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府,喜气洋洋,欢腾不休。
方长天虽然不想做大,但是这场面已经够大。身为朝中重臣,多少人巴结的对象。今日正是那些人表现的时候。各种大礼都抬到后院库房,已经放不下了。
方言夕去帮姚氏的忙,问起为何不见方玉若。姚氏说,方玉若病了,在房间休息。
母女俩这些年,可没少看方玉若的脸色。方言夕仔细观察姚氏的脸色,发现她并没有恨方玉若,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今天是你二哥的婚礼,怎么说她也要出来见见人,这方家之前一直是她在打理。”
“娘,现在不是有您了吗?我瞧着这次婚礼你就做得很好。既然她病了,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稍后我去看看她就行,回来就给您禀报。”
婚氏这便忙去了,方言夕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一看方玉若。
看那夜起,方玉若最近一直很低调,不争不抢不出风头,连所有的怒气都收拾得好好的。
不管她是真怕了还是决定悔过,方言夕倒无所谓。可是刚才与母亲谈话,她不得不替母亲担心。
方玉若的院子很大,百花宴上七公主赏的花已经换成新的。秋,便以菊为最。整个人院子菊花飘香,弥漫清馨。
进到院子时,刚好听到洛梅在劝方玉若喝药。方玉若一直不语,洛梅便一直劝着。
此期间,方言夕一直在门外站着不动,看到方玉若的侧面,脸上郁气凝结。
她果然是病了,不过,却不是人前见着的那种惶恐表现。
此刻,方玉若伸手接过了洛梅的药,但目光却突然变得凌厉。
方言夕庆幸自己的顾虑是对的。方玉若,她不是不敢,而是等待时机。
待方玉若将药喝完,方言夕这才走了进去,方玉若回头看来,立刻将先前的怒意隐藏,诚惶诚恐的站起来低下头。
“听说姐姐病了,妹妹特意过来看看。”
方玉若深深吸气,吩咐洛梅去泡茶,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我说过,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方言夕看着方玉若,笑了笑,“当然有事。听说姐姐近日身体不适,有些发烧咳嗽。小妹不才,手里有些药,可以使姐姐药到病除。”
方玉若抬头时,前见方言夕递过来一个紫色的小瓷瓶。她定眼看方言夕,不敢接。
“放心吧,分两次早晚冲温水服用。”
方玉若心中喝有质疑,但不敢表现太多,深怕又惹到方言夕。
“你给我送药,是不是想让我替你做什么?你说吧,只要在我能力之内,我一定做到。”
“那就有劳姐姐了。”方言夕直言。“你对我的恨也许会延续一辈子。我呢也不介建你恨不恨我。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把你我之间的仇怨牵扯到别人身上。我想,我所说的别人你应该知道是谁。还有,你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将来风光的坐着太子妃的宝座,待太子登基你便是母仪天下的一国皇后。想来,也不会再打算揭我们姐妹的仇怨吧。”
方玉若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方言夕,你的意思是……?”
“你想的没错。”方言夕来到方玉若身边,直视她的眼睛。“我不会阻挡你嫁入太子府。也没有兴趣跟你抢一个男人。”
“可是太子的心里只有你。”
“这个我就无力为你做了。想要拢到一个人男人的心,想必你自有方法。我只能保证我不阻拦你的道路。那么你要做的就是在出嫁之前,不要再插手府里的事。不要再动府里人。”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不论是郁雪,还是姚氏,她都要保。
看着方言夕离开,方玉若眼里都是怨恨和仇视。一个已经一败涂地的女人,怎么教她不恨。
可是恨也罢,放下也罢,她更恨自己为何斗不过方言夕,在她的手下吃了那么大的亏,差点连命都丢掉。
此时,她的眼前全是那天晚上的画面,方言夕如同厉鬼,用拐仗狠狠的抽打到她的身上。
“不!”
她捂住脸,坐到地上绝望的悲泣。
“不能,方言夕,我不能放过你。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