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们早早就从地上的草垫子上起来了。那天晚上大部分人睡得都不太好,而且大家挤在同一个屋子里面,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下。也不可能睡的太踏实。
幸好这屋子里面草垫子比较多,当时沈筱汐和小七彩两个女生,睡同一个大垫子,其他男士则一人一个小垫子,冯天松虽然不用睡觉,但也要了个垫子在上面不断变换着姿势,翻来覆去的,偶尔能听到冯天松小声的叹气,喃喃道,“真羡慕你们这些有觉的人。”说着,还假装打起了呼噜。
我感到啼笑皆非。同时也想到以前在不了解冯天松不睡觉这个秘密的时候。还被他这呼噜声给骗过。睡觉前我还特意告诉冯天松,在没有弄清楚这个村子的秘密之前,半夜就不要出去了,免得节外生枝,如果明天真能在村子里面找到隐秘摄像机的话,那或许明天就可以直接离开这里,你就忍耐一晚上吧。
这一个晚上冯天松果然不是那么好过的。因为这里手机不能玩,电视、电脑也全都没有。半夜还不能出去,只能躺在垫子上睁着眼睛胡思乱想,我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冯天松也十分不好过。
漫长的一夜总算过去了。
待所有人都从草垫子上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时,沈筱汐带着我们来到一条蜿蜒不息的溪水旁边,这地方是她昨天和冯天松找到的所谓“水源”。
此时,我们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溪水清澈见底,里面还有几条透明的小鱼在不停游来游去,偶尔飘过几绺淡绿色的水草,绕过从水底下高高凸起来的鹅卵石。缓缓向前流去。
这水看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稍后,在杜磊若无其事的带领下。每个人都用溪水洗漱完毕。接着,我们站在原地仔细商议了一阵,大家都对昨天我和小七彩碰到那个小女孩感到非常有兴趣。
李哲宇早上也跟着我们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在房间里面憋了很多天,他们也想出来透透气。这时一听说大家谈论到那个神秘之极的小女孩。李哲宇也兴高采烈的拉着辛梦走过来,道,“几位……你们待会儿的活动,能不能让我们两个也一起参加呢?”
冯天松迟疑了一下,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那个可不是什么活动,而且说不定是有危险的。”
李哲宇笑了笑,道,“昨天我和我爱人想了整整一夜,我们都觉得你们的假设很有道理。胛颐桥龅降乃有怪事,一秛际鞘孪壬杓坪玫模否则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么邪门的村子呢?甚至比街头巷尾广为流传的封门村还要邪门许多。?
见他信心满满,一扫之前恐慌的样子,所有人都没在说什么。其实我觉得李哲宇有点太乐观了,在这个世界上,每个角落里面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如果小七彩的假设完全是错误的呢?
恐怕李哲宇应该没想过这个问题吧。如果他想过,应该会感觉更加恐惧!
稍后,我们花费了一些时间从小溪走到了昨天我们去的坟地,一路上,那首诡异阴森的歌谣,在我们慢慢接坟地的时候,第二次响了起来!
入村必须要死
死人才能横行
所以……
我的母亲杀了我
我的父亲在吃我
我的兄弟姐妹坐在桌旁
擦着我的血浆
抬着我的尸体
葬在冰冷的棺材里
把我埋葬,埋葬!
……
这首歌谣当时我和小七彩只是简单一说,他们并没有当回事。然而此时此刻倏然响起,听在每个人的耳朵内,立刻让除了我和小七彩之外的所有人,全部色变!
包括一向冷静的杜磊,听到这首断断续续、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声音之后,都忍不住把目光四下打量,似在寻找那歌谣的声音来源。
然而,这歌声虚无缥缈,空空荡荡,一会儿像是从西面传来,一会儿又像是从南面传来,根本让人无从分辨。
大家彼此相互对视了一阵,李哲宇强笑道,“这帮人设计的环节,果然很恐怖啊。这歌谣听起来就跟鬼哭神嚎似的。”
“是啊!”俞慕白搭腔道,“我们赶紧走吧,否则这歌声听起来真的让人很不舒服,就像唱歌那个人,用刀子正在割他喉咙似的,音符硬往外挤,真的让人很难受!”
于是我们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坟地附近。哪知接下来还没等我们喘口气的工夫,身后传来一阵“呼哧呼哧”的粗重的喘气声,此起彼伏的,夹扎着“啪叽啪叽”,走路陷在泥水里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吸引人的听力。
我们不约而同集体回头一瞅,发现有四个人抬着一口棕色的棺材,正在往我们这个方向走。待得他们走得近了些,还能听到其中一个头发天生自然卷曲的小伙,低声念叨着什么。他说的我听不懂,但能判断出应该是新疆话。这时候我飞快的问了他们一圈,谁能听懂,没想到李哲宇这时表情呆滞的看着我,道,“我知道那个人在说什么。”
看来李哲宇不愧是人民教师啊,学识丰富。于是我立刻第一时间问道,“他说什么?”
“他说……又死人了!每天都要死人,真的好烦!”
李哲宇音量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等到我缓过神来时,忍不住又确认了一下,道,“你没有听错吗?”
李哲宇道,“绝对没有!”
辛梦在旁边补充道,“我老公上大学的时候就在这边上的,那时候他的新疆同学有很多,所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