秦铮心下了然,看来这家伙是惹事了,如果要从他嘴里撬出信息,恐怕需要给他一个承诺。秦铮微微思忖一下,说道:“李先生,大家都是敞亮人,用不着藏头露尾。如果你告诉我的消息有价值,秦铮愿意保你这一次。”
李钊成眼睛一亮,问道:“当真?”
“当真!”秦铮点点头,他知道无论李钊成经历了什么,眼下已经是活脱脱一只惊弓的鸟儿,需要这样干脆利索的保证。
听到秦铮这句话,李钊成才算放下心来,他闭上眼睛,胸口不断鼓胀收缩,显然在给自己打着气。
来人真就那么可怕?秦铮想起李钊成堵截苏晋的那个夜晚,他相信李钊成敢捋苏家虎须,必然对苏家了如指掌。一个知道老祖宗,知道林凡和于狮子威力的人,会被什么样的力量吓成这种模样?好奇心在秦铮心中膨胀起来,恨不得把李钊成倒转过来,把他满心的话语全都磕出来!
不耐烦地等了半晌,李钊成终于鼓足了勇气,从嘴角滑出三个字。
“郑龙腾!”
这三个字一出口,好像耗尽了李钊成全身的力气,他猛地瘫坐在座位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郑龙腾?秦铮搜索过所有回忆,也没有想起见过这个人,好像听都没听过。正要开口问时,却发现李钊成已经昏沉沉睡了过去,显然过去一段时间里完全没有休息,现在到达八两地浑身轻松,竟在眨眼功夫间陷入沉睡。
秦铮要抓狂了,没见过这么没头没尾的人啊!他抬起手就打算给李钊成一耳光,却被眼前陡然出现的苏青诗拦住了。
苏青诗神色严肃地说:“我知道这个人。”
那就又是相关者咯?秦铮丝毫不怀疑这一点,好像这世界上随便拉一个人都会和苏青诗有仇一样。
“你到底的罪过多少人啊?”秦铮无奈地问道。
苏青诗侧着脑袋想想,认真地说:“很多很多。”语气平静得好像在告诉秦铮刚吃过什么一样。
罢了罢了!秦铮站起身,让李思萌把李钊成扶到床上休息,就自顾自走出了房门。他需要独处一会儿,这样才好和苏青诗更方便地交流。
走出房门,秦铮对远处正在挨揍的闯入者视若无睹,转身走进了午后幽深的野草地里。在安排暗花时,他故意将这一片空了出来,以便于自言自语又不被当成神经病。
“现在可以说了吧?”秦铮仔细观察过周围的情况后问道。
一阵乱码在他眼前出现,转眼就变成了有条不紊的消息,将郑龙腾的资料呈现在他眼前。
今年二十七岁的郑龙腾是夜歌人,其家族是夜歌首屈一指的郑氏家族,旗下的井月凌岚集团名噪天下,是少有能与海外企业一较高下的产业,因而备受华夏官方重视,得到了非常大的支持和培养。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