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它在定期捕食,那他们就是主动送上门的宵夜,所以聂凡认为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你想怎么办?”方伟问聂凡。
“沉船!”聂凡认为消灭这个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的‘捕食工具’摧毁掉。
“我们又没炸药,怎么把船弄沉?再说它就在倒数第二层货舱里,要炸沉这艘船我们得下到最底层去。”郑亦轩说出了他们目前最实际的困难。
“不用炸药。”聂凡抽出短剑。意思是他的这把宝剑可是可以随意变长的,又削铁如泥,把十厘米厚的双层船底捅几个窟窿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怪物怎么办?”方伟问。
“把它引到甲板上来。你们就躲起来,我在下面锁上门,把它困在上面,我到最底层去凿船。”
“可是你得上来呀,上来不是就和怪物面对面了?”方伟指出危险所在。
“到时只能拼了,不能让它把咱们带进更深的海域了。”聂凡说完看着方伟他们,知道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照他说的办了。
方伟和安心下去引怪物上来,聂凡躲在二层的生活区,等方伟和安心把怪物引上甲板,聂凡在里面锁上了生活区的舱门。郑亦轩趁这功夫在船上找到一把消防斧,他们的背包和武器经过海里那翻折腾都已丢失,现在除了聂凡他们三人手中一把武器都没有。他拿了斧子回到驾驶室。
聂凡打着唯一一只手电快速下到底层的船舱,他在底层选了几个点,用短剑刺入地板,宝剑锋利无比,刺进钢板并没费太大劲儿,他也不知道底板究竟多厚。只用意念叫短剑变长,等有水冒上来,他用力在地板上划出一个圆型的口子,如法炮制了几回,他还觉得太慢,又划了几个更大的,直道底舱里的海水像几道喷泉一样不断往上涌他才返回货舱。
甲板上的安心和方伟却没有聂凡这样顺利,他们跑回驾驶室,像上一次那样躲在控制台下面,怪物在门外转来转去,却没像上次那样离去,它已经确定驾驶室里有人,安心他们躲在台下,看不到它在做什么,只能听到‘嘭嘭’的撞击声。它正在用什么东西撞着驾驶室门上的玻璃。
玻璃终于在它不断的撞击下碎了一地,郑亦轩把斧子给了安心,她的力气他们都在古墓中见识过了,要说三人中能跟怪物拼上一拼的,就只有她了。讨华华扛。
一条滑腻流着唾液的长舌头透过驾驶室破碎的门玻璃伸了进来,这舌头的长度惊人,从门的位置到他们躲藏的控制台少说也有两米多远,而这舌头上的滴下的唾液滴落在地板上竟‘嘶嘶’冒出白烟,这东西有腐蚀性,要是被沾上,不死也要掉块肉!
安心把手握住斧头柄比较靠前的位置。等着那条舌头伸到他们眼前,她就给它来上一下,那舌头在驾驶室里越伸越长,像一条触角一角四下搜寻,眼前就伸到了三人脚下。她看准目标,抬斧便要砍,不料门外响起一声惊叫,舌头突然缩了回去。
聂凡从生活区赶回驾驶室,正看到怪物的头在驾驶室外,一条异常恐怖的舌头透过门上破碎的玻璃伸进里面,他变长了手中的宝剑,没时间考虑许多,急忙刺出一剑,怪物没有防备,被他刺中了手臂,这才一声惊叫,缩回了舌头。
怪物没像人类那样后退,它四肢着地迅速爬上了驾驶室外的铁壁,果然如蜘蛛一般可以将自己吸在墙壁上,等它爬到稍高的位置,转头瞪着下面的聂凡,口中的长舌原本已经缩回去了,此刻又飞快地吐了出来,和聂凡的短剑一样,它的舌头也可以任意伸长缩短。
聂凡举剑便挡,安心在驾驶室门口喊了句:小心有毒!
锋利的宝剑这一挡,削掉了一块舌头,聂凡听了安心的警告,身体向离舌头较远的地方一闪,避开了溅出来的酸液,被削掉的舌头掉在甲板上,居然连地板都腐蚀出一个坑。短剑削铁如泥,可舌头只被削掉一块肉,而没有断掉,聂凡心中暗暗惊骇,要是一般刀具恐怕还伤不了它呢!
怪物吃痛,大吼一声,本想跳上甲板,这时船身一晃,向下沉了一下,怪物一时失去平衡,身体在半空中向船栏杆外跌去,它不顾自己的性命,在半空中向聂凡吐出了有毒的长舌,这一击恐怕是它拼尽了全力,同时舌头上也集聚了数倍的酸液,聂凡知道他要是挡下这一击,绝躲不过这么多的酸液,船身又向下倾斜了一下,聂凡身体没有站稳,也向栏杆外跌去。
就在这眨眼之间,他手中的宝剑绽放出奇异的蓝色光芒,像一团火焰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舌头和酸液接触到虚幻蓝色的火焰像被火烧了似的直冒黑烟。怪物连同它的舌头在这一刻一同落入海面的黑暗中。聂凡则被一股力道抓住,落回护栏内,但他的肋骨撞在护栏上,一阵剧痛传来,他倒在甲板上,抓住他的人是安心,她担心地看着他的脸,还有她脖子上挂着的小猴,也同样忧心地望着他。
船要沉了,方伟和郑亦轩找不到救生筏或救生圈,最好只好拆了个木制门板,安心穿上聂凡的救生衣,让他躺在门板上,他的肋骨断了不能在水里泡着。方伟和郑亦轩则一个找到一块木板,比海上冲浪的帆板小一些,仅够一个人爬在上面的。
聂凡躺在门板上,这让他想起了泰坦尼克号的情节,不过他比杰克幸运,此刻是他躺在门板上,而他的露丝----安心正穿着救生衣爬在门板边,他不敢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