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拿旦·狮心早晨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点儿没有成了头号嫌疑犯的自觉,是的,他并不知道吕清广和太古灵族将他定位了首要的调查对象。
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噩梦罢了。梦他也记不清了,反正是噩梦,这一点他很清楚,已经许久没有做过美梦了,自从知道了那个秘密开始噩梦就一直纠缠着他,一步也不肯离开,一夜也没有放弃过他。现在,约拿旦·狮心已经不奢望做美梦了,他只是希望哪一夜可以不做噩梦,是的,只要不做噩梦就好了,什么噩梦都不做就那么无梦到天明就好了,可这也不过就是一个奢望。一个难以实现的不切实际的奢望。
自从噩梦不断约拿旦·狮心就开始让自己习惯遗忘,每当太阳出来的时候他就将噩梦从头脑中驱除干净,仿佛那是属于黑夜的。
约拿旦·狮心起来的时候,他的弟弟面包干儿也起来了,和他一起起的床,然后一起到马厩里给各自的坐骥填上新料,再一起举着小jī_jī尿了今天的第一泡尿,今天面包干儿的状态不错,尿得比约拿旦·狮心还要远。
然后就在厨房里打水吸了个脸,约拿旦·狮心用劈材生起了炉子,面包干在门外取回了了送奶工放在门外的羊奶后,打了五个鸡蛋,端着大陶琬用一个木勺子不住的搅动着,面包干儿是逆时针的搅着蛋,他喜欢干这活,喜欢看蛋黄和蛋清被搅碎,喜欢看粘稠的蛋液冒起,吕清广对于传说的态度很坚决,传说就是传说,听听还可以,身体力行就免了吧。
对于吕清广的问题,风天回答不上来,风地又不屑于回答,所以在静默中约拿旦·狮心兄弟骑着马出了城门过了吊桥,向着河边走了一段儿之后向山上拐去,山在镇子的侧面,出了城门要绕半圈儿才能走上上山的路。其实整个镇子就建在山坡上,在修围墙之前上山是比较容易的,可是修了围墙就不一样了,要绕一大段的路,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总不能不修围墙吧,修与不修都不是约拿旦·狮心说了算的,这一点他心里也很清楚,所以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
两匹马都是走惯了山路的,特别是现在走的这条路更是熟悉,根本不用狮心兄弟操心,两匹马自己就可以认路,老马识途说的就是这事儿。
马的确很老了,这两匹都是,约拿旦·狮心想,要是在家乡,这两匹马早就死过十几次了,而且回回都是老死的。想到这儿约拿旦·狮心不禁笑了起来,这里不是家乡,这里是南极亚拉,这一点也是无法改变的,多有趣啊!南极亚拉。
约拿旦·狮心坐在马上想着心事,可面包干儿没有那么多的心事好像,他东张西望着,这条路他走过多少次了?十次还是一百次了,应该没有一百次,不过也不止十次了,可他依然觉得很新鲜,这里和家乡是那么的不同,这山是那么的美,是的,是无法说出来的美,而远处的山却是那么的险恶,山中还有从来不散去的烟雾,那是灰色的烟雾,是家乡没有的,在家乡的时候面包干儿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山以及这样的云雾,那云雾深深地吸引着面包干儿,可约拿旦·狮心就是不同意他去看看的请求,说什么都不同意,没有办法,约拿旦·狮心是哥哥,他说了就算数,可面包干儿还是对那云遮雾绕的险恶山峦充满了好奇,现在骑在马上的面包干儿就一个劲儿的远眺那个神奇的地方。他想,等他长大了一定要去那里看看,可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这是另一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题,刚到南极亚拉的时候面包干儿猛地长大了一截,就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就这么忽的一下子就长大了好大的一截,面包干儿可高兴了,他以为他可以很快就长大的,可后来就再也没有长过了,就连头发都没有长长过,这真是太怪了。他问过哥哥约拿旦·狮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约拿旦·狮心却不肯告诉他,他又问哥哥,“那我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约拿旦·狮心笑着拍着弟弟的脑袋说,快了,等你长大的时候你就长大了。其实约拿旦·狮心也不能算是一个大人,面包干儿就得哥哥比自己大可是又比大人要小,就是这样。
山路盘旋扭曲着一直绕到镇子的侧后方,这时,两兄弟站的位置已经比镇子高出了一大截,这里可以俯视镇子,全镇的面貌都在眼前了。
面包干每次走到这里都要用一个小拇指来遮挡整个的市镇,每次行到这里都是一样的,这次也不例外,他面对着小镇伸出手,是的,整个的镇子还没有他的一个小拇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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