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心中愤恨,却只得忍气吞声。轻羽早已起身,笑着迎了上去:“王爷、印雪,你们回来了。真好。”
朱棣不言,印雪忙笑道:“轻羽,我……”
轻羽眼中盈盈有泪:“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回来就好。王妃准备了宴席,特地给你们接风呢。”说着,她笑着望着朱棣:“王爷,我们快去‘填饱肚子’,如何?”
朱棣含笑不语。
在这“快乐”的家宴上,朱棣、燕王妃坐在首席,印雪就坐在朱棣身旁,占着原来淑妃的位子,显现出别样的高贵来。望着其他妃嫔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她直想退缩。
朱棣却暗自握住她的手,冲她微微一笑。他俩的小动作并没有瞒过轻羽的眼睛,轻羽忙打趣道:“王爷,您和印雪妹妹真是‘小别胜新婚’呢。”
印雪脸一红,忙把手抽出。轻羽的宽容让她觉得更觉愧疚。
燕王妃微笑不语,而淑妃冷眼看着她们“姐妹情深”的样子,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燕王妃怕淑妃失礼,悄悄吩咐下人先带淑妃回去,谁想淑妃却叫嚷了起来:“干什么?你们赶我走,是吗?”
朱棣脸色一变。燕王妃忙制止道:“淑妃!你喝多了,还不回去歇着?”
淑妃索性把杯子一摔:“谁说我喝多了!我没有喝多!”轻羽忙笑着走上前,挽起淑妃手臂:“淑妃姐姐,您和妹妹一同回去歇着好吗?妹妹头疼的紧呢。”
淑妃毫不留情的把轻羽手甩开,厌恶的说:“你别在我面前演戏。看到你们‘姐妹情深’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朱棣终于大怒:“淑妃!请你注意你的言行!”
淑妃望了朱棣一眼,含泪说道:“自古都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王爷,您让淑宁太失望了!”
朱棣重重一拍桌子:“淑妃,本王以为你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怎想你的心胸竟会如此狭窄!你给本王去偏殿反思一个月,修心养性,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探视!”
望着淑妃面如死灰的脸庞,印雪十分不忍,刚想求情,却被朱棣用眼神制止。旁人也一句话都不敢说,眼见淑妃当场被人抬入偏殿。t家宴自然也散了。印雪等到四下无人,忍不住拉住朱棣求情:
“朱棣,你为什么会突然对淑妃如此绝情?反正她口无遮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就饶了她吧。”
朱棣摸摸印雪的头,笑道:“淑妃以前对你有那么多的不恭,你不记恨吗?”
印雪故作豁达的说:“我才不和她一般见识呢!何况,你以前也对我不好,难道你也惩罚自己不成?”
朱棣哈哈大笑,爱怜的把她抱入怀中:“印雪,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是那么开心?淑妃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之前她推你入水就早该得到惩罚;况且,为了你今后在府中的地位,我不得不杀鸡儆猴。”
望着朱棣那微笑的脸庞,印雪的心中却有些伤感。到什么时候,你的微笑和怒气能脱离了心机,变成自己情绪的真正宣泄呢?也许,你也是那么的无奈吧。
“印雪。”
“嗯?”
“今晚,我会去你处就寝。”朱棣笑的很欢。
“啊,不,不,我刚回府,要做的事还很多!王爷,你就别为难我了,我……”
看到印雪面红耳赤的样子,朱棣也不想勉强:“行,我给你时间准备。”说着,他在印雪唇上轻轻一吻:“好好休息。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數庇⊙┰僖淮位氐阶约盒∑莆菔焙颍水心先是一愣,然后一下子就扑到她身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看到水心那伤心的样子,印雪也不由得心酸了起来,连声安慰,诅咒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家出走”了才使她破涕为笑。
水心跟印雪讲了她出走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原来放她走的那两个侍卫被朱棣狠狠处罚了,就连水心也被打了三十大板,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呢。印雪心疼的想去摸摸水心的屁股,可她一下子就跳开了,面红耳赤的。唉,现在小姑娘的思想真是不纯洁啊。
朱棣不让印雪住以前的屋子了,特地拨了个大宅子给她,赐名“映雪阁”,把水心激动的是热泪盈眶。她在新屋里东摸摸西摸摸,含着泪连声说道:“可盼到了!娘娘,您可盼到王爷的怜爱了!”
想起以前在王府的悲惨境地,印雪心中也很酸楚,只得笑道:“傻丫头,不就是一个破宅子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瞧你开心成那样。”
水心忙捂住她的嘴:“呸!呸!娘娘又在说笑了。娘娘可是会长命百岁、百子千孙的,可不要再说那晦气话。”
听到水心说的些这话,印雪忍不住打趣了起来:“水心,你这丫头也长大了,也开始想‘百子千孙’了?”
水心羞得满脸通红:“娘娘,您就爱取笑水心,水心可要一辈子跟着您!”
现在想来,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水心了吧,她早已不是当初那怯生生的小丫头,而是长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呢。她的容貌说不上美艳,可是皮肤白净眼睛乌黑,再配上一身柳绿色的长裙,真是出奇的清丽可人呢。
印雪把水心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水心,几日不见你也长成了小美女呢。姑娘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水心你看上谁就和娘娘我说,可不许隐瞒的。”
水心涨红了脸,正待分解,却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动人的女声:“妹妹这里真是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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