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待你好这皇宫里上上下下都会对你好,否则你就等着看别人脸色骤变比天还难预测阴晴吧,谁也不想饱尝人情冷暖,亦不愿在寒冬暖不到手,所以就只有参与每一场无形的争斗,方能过好这里的日子。
刘太后她记得当初自己是如何用金银珠宝买通了先皇身边的太监,打听清除他每日会去些什么地方。然后就有了那日,被传侍寝的经历,想想也觉得不值得,如果她花费心机就是为了得到别人几年前就已经得到过的东西,那还不能算是赢了吧,更何况自那之后就再?没有轮到她去侍寝的时候了。
如果先皇泉下有知,恐怕会对刘太后以及这些后宫中曾经侍奉过他的女子失望至极吧,想必当年他也始终猜不透后宫妃子的的心思,或是压根没有去猜测过,以为她们为的不过就是求一个高位,事实看来却并非如此,任凭他如何想,都想不到当年那些一个个表面上如此美好的女子,实际是在处心积虑的策划每一步。包括想着接近他,赢得他的心,都不过是为了从他身上获得好处往自己脸上贴金,满虚虚荣心罢了。
走了一会儿,刘太后也不愿继续往前走了,往事对于她来说并无太多回忆的价值,正如朝代会更替,坐上皇位的也不会一直都是那一个。
谁知回到自己宫中刚准备午睡小憩片刻,却看到皇帝冷镜已经不动声色的坐在里头侯着她了。这宫中的宫女一准儿看出气氛有些不大不对劲,生怕挨骂挨罚,所以上茶也上的快些,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茶和几样糕点,冷镜瞅着一个刚要退下去的宫女,冲她笑了笑,那宫女立刻神色慌乱,低着头退了出去,不敢多停留片刻。
上茶之后冷镜端起茶杯撇了撇嘴问道:“母后今日给儿臣喝的这茶叶,看上去和一般的茶叶有些不大一样,果然还是您最疼儿臣。”太后刚想似平日一般,冲他温柔的笑一笑再问候一声,却不料冷镜突然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母后你难道不想知道,儿臣为何在这时前来打扰母后清修?母后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心内狠狠一颤,聊想到最近冷镜的太过正常,这背后是否是隐藏着什么阴谋,不过想来冷镜已经能自行来到这里,他所准备的事便已经到了非说不可得地步。
“后宫一到春至气氛就有些沉闷起来,也许是宫中的人过节过久了都懒散了许多。你们这帮奴才好大的胆子,看不到茶已经凉了么?还是要让哀家亲自给陛下沏茶?!”
“奴才不敢!”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的奴才,不过片刻就纷纷退出去重新沏茶准备茶点去了。
刘太后和冷镜身边也就留下了几个心腹,方便他们母子说话。冷镜看似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中斟满茶水的茶杯,实则是在静待时机。休亩呆圾。
“母后的宁神香可用完了么?”冷镜淡淡问道,眼神却只盯着茶杯里的茶叶若有所思。
“之前的一批已经用完,不过内务府那帮奴才还算懂事,知道哀家这颐康宫里时常缺东少西,所以没多久就给补上了,只是经过上次的事之后太医建议哀家没有必要就不必每日焚香,否则你说这人成天昏昏欲睡的,想事情也想不明白,还不如不熏香的好。”刘太后怎么会不知道冷镜的心思,他看上去已经不再提起陆七夕,可是心里只怕对陆七夕还余情未了,男人都是一个性子,越得不到的即越觉得好,尤其好的则是别人手里的东西。
“上次?儿臣竟然有些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过宁神香还是别用了,就如太后所言么,这东西用多了容易让人头昏眼花,加上太后年纪已经大了,有时候看不清人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只怕也会一并发生,儿臣倒是知道一个手艺不错的调香师,且是太后的旧相识,之前见过面的,太后只需说个时候朕便安排她入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